《梁武本纪——南梁武帝萧衍的传奇一生》
第22节

作者: 华無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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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业带领一千羽林军浩浩荡荡的赶去了太宰府,来到府门前,刘子业道:“寿寂之,快!把太宰府包围,不得放跑一个人。”军令一下,众士卒顿时将太宰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待寿寂之报告包围完毕后,刘子业微微一笑,嘱咐道:“除了刘义恭及其四子,其余一个不留!”
  当羽林军冲进府中时,刘义恭正在书房苦思废黜刘子业的计策,府中之人见羽林军杀了进来,马上汇报给了刘义恭,父子知道大事不妙,便欲逃走,但他刚刚离开书房,便被赶来的羽林军给抓住了。
  刘义恭被押解着向外行,一路之上看到的全是亲人奴婢被斩杀的情景,他暗骂自己棋差一招,终究全盘落败。
  刘子业待羽林军冲进太宰府后才悠哉前行,当他来到庭院中时刘义恭与其四子已经被带了出来。士卒们恐吓着刘义恭跪下,刘子业来到他面前,轻蔑道:“太宰,你不是想废掉我吗?朕已经来了,你动手吧。”

  刘义恭长叹一口气道:“刘子业,你作恶多端,迟早会得报应的。”刘子业哈哈大笑道:“报应?朕今日将你们杀掉后便大权独揽了,还有谁敢造反?”
  刘子业看向其四子,微笑道:“刘义恭,听说元凶之乱时你丢下了自己十二个儿子独自逃跑,从而使他们尽数被杀,今日朕可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了。你再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吧,朕今天就让你们父子五人一同赴黄泉!”
  刘义恭转身看向自己四个年幼的儿子,只见原先灵气俊秀的四子此时已然一副落魄神情,长子刘伯禽年纪稍长,尚且昂首不服,但其余三子早已哭成了泪人。尤其幼子刘叔宝,只有四岁,如此年纪正是父宠母爱之时,如今却要随父共难,一想到这些,刘义恭便悔不当初,如果能够早日联合沈庆之废黜幼帝,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家破人亡之境。
  刘子业看着刘义恭父子五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得意之情愈加浓郁,他有意羞辱刘义恭,此时便乐呵呵的说道:“你们五个听着,现在朕善心大发,如果你们有谁能够哄得朕高兴了,那朕今天就放了他,哈哈哈哈……”
  五人听后不由得楞了一下,几个幼子的哭声也有些减弱,刘子业来到刘叔宝面前,见他已然泪流满面,便蹲了下去,细心的为其拭掉眼泪,随后说道:“刘叔宝,按理说我得管你叫一声皇叔,但你胆子太小,哭声又响,太麻烦了,吵得朕有些心烦意乱,还是杀掉吧。”

  刘子业说着话便站了起来,寿寂之对刘叔宝身边的士卒使了使眼色,那士卒心领神会,随即举刀便砍,刘义恭见后大喊道:“不要!”但那士卒根本没有犹豫,手起刀落之后,刘叔宝的脑袋便随着刘义恭的话音一起落了下来。
  父子四人眼见亲人人头落地,心中悲恸不已,纷纷哭喊了起来。刘子业面色难看,几人的哭声着实凄惨,让他有些不耐烦,随即他又来到刘叔子面前。这刘叔子乃是刘义恭的第三子,时年六岁,长得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刘子业做了个鬼脸,道:“不许哭!”那刘叔子看似有些害羞,倒是聪明的紧,刘子业此言并非军令,而是如长辈逗晚辈一般,那刘叔子听后顿时破涕为笑,企图以此来取悦刘子业。他不知道的是,刘子业有意羞辱刘义恭,无论他们是求饶还是辱骂,最终都会难逃一死。
  刘子业对刘义恭莞尔一笑,见他稍有放松,随后便由晴转**:“杀掉!”身边的士卒这次倒是识相的很,不用寿寂之提醒便举起了刀,待刘子业起身离开之后,刘叔子也马上人头落地了。
  刘义恭亲眼见到两个幼子身首异处,老来得子的他顿时心肝俱裂,大骂道:“刘子业,你昏庸无能,残害忠臣,早晚会得报应的!”刘子业对此毫不在乎,笑道:“刘义恭,此时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除了逞逞口舌之能还能如何呢?你能救得了你的儿子吗?”

