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女上司喊我到她的办公室,她说要……》
第5节

作者: 梦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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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哽咽道:“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自愿的啊!”
  “唉,”张根生又叹了一口气,“玉莲,还有一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说,棋虽说不跟我张家姓,可打他进了张家门,我一直拿他当儿子看。棋读高中了,我还得拜托你,要争取让他考上大学,日后找份安稳的工作,出人头地,不要再像我们一样,成天守着几亩薄地吃苦了!”玉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着头。
  “棋,”然后,张根生将白棋拉近身边,叮嘱道,“你要记住,以后不管你有多大出息,都要答应我,不要忘了玉莲婶对你的好处——其实你这个婶娘,是我替你娶进门的。”
  “叔叔,你……你说什么?”当时白棋顿时一怔,以为叔叔伤了脑子,一时糊涂了,这婶娘怎么是给我娶的呢?

  “棋……”叔叔张嘴又叫了一下白棋,还想说什么,这时玉莲俯过身去,阻拦道:“你……你什么也别说了……”说着就哭出声来,在她的哭声中,叔叔点了点头,像意会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笑容,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离开了人世。
  那时候,白棋隐隐约约地察觉出,叔叔和婶娘背着他,好像守着一件什么难言的秘密,只是他后来也没有多想。
  毕竟,那是大人们的事情,他们既然不愿意说出来,即使去问,恐怕也很难给他答案的。
  这以后,白棋和婶娘俩,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他每次从学校放学回来,怕婶娘累着,都会抢着帮婶娘做家务,到地里帮着做活,等干完了活,他才开始在灯下做作业,复习明天要上的功课。
  玉莲对白棋更是呵护有加,每当他学习时,总是在旁边守着他,夏天帮他扇蚊子,冬天给他的双脚生上一盆火炉,即便他睡下了,她有时也在他的床边默默地坐上一会儿,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那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一直等他睡安稳了,这才悄悄地离开。这一切,都深深埋藏在白棋的心里。

  要说白棋在学习上真挣气,每次考试,都在学校里夺得排名第一,谁知就在这年高考时,他居然落榜了。
  那晚,玉莲看着白棋一副心情沮丧的模样,心疼无比,将两手按在白棋的肩膀上,给他打气:“别灰心,棋,今年没考好,明年再来!”
  可她哪里知道,这次是白棋故意没有考好的,他那副沮丧的表情是装给她看的,因为他知道,读大学那是要很大一笔费用的,联想到婶娘顶着烈日在地里干活,以及冒出天寒地冻到镇上卖酒酿的情景,心里就发酸、难过。
  ——他不想再拖累婶娘了。
  “婶娘,我想出去打工!”他的话一出口,将玉莲惊得目瞪口呆。

  玉莲像不认识白棋似的,瞪着他:“你……棋,你怎么有这个念头?”
  白棋毅然决然地将胸脯一挺:“婶娘,世上之路千万条,我何必要一条路上走到黑?你放心,这次我出去,如果不混出个人样儿来,绝不回来!”
  “棋,你千万别怎么说……”玉莲哪里知道白棋的心思,他这次出去打工,还有一层原因,是为了本村的一个名叫王晓露的姑娘。
  他暗里一直爱着王晓露,可她的父亲老王头却嫌白棋家底子薄,每次白棋去找王晓露时,他就从门角落里抓起一把扫帚,像轰饿狗一样将他赶得远远的。
  用扫帚赶人,泥马,这是何其的恶毒啊!
  常言道:宁笑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灰堆还有发热时呢,你当老子真的是一头栽在黄泥巴坑里,一辈子就没出人头地的机会了?白棋肚子里长牙,咬得咯咯的响。
  就在白棋走后那一天晚上,玉莲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流了一夜的泪。她手里捧着白棋的照片,默默地看着,柔肠百转,心里暗叹:小冤家,你心里只恋着那晓露,什么时候能明白我对你的那一份心思呢?
  如果不是满城春出事,白棋是绝不会轻易回来的,正因为春姐在信中给他的留言,一下子提醒了他,这才下定了决心,他要回到乡下来,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时隔两年多,白棋其实也无时不想着在家的婶娘,在快踏进桃花村时,一颗心激动得快从他的胸膛里跳了出来,两年多没回来了,哎,还真的不知道婶娘怎么样了。
  这正是盛夏的季节,日头毒辣辣地挂在半空,知了在村上的树间不厌其烦地鸣叫着,此起彼落。

  白棋背着一只帆布包进了村子,几个在树荫下摇着芭蕉扇闲呱的年轻妇人,老远打起了招呼:“哎哟,这不是棋么,半年没见,又长帅啦!”
  “是啊,这棋越长越壮实,越来越招人爱了,也难怪玉莲在他出门后,一直都念叨着他哩!”
  听到有人提到婶娘,白棋嘿嘿地笑着,一边回应着,一边加快了脚步,他想早一点回到家里,看到婶娘。
  为了自己,多少年来没少让婶娘操心,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定让婶娘心里难过了……

  此时此刻,白棋也顾不得和村里的那些娘们闲扯了,他恨不得一步跨进家里。
  白棋正往前赶着,不料这时一个女人拦在了她的面前,“棋啊,怎么没见你黑哥跟你一块回来呀?”
  这女人名叫秋香,是黑皮的老婆,细条条的个儿,俏生生的一张脸儿,柳眉杏眼,唇红齿白的。她所说的黑哥,名叫黑皮,白棋和他从小就玩得好,黑皮比他大两岁,他管他叫黑哥。
  这次出门打工,也是黑皮带他出去的,黑皮能吃得苦,一直在银河市区的一家建筑工地上干活。黑皮长得黑,黑得像块黑碳,这秋香倒长得很白•嫩,跟刚出锅的水豆腐儿似的,有男人在背地里说,在她身上轻轻捏一把,保管滋滋地能冒出水来。
  “秋香怕是熬不住了哦,盼着黑皮回来给她煞痒痒呢。”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凑上来打趣。
  “一边去!”秋香脸红了,“棋,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白棋忙对秋香说:“嫂子,几个月前我就离开了建筑工地,和黑哥不在一起干了,后来没有联系了啊。”
  望着面前长得如花似玉一样的秋香,白棋比较同情她的,黑皮在外打工有好多年了,几乎是常年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取几样生活上的用品,也就急匆匆地走了。
  其实白棋清楚,黑皮除了没事喜欢在街上瞪着一对贼眼珠子看美女外,暗里还和不同的外来打工妹拼成临时夫妻,同丨居丨在一起,至于家里的老婆对他来说,已经成了空气,直接无视,形同摆设。
  别人出来打工,是想往家带钱,黑皮却乐此不倦地忙着更换女人,拼临时夫妻,挣那两个血汗钱,都砸在女人的肚皮上了。为此,他还挺乐呵,经常鼻涕冒泡地跟人显摆:“泥马,这世道变化真快,过去只有皇帝三宫六院的,现在老子也能尝尝各种女人的滋味了!”
  秋香在家手里没有财政大权,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外心花了,有几次想赶去看望黑皮,都被黑皮这王八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连珠炮一样给拒绝了。
  有些事情,白棋自然是不敢和秋香说的,否则到时秋香闹了起来,这个家庭也就玩完了。私下里,他也曾劝过黑皮收收心,多为秋香想想,无奈黑皮像鬼迷心窍一般不听他的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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