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迷局》
第7节

作者: 力之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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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皱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头耷拉一下,立刻挺正,看小九。

  小九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猜测是杨亦珩,给她的时间不多,必须在杨亦珩敲门前,搞定刘所。
  小九身子近前,低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起案子还没有定性,杨亦戍你们只是传唤,询问查证的时间不超过8小时,连续询问时间最长不得超过12个小时,当然死了一个人,可以是情况复杂,但也不能超过24小时,所以在找不到证据前就得放人,那么在本市呼声这么高的人,当初为何要抓?我看这件事是瞒不过记者的!”
  小九的话刚说完,外面传来砸门声,喊:“滚!非都市女!谁让你破案来!滚得远远的!”
  刘海起身,拉门,放进杨亦珩,铁青着脸瞪他!
  李九芙冷笑,不想重复这家伙的话,看刘所。

  刘海说:“正是你所说,刚才是李利副所长向我汇报工作,询问很正常,杨亦戍态度十分坚决,根本就不承认是他所害,说她们是正常比赛,在最后冲刺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女赛手的马惊了,带动他的马一起冲开警戒线,跑向涝坭坑子,惊的马不是草原狼,所以他的马绕过了那个坑子,等他圈马回来,看到的是马陷了半截身子,马身边一颗人头陷进去,是马人互保的结果,马卧倒,用力用头去豁,此时警车赶到,救出的人已亡,马也没了力气,抓他询问是唯一的选项……”

  杨亦珩听完,失去了控制,哭腔喊:“刘所询问完我弟弟,我可以带他回家了吧,刘所!”
  李九芙见刘所不好回答,说:“杨警,你要明白在赛马大赛上死了一个人,事情可不小,即便是让你弟弟回家,查出来是他干的,他也跑不了,如果真的不是一个事件,是人为的案件,恐怕市局会插手,不如在所里我们把事情查清为好,对吧?”
  杨亦珩无话可说,刘所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
  李九芙开始摆一道,说:“好了,剩下来的你们办吧,我要回家了。”
  刘海咬咬牙,说:“只要你帮着能把事情查清,上级给我处分我接着,毕竟你是丨警丨察毕业生!”
  小九见火候到了,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个好主意,所长可以不犯错误,我也可以尽微薄之力……”
  没等小九说完,两个人同时问:“什么主意?”
  小九说:“你们是怎么把我抓来的,重点说,对外我还是嫌疑人,对内我们开展我们的,有进展功劳归你们,没进展算我瞎耽误功夫,反正我也不要工钱!”
  刘海说:“好,我把亦珩拨给你,让他听你的!”

  李九芙说:“不行,他没执法权,我也没有,这里没有你不行!”
  刘海不明白,皱眉连连问:“你不就动动脑筋儿吗?要什么执法权?真的要去抓人?”
  李九芙回:“我需要进现场,需要您的警车,您的取证设备!”
  刘海心里想笑,这个人咋那么轴呢,飞得进去看看,好吧,答应她。

  正好有警员进来,刘海分派工作,告诉有电话找他打手机,关于案情的电话说他去现场了。
  杨亦珩到是知趣,当面请示去查访,刘所看小九意思,没批,叫他开车,正对亦珩心思,高兴领命。
  在车上,小九问:“我能看下航拍视频吗?”
  刘海点头,问:“是现场那一段吗?”
  李九芙回:“方便的话,出事比赛阶段的全程,您当面监视!”

  刘海思索一下,给李利打电话,让他把航拍视频所需截发到他手机上,要快……
  车子快到现场的时候,小九看到了视频,惊马带着多兰前蹄先下,后踢跟着下,再拔前蹄费力,身子歪斜,把骑手甩下,多兰掉进泥坑,紧拽马缰绳,借马力飞起来落在坑边,用力拉马,拉不动,马头冲坑猛甩,意在甩掉缰绳,多兰改变主意,抓住缰绳,跳入坑中,拉动中来到马身边,松开缰绳,用力推马身子,不得劲,灵机一动开始躬身,用肩膀顶住马肚皮,使出浑身力气往上顶,马身子迅速下沉,渐渐地又是快速地,多兰的身子掩埋在泥水里,一直到脖子,到头,她还在用力地顶,直到整个人被马身子压没……

  小九含着泪看完这一段,多少她对多兰还是了解的,如果不出这事儿,如果明年再来,她俩会是好朋友的。
  小九拿着刘所的手机上悄然落下一滴泪,她赶忙擦拭,侧头看刘所,刘所也被触动。
  刘所说:“大草原上,马能救人命啊,你不知道男人和马的感情,可惜了,女赛手在坑边不去救,马会逃上来的,爱马爱到急的份上,换作谁也没辙!”
  “那就是我弟弟没事!不如回去庆贺!”亦珩插一句。

  小九突然想到什么,喊:“停车!回转!”
  刘所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李九芙赶忙问:“马呢?”
  刘所回:“马弄上来之后就被女赛手的爸爸牵走了!”
  小九来不及想多兰的爸爸,立刻说:“马也是证据啊,我说有什么遗漏吗?走,找马去!”

  杨亦珩泄气了,说:“马能跟你说悄悄话,本来就没我弟弟什么事儿,你们非要抓他,这赛参加的!”
  刘所把视频定位到杨亦戍圈马回来,站在坑边不施救,光等着警车来,这就是传他问话的原因。
  杨亦珩的精神头又下去了,可能是他太自私了,打他在警戒线前用力推她一把就喜欢上了她,缠住她不是为了弟弟,是为了抓住机会多和她接触,多了解她,没想到遇到了警校生,更看不起他这个协警,最后追她,确实是为了弟弟,可弄来弄去成了给弟弟找证据了吗?不挽回面子,不当冠军,也不能把弟弟往班房里整啊,真是骑虎难下,有点安慰的是他相信弟弟,绝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让她们瞎折腾去吧。

  刘所叹息说:“这一点倒是我们疏忽了,讲讲你的看法?”

  小九长叹了一口气,她要把她知道的关于女赛手的事说给刘所听……
  多兰的风光在赛场上,其实她很苦,从小和马结缘,成了马背上的女孩,家在大草原深处一个十户人家的小村,小学都没毕业,也没去过大城市,冬季训练,夏季出来比赛,眼看就20了,情感的事儿开始介入,条件所限,恋爱成了难题,最难的是父亲把她当摇钱树,根本就不顾她的死活,训练时几次都是从生命线上捡回了一条命,每年夏季有比赛就参加,多个项目得冠是自然而然的事儿,加起来奖金相当丰厚,她一个子得不到,都被父亲独吞,父亲是个好色之徒,抽烟喝酒赌博什么经儿都干,反正到开春她们家又成了穷光蛋,这次来滩狼市,她还真有喜欢的人,是神奇人物杨亦戍……最私密的话都和小九交代了,一半是小九懂心理学,一半是小九在关心她,很快两个人成了朋友,她说她没别的能耐,怎么也要打好这场比赛,如果她的骑术能吸引对方,等比赛过了她就表白,然后就长期住下,不再跟父亲走,看来她是拼劲了全力。

  小九介绍到这里,刘所点点头,承认他没做这方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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