  刘义恭双眼湿润,终于开始痛哭,刘子业忙阻止道:“刘义恭,先别忙着哭呀!快看看你儿子最后一眼吧!来呀,把刘仲容杀了!”刘义恭再也不忍看到爱子惨死,开始无奈的低头痛哭。刘子业接着对左右的士卒道:“快快快,抬起他的脑袋!”
  左右侍从忙上前动手,刘义恭心如刀绞,拼命挣扎起来,但他年老体衰,周围又是数位羽林军士卒,他又哪里能够挣扎的开,唯有痛心疾首的哭泣。
  刘子业见刘义恭涕泪横流,心中得意之情更盛,他从身边士卒手中抢过刀来,对刘义恭道:“刘义恭,别着急,还有你的长子刘伯禽呢!”刘义恭大喊道:“不要!”刘子业又哪里肯听他的话,一刀送出,正中刘伯禽的腹部。
  刘伯禽时年十一岁,人虽不大,但志气可嘉,先前三个胞弟惨死在眼前,他伤心欲绝,但此时自己即将赴死,他却是异常坚强,刘子业一刀入腹,他居然忍痛不言。刘义恭见长子临危不惧,高兴道:“好禽儿!坚强赴死,真不愧是太祖之后!”
  刘子业见刘义恭父子俩如此骄傲,他又岂能善罢甘休,此时刀刃入腹,刘子业手腕一转,刀身随之转动,鲜血顿时汩汩的流出。刘伯禽疼的满头大汗,但依旧忍痛不语,怒目而视。刘子业怒火中烧,咬牙质问道:“刘伯禽,朕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这把刀硬!”

  刘子业一刀抽出,继而又捅,几番下来,刘伯禽腹部已然血洞无数,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刘子业的丧服之上,将白衣都染成了红色,待刘子业最后将刀拔出后,刘伯禽最终死尸倒地。刘子业叹道:“刘伯禽,你还真有骨气!好了,这一局朕输了,不过你赢虽赢了,但你却死了。”
  刘子业来到刘义恭面前,笑道:“刘义恭,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眼前,你感觉如何啊!”刘义恭跪在地上,缄口不言,刘子业有意戏弄,便蹲下又问:“刘义恭……”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刘义恭马上抬头一啐,一口浓痰吐到刘子业的衣服上。刘义恭本想吐到刘子业的脸上,但他身子被制,无法高高抬头,最终只吐到了刘子业的衣服上,即便如此,也让刘子业恶心不已。
  刘子业大怒,马上站起退到一旁,将外衣脱下扔掉,身旁的华愿儿马上上前捡起。刘义恭见刘子业如此狼狈,顿时笑作一团。刘子业怒火冲天,大喊道:“来人,把他的肚子剖开,将他五马分尸!”
  周围几个士卒马上提刀动手,三五下便将刘义恭开膛破肚、四肢分解。刘子业此时亦是一口浓痰吐出,不过他刚刚转过头,便看到了刘义恭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刘子业始料未及,顿时被吓得退后几步,随即指着那眼睛道:“快!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士兵上前将刘义恭的眼睛挖出后问道:“启禀陛下,这眼睛如何处置?”刘子业灵机一动,道:“找些蜜汁,把这眼睛浸泡起来!”华愿儿马上奉承着劝道:“请陛下赐名。”刘子业略微思索后说道:“就叫‘鬼目粽’吧。”
  杀掉刘义恭后,刘子业马上对华愿儿道:“华愿儿,你快去传令,宣柳元景来太宰府!王敬则,你挑选几个人随他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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