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由强者谱写》
第59节

作者: 权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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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妾将自己最好的玉钗送杨若,本意是取悦于她,却事与愿违,本就很委屈了,又听杨若将老爷也责备上了,回去后就在他怀中啼哭不止,县令也觉得这杨家这小姐真是不通人情。
  如非她是杨太师女儿,她师徒二人怎么可能住进县衙,并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爱妾又怎么可能拿最好的首饰讨好她?不接收好意也便罢了,还出口伤人!杨家现在真是没人了,连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女都派出公干。这是他心中现在对杨氏家族的评价。
  县令拍着偎在怀中撒娇的美人,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啧啧咂了两下嘴后俯下身,亲吻着美人说:“如果不是碍于她师徒二人的身份,我早将她们撵出县衙了。”
  美人眉色飞舞:“那个杨小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又不是杨家嫡女,以后嫁了人也没得好日子过。”
  县令:“只有你这样的美人才是男人最爱。等稍后,这些丧门星也该出城走了。”

  美人:“老爷这时还有这个情趣?事儿办砸了,就不怕杨小姐和贾统领在太师面前告你的状?”
  县令:“该行的方便我都给了,办不好,只能说他们能力不够,还能怪我不成?”
  美人推开县令,拔着他老白的胡须说:“老爷,这杨小姐和贾统领可不会说是自己无能才把事儿办砸了。他们会怎么说老爷还真难说呐,老爷在太师那儿不过就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怎么能跟府中的小姐和暗卫统领相提并论呐。”
  县令拔开她白嫩的手,拈着胡子:“杨家这一代女子出色,男儿却没有能成大器的,杨后已到中年,皇帝另有新欢是早晚的事。王贵妃也上了年纪,她想上位欠火候。太子册封大典已举行,贾家嫡女成了太子妃,自古母族与后族争斗不断,这个太子不是明主,他就是个摆设。杨家和贾家争斗是早晚的事,以目前情形来看,杨家势力明显弱于贾家。老爷我得多考虑考虑才好。”
  美人听他絮絮说着,脸上尽显媚笑:“老爷,您这话让别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蛋的。当心隔墙有耳!”
  县令:“如果不是我朝有令,不许选用妾滕作为正室夫人,你早是我的正定夫人了,你舍得老爷我掉头?”
  杨若与无忧道姑回到县衙后没见到县令,吃完饭到前庭辞行,过了院门,就听到传来男女嬉笑,杨若红了脸对无忧道姑说:“师傅,朝廷怎么选如此无德之人为官?朝廷尚贤,选拔贤人为官,就选了如此龌龊品性的人为官?光天化日之下,县衙坐堂之室,竟然变成了他寻欢场所!”

  无忧道姑淡淡地:“他是你父亲推荐的。这前后院也没有人守护,衙役都去了哪儿?”
  杨若听是父亲推荐的,咬着红唇说:“贾兮辰带走了吧。他房中那个女子按制该死。县令的夫人刚才我们见到了,她若知道县令是这德性,必杖死那个狐媚!”
  无忧道姑闻言,站着,她的嘴角处法令纹比平时深了许多,眼中也多了无奈:“若儿,县令夫人能保着她的正位皆因我朝礼法别贵贱,不许选用妾滕作为正室夫人,不然她的正室夫人之位应是早已不保。”
  杨若闻言,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师傅,天底下的男人都这么龌龊么?”
  无忧:“不尽然!齐王攸虽非我友,但他确实是一股清流,以他为首的七侠人品都不错。”

  杨若:“这个我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做为女人,皇后姐姐也羡慕齐王妃。”
  无忧:“品行不端之人,为人必是首鼠两端,这个县令并不可靠。危难之时,最应提防此等小人,他们口蜜腹剑,随时都会在你后面出刀。”
  杨若:“我知道了,回去定让父亲提防此人。”
  无忧:“我们不需向县令告辞了,径行离开就可。”
  杨若:“这种人我见了就恶心,不见最好。”
  无忧:“那我们准备好行装离开。贾兮辰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先去泰山道观。”
  杨若听无忧要和她先去道观,迟疑着说:“师傅,我们不是要和师兄师姐们同行的么,就这么走了?”
  无忧:“若儿,你想接任清徽令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师兄和师姐再遇险时我们如再不出手,被道门中人知道了,必质疑你我德性,你师姐曹翊现为玉拂尘主天下道友皆知,依现行道门规定,她其实已是清徽令主,你我都要义务护她周全。”

  杨若在杨太师和杨后要她持有清徽令时她查寻了道门典籍,道门自成立之初就规定玉拂尘主执掌清徽令。玉拂尘认主程序很烦琐,由各大道观观主组成委员会,委员会成立后要请出玉拂尘,并由组员会成员作法七七四十九天后,根据三清指引寻找玉拂尘主。有时寻找很顺畅,如这次,委员会第一站是泰山道观,入观后玉拂尘便认了曹翊为主。有时很难,如上次,委员会寻遍各道观及天下道教弟子也无合适之人。

  因玉拂尘认主程序严谨,是由各道观观主组成的委员会确认的,玉拂尘主确定后,清徽令主也便有了,自是不必再经其他程序。如果玉拂尘与清徽令由不同的人执掌,清徽令主的选拔定会更激烈。
  杨若轻叹道:“其实,我们现在的行径是极不妥的?我们到道观等待他二人归观,不动就是最好的行动?”
  无忧:“皇后、太师虽无意要无涯子和曹翊性命,但也不允许我二人护他们周全。他们二人的功法在你之上,是你执掌清徽令最强劲对手。现在天下又有王者之剑谶语起,觊觎道门二宝的大有人在。这一路凶险,不是你我师徒二人能料及的,我们还是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若儿你的安全现在最重要。”

  杨若咬唇轻叹:“师傅您信王者之剑谶语吗?”
  无忧眼角闪过一丝冷漠:“不是师傅信不信的问题,是天下人会不会信。”
  杨若:“天下有人信,朝廷便不可能置之不理。”
  无忧:“别有用心的人最会兴风作浪。道门各观也应听到这传言了,我们不早回难道还要惹祸上身!”

  杨若点点头:“想得清徽令的也大有人在。道门信徒遍及天下,是中原第一大道,掌教的身份不比江湖至尊身份低。”
  无忧:“知道就好,你师姐现在在前面为你遮风挡雨,咱们就不搅这趟混水了。”
  杨若攥紧小手,点点头。
  杨太师收到杨若传信后,沉思良久方对身边的长史说:“你怎么看?”

  长史神色倦怠,闻言打起精神说:“王者之剑定是谣传,只是这风起就会吹皱野心家心湖,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管,小姐和道姑径去泰山道观确是上上之策。”
  杨太师将传信烧毁说:“我们都知是谣传,但这是什么人在散布这个谣传?想达到什么目的?我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是若儿信息传来,我们还蒙在鼓中。”
  长史听太师责备之意甚浓,急忙躬身说:“太师,这个谣传最近几天才传开,是我疏忽了,只把它做为谣传处理了。”
  杨太师:“无风不起浪,你要查清谣言是由什么人传播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王者剑谶言起,要多关注各道观动向,江湖也要盯紧了,齐王攸薨,江湖有野心的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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