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迷局》
第46节

作者: 力之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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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所左手把物件抛出,右手又接住,给羊倌了一个假惊喜,羊倌认怂,扔掉羊铲,跪山坡,低头便拜。
  “这是你的狼皮小袋?”齐所问。

  “是我师傅给我的信物,我把它弄丢了,老天开眼,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丨警丨察师傅,怕是我打不过你,你就还给我吧!”羊倌说。
  “你起来吧!”齐所说着,又把狼皮小袋拿在阳光下看。
  羊倌起身,伸手去夺狼皮小袋,抓空,看出丨警丨察在逗他,傻笑,摸摸头,弯腰拾起羊铲,盯着狼皮小袋看……
  “我让你起来,没说给你,说说你师傅吧!”齐所说。
  羊倌把目光移向齐所,悲苦地说:“我师傅死了,死了都快十年了,这是他抽烟放火柴用的狼皮小袋,天下雨,火柴也不潮,用着好,临死留给了我,我用来装打火机……”

  齐所问:“说说狼皮小袋的来历?”
  羊倌回:“听师傅说,打小是他爷爷传给他的,那个年代连火柴都没有,用的是火石、火镰,火镰在火石上猛地击打,溅出火花,落在艾蒿绳上,把艾蒿点燃,烟袋锅举过去,吸几口,烟着了,这小袋正好装火石,火石滑,不容易丢,小袋是好东西,传了下来。”
  齐所举举小袋,说:“我想这个小袋不是你说的那个,我刚仔细看过,这个是新缝制的,上面留有皮茬,发出的味道也不一样,我给你,你仔细看看,不是你的,我收了,公家没收,听懂了吗?”
  羊倌接过来,看了看,轻轻摇头,倒手还给齐所。
  齐所接过来,装好,轻叹一口气,迈步向石螺走去……
  杨亦珩不明白齐所对狼皮小袋的了解和叹气的用意,当着羊倌的面也不好问,迈动脚步,紧跟羊倌脚后,向石螺走去……
  到了山脊,走几步就是顶峰,是磊石螺的地儿,羊倌又驻足,指着阴坡面介绍,这里冬季背雪,春季有雪水,草长的旺盛一些,就是来放羊的多,草踩得也不像样了,这是一座孤山,没有围栏,是唯一一个可放牧的地儿,上面来人也抓,罚的轻,没人愿意当羊倌,这个破活我揽了下来,怎么说呢?羊真不是我弄丢的,这个你们要替我做主!

  齐所点头,走进石螺,里面有块青石板,青石板旁散落着一些生活垃圾,都是吃的、喝的、抽的,有的标签被风吹起,挂在石壁墙上,挣扎着要往外跑……
  羊倌站在一侧,无心观看两位公丨安丨,打眼罩向不远处的空中看,看天上飞的一只老雕……
  亦珩一看青石板,不敢近前,生怕里面跑出一条蛇来,看着齐所把手伸到青石板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出声。
  齐勇用手掀翻石板,里面是泛黄的锡纸和烟头,他戴上手套,开始翻找,在石板四边摸索,惊到蚂蚁乱爬,在小石缝有烧焦的一小块树皮,轻轻拿起来,判断羊倌在这里做饭,用桦树皮做引柴,桦树皮有油,轻易就能点着,若不是有石板缝夹着,这块桦树皮早化成灰随风飘走了。
  羊倌和亦珩都纳闷,老丨警丨察对一个烧焦的树皮捏住不放,和丢羊有什么关系?瞎耽误功夫,但两个人谁也不敢问,不敢说。
  齐勇小心地从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想把烧焦的树皮片放进去,可树皮已经酥了,被刮过来的一股邪风吹散,一点都没有钻进袋子里,气得他甩手将袋子扔掉,怒眼看亦珩,摇头说声走,大步流星顺阴坡平面下去,两个人急忙追赶……
  “你常在这里做饭吗?”齐所突然问。
  羊倌回:“不点火,旅游发展的好,用手机点外卖,来了饭菜热乎着呢!”
  齐勇眉头一皱,轻声说:“我们落后了,看来有人要扰乱我们的视线,不知还要出什么事儿?”
  齐勇是真的憋不住了,把这些话说给亦珩听,亦珩听不懂,点头笑笑,偷眼看羊倌,心想齐所没有把羊倌当坏人,也便放心下来。
  羊倌跑步向前,甩羊鞭玩耍,在半坡处拐弯,直奔连着阴坡的草场围栏豁口处,钻围栏,里面能看到羊踩踏的痕迹,继续往里走,痕迹消失,能看出羊群四散开去,再走就是草场相连的阴坡桦树林,和孤山遥遥相望。
  羊倌把希望寄托这里,在树林边甩响了羊鞭,招呼两位公丨安丨进林……

