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作恶?》
第49节

作者: 大山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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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奎想起站在最前面的陈叔,他再次努力想睁开肿胀的眼眸,看看陈叔在哪?他怎么就不出声?这一轻轻的希望,却惹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一点点冷沁柔柔轻轻的点在疼痛的眼眸上,一股熟悉的感觉侵进钟奎的鼻息里。眼球视觉神经穿透红色的毛细血管,眼眸外面闪动着一抹模糊的人影。
  如有如无的一张面庞,给予他温馨的呵护。钟奎脑海里冒出一个疑问;她是谁?意识再次紊乱混淆,深沉的睡意袭来。

  钟奎又回到了门岭村,村庄还是那样稀稀落落,村道上三三两两行走着那些多嘴的婆姨们。三五个孩子在村口打闹嬉笑着,人们对钟奎好像没有感觉。完全把他当做是透明来的,没有以往那种看见他就躲的状态,也没有孩子们追逐在身后对着他砸泥巴。
  孩子们口哼着一首钟奎熟悉的童谣;‘洋马儿,两头滚,中间坐的地老鼠’
  钟奎觉得这太奇怪了,难道是自己的模样变了,还是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自己?这首童谣是他记住下来,准备给香草妹妹的。
  钟奎走啊走,四处寻找记忆中的香草。可怎么也找不到,却看见了爷爷和那位曾经教他卜卦的婆婆。
  “爷爷——婆婆?”钟奎纳闷,他好像觉得爷爷已经走了,而这位婆婆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他们俩怎么会在村子里走动。
  爷爷和婆婆看着钟奎脸上凸显一抹诡异的笑没有说话。
  “爷爷,你看见香草了吗?”
  爷爷摇摇头,面庞闪现一抹蛊惑的笑意说道:“香草不能给我们在一起,她呆在原地没有动。”
  爷爷的话好深奥,什么呆在原地没有动?钟奎不明白挠挠头,再次抬头看时,爷爷和婆婆已经不见了。
  能看见爷爷,那么就一定可以看见爹!这个奇怪的念头在钟奎脑海一闪,他就急忙寻着熟悉的路线往家里跑。

  爹在砍伐毛竹杆,抬头看见钟奎。
  “你跑哪儿去了,不在家里呆着,老祖宗的画像都给人糟蹋了。”
  爹好像挺生气的模样,没头没脑的对着钟奎一顿训斥。
  钟奎记得老祖宗的画像是被撕去擦屁股了,爹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爹,那画像是我撕来擦屁股了,你晓得的啊!”
  爹好像在听到钟奎的话后,不但没有继续生气,反而把柴刀放进案桌下。然后对他说道:“记住柴刀放在这,如是我没有在家,有歹人进屋,你就拿柴刀吓唬他。”

  “哦!”钟奎答复着,感觉爹的话好奇怪。
  就在这时,灶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饭好了,你们快来吃。”
  钟奎越来越糊涂了,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家里就他和爹,没有女人。怎么突然钻出一个女人来了?想到这儿他就循声看去,可不是吗?水娘笑吟吟的看着他和爹。
  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旁,饭桌上摆放着香喷喷的饭菜。

  钟奎一看,好丰盛的饭菜。一碗回锅肉,一碗豆腐脑,一碗红烧土豆……
  钟奎拿起筷子,就去夹菜眼看就要送到口里……
  “不许吃……”一声娇嗔的喊叫,门口出现香草的身影。
  “香草,我正在找你呢。”钟奎放下木筷,噌的从板凳上站起扭身看着门口的香草说道。
  “跟我走。”门口的香草没有理会屋里的爹还有水娘,一把拉住钟奎就跑。
  钟奎回头看向爹……他惊呆了。爹面色青白,水娘嘴角流血,都木木的仁立在饭桌边,低垂着头……
  这怎么回事,钟奎懵懵懂懂的质问拉住他手的香草。
  “你快醒醒,不能这样迷失心智。”香草几乎带着哭腔对钟奎嚷嚷道。
  钟奎一边被香草带着跑,一边努力在回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上好多人,大人、孩子,全部都是门岭村的人。他们几乎都是木木的行走,僵直的身子不带一丝生的气息。此刻他们的倾巢而出,就好像要去参加什么集会似的。