  三人走入林中,看到树林稀疏……桦树为原始树种,成堆成堆的长,每一堆歪歪斜斜长出好几个杈,不是树梢开扠,是在树根的泥土里长出,看疤痕年头不少,不成材,做劈材都不爱用的料,现如今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游人最喜欢在里野炊……
  在桦树林找起丢羊来,一会儿就转晕了头,羊倌的口哨声和响鞭声成了指望,声音能传出去很远,细听,能听到别的山林的回音,像是个古老的无线电接收器,羊们懂。
  “这里有野狼吗?”杨亦珩小声问。
  “这里没有,这里离接天壤太远了,狼来到这里回不去,这里有狐狸,夜里赶上也挺吓人的。”羊倌回。
  “哦”亦珩轻出了一口气,除了蛇,别的动物他不怕。
  “哦什么?不信吗?你们没事儿,也不常来,你猜我们牛羊倌最怕什么吗?”羊倌问。
  “怕下雨?怕丢羊?”亦珩这里长大,这方面知识真是欠缺,猜了两个问。
  “传说最怕兔子,我没遇见过,尤其是在阳坡石螺处,兔子头上顶着石板跑,一边跑,一边问牛羊倌成不成?你要说成了,它就修炼成了,多半这个时候会一羊铲打过去,吓得它丢下石板就逃……”羊倌说。

  亦珩有疑问,没问,手机响了,一听是刘二的,刘二让齐所听电话,齐所讲了几句,挥手,三个人撤离……
  杨亦戍在看多兰的日记,有一个暗恋自己的人,他感到人生很幸福,怎么说事情不能往回转,要往前看,他合上日记本,心里感谢小九让他知道这些,小九表面说放弃狼杀案,这次的表现并没有,来了个明侦察,聪明之举,就是彪了点,把他弄下树,都市女孩子没见过这样的,是丨警丨察学校锻炼了她?从参加比赛,牵扯出这么多事儿,是该好好休整一下了!
  亦戍清理清理思想,躺在床上,暂且他要忘记狼杀,忘记小九,忘记他的本市体育明星梦,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床边手机一看,是哥的电话,一骨碌爬起来,接听……
  “嗯……好好……家里没事儿……这个……好吧!拜!”
  亦戍接到了哥的一个命令,哥暂时不会回来,让他接近并缠住小九,并说真诚能打动小九的心,她不像一般的都市女,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是一杯烈性酒,弟弟更适合于对付,暂且拜托弟弟。

  亦戍接完这个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后悔没说出“不”字来,不能骗大哥,说到做到,必须硬着头皮、恬不知耻地再去I love庄园一趟,顿时一股沮丧升腾起来,让他憋屈、恼怒……
  亦戍可谓天不怕地不怕,突然间怕起小九来,根源是,帮哥追美女是件很没道理的事儿,世上谁干过,他怵!
  手机来信息,亦戍看,微信里哥发来的几组照片,有配发的文字,哥名言,拿这个去接近小九,和她谈羊杀案,谈的越惨烈越好,目前他们正在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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