  钟奎神志不清醒处在亦真亦假的幻梦中,他在梦境中看见了香草,看见了许多已经不存在的‘人’。
  几声清脆的鸟叫声,还有那柔柔的太阳光照射在躺卧在破庙门口一具将死之人身上。看此人浑身粘满黑乎乎的淤泥,凌乱邋遢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被谁从一处肮脏的淤泥里拉扯出来的。
  此人不愿意从梦境中醒来,他留恋梦境中的所有。极力排斥残存在大脑里的记忆,记忆印迹着当天发生的那一场,毫无预兆的混乱场面。
  门岭村;钟奎用毛竹杆搅扰出一具尸骨,吓走了闹事的村民,却引来了一群更为凶狠的狼群。听着从远处传来鸣枪和杂乱跑来的脚步声和呐喊声,他心知有异,急忙和志庆齐动手想把尸骨整个的捞起来看。
  看着气势汹汹扑来一群手持家伙的青壮男子,志庆见状大惊失色赶紧的和钟奎,把尸骨往岸边扛。可是看看时间来不及了,他就大喊道:“钟奎要不咱们把那具尸骨戳下去,掩盖起来。”

  钟奎还来来不及答复,也来不及掩盖尸骨,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已经来到面前。
  好一场恶斗,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手里拿着皮带、古巴刀、还有木棒什么的。二话不说赶来就对着钟奎和志庆乱打,志庆虽然有两下子,可也不能对抗群狼的围攻。
  钟奎倒是有一股子蛮力,可也不能突破重围去帮助志庆。
  有人用木棒砸在钟奎的后脑勺,他只感到后脑勺一麻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景物在眼前漂浮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志庆倚靠在床上头部包裹着白纱布,右边纱布上侵出一片血迹。他神态焦躁的看着妻子,妻子和岳父不让他出去。
  “你知道吗?这样莽撞行事是不行的,你想过秀芬没有?想给我没有?”岳父气冲冲的指责志庆道。
  “爸,别生气。”妻子瞥看了一眼丈夫,既心疼他。又怕父亲真的气坏了老骨头,就急忙安慰着父亲道。
  志庆知道,岳父做事一向都谨慎小心,所以在他干勘测工作那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看着妻子扶住老岳父出了房门,志庆无可奈何的低下头,脑部的疼痛,并没有阻止他每时每刻都在牵挂钟奎的安危。当时那种混乱局面,是他陈志庆没有预料到的,更加没有想到他和钟奎这一路的行踪居然会有人在暗地里监视。
  志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钟汉生。
  钟汉生一直被噩梦纠缠。就在几分钟前,他进入情人的身体里,两人痛快淋漓恣意的畅游在欲海之中完事后。他突然发现不能跟情人脱离开……
  钟汉生记得曾经听谁说给一件奇事,那就是两人在一起之后,完事不能相互脱离。最后还是被人用棉被包裹住,送到就近的医院,才救了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却因此丢了性命。
  钟汉生最近特别怕死,怕死的感觉就像被无意中传染了什么瘟疫那么紧张。明知道自己会死,却不得不战战兢兢的苦熬一分一秒。从而贪婪允吸时日不多的阳光,扳指头算计过了一天又一天。疲倦、担惊受怕,各种煎熬,再也不想动弹一下。在彼此离开后,可意犹未尽的情人好像还没有满足,凑近的面庞带着一股热气喷在他耳轮边,挑逗的话语窃言道:“汉生,你最近怎么嫣嫣的?”说话间,一双灵活的手宛如灵蛇揽住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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