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
第45节

作者: 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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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被称为老T的人问:“当年是谁趁人之危把我撵走的,你不害羞吗?”
  伊玛果不说话了。
  其实,在灰色地区这种过节很多,仇家也很多。加上内部常隐藏着对方的人和关系,一方有难,另一方就会来清算老账。
  老T一声令下,更多的炮弹掉进据点,碉楼都炸塌了。

  伊玛果一点办法都没,手下几个骨干这几天被别人干光了,现在又跑了那么多人,剩下这十几个人能干什么?好像老T还联合了几个A特区的地方武装,只有投降了。
  伊玛果被五花大绑出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伊玛果后悔死了。
  老T也数落他:“对面的国家也敢去招惹,现在落到这个下场。本来这是常识问题,你贪财让自己走远啦。对啦,你那100万美金赶紧打到我账上,你给别人造成那么大损失,要给送过去的。”
  说着手下拿过一台手提电脑,把从伊玛果身上搜出来的国际账户卡号,顺溜地输了上去;
  “密码?”老T用手枪顶着伊玛果的头;
  没必要坚持,等下受起刑来就是自取其辱。完后,老T叫人放开,让他走。
  伊玛果,失魂落魄地向远处走去;在快要消失出众人视线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老T道:“敢招惹对面国家的人,就是给我们带来灾难的魔鬼,不能留下。”

  对这种类似兼并的事,我们国家自然不会去管,邻国政府也不会管的,这就是灰色地带的特点。只要没有国际间谍机构渗入,老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好事。
  近一个月的“蝮蛇行动”结束了,之前的“深海行动”也取得了成功,完成了上面交给的任务。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老T替代前武装势力后,通过他的女婿、吞亮少校给岩过带话:说是要把伊玛果那里缴获的100万上交给我方;他的武装进入小镇后,保证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保证协助我们一起共建和平安宁的边境,坚决与国际间谍机构作斗争、等等。
  这个老T的背景很有意思,他年轻时参加过与我方有关系的游击队,最后失败了。但他一直对我军历史上的红军非常崇拜,并致力于用其建军著作思想,去分析形势、指导发展自己的武装队伍;包括“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们都有,对灰刃在他们辖区的行动,一直以来都很主动地支持。
  对这样的灰色地带武装,我方不能鼓励、更不能支持,毕竟不是在一个国家。这方面过去是有过教训的。

  岩过经向上面请示后答复道:“感谢对我国传统的友好同胞情谊,希望共同建设好边境地区的和平,为了边境两边各族人民的幸福生活,共同抵御国际敌对势力的侵犯。至于100万美金,建议用部分资金,为当地教育事业建一所学校,造福于民。”
  对老T来说,这类官样文章的答复已经习以为常。这次行动比较大,自己又没有领导和上级可以请示汇报,总感到不妥、不习惯;答复后面的意思、精神要善于去领会,心知肚明就行了。
  接下来老T的一些措施行为,让岩过他们既感动又好笑、又尴尬,但别人国家的事也就不用去管这么多了。
  老T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隆重的队伍入镇仪式。当天下午准时三点,雇了三个当地跑摊的演出乐队,大奏我们的军歌,把老百姓都吸引出来观看,接着是整齐的队伍进入小镇街道。
  队伍每个人步伐整齐、身背背包。他们的军装制式,清一色模仿我们陆军,说白了就是过境来采买的,商店里随处可见,只是质量不太标准。
  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军旗就是我们的军旗,士兵还在行进的鼓乐引导伴奏下,齐声高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居然是原版汉语的。不知道的晃眼一看,还误以为是我们的军队开进邻国啦。
  这事过去就让我国颇为尴尬,这样的情况在灰色地带武装中还不止一个。
  岩过曾经受命通过中间人给他们谈判过,对方答复很简单、很明白:
  “我们年轻时就在这个军旗下宣誓参的军(其实是游击队),为军旗洒过鲜血,我们一辈子热爱他、忠于他。啊嘎……,过去在这里可以有军旗,现在就不可以啦?这不合道理呀?”
  尽管岩过努力说服对方:“过去那个时代狂热了点,现在全世界都变了,不再那样了……”
  对方好像抓住了借口:“对呀,这不是你们变了吗?我们什么都没变,你还强迫我们跟着变吗?喜欢这个军旗是好事,不可以乱变的,不是信仰自由吗?……”
  这下轮到岩过“啊嘎”了,只有作罢,好在邻国政府也经历了那个时代,给予了理解。
  这边老T,还唯恐自己的队伍不像人民子弟兵,命令今晚沿街露营,放下背包后去老百姓家做好事,帮助孤寡老人、困难户解决困难;进老百姓家要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违者枪毙。
  完后带着镇长,去到东印大赌场。
  尤素尔见是背枪的又来啦,以为是来谈股份的,很小心地迎上去。
  老T坐下后道:“你们这些资本家,不靠劳动挣钱,搞这些骗人的玩意。不过我们L国是不禁止博彩行业,也不算犯法,就先干着吧。
  我们不是土匪军,不要你们的股份,但税收要交给镇上。当然这中间有我们维持镇上治安、保护大家生命安全的开支费用。是吧,镇长?”

  镇长点头满口答应。
  “最重要的一条:全镇所有大小赌场必须挂一个警示牌,内容是:‘严禁华人入内!’。别人帮助我们很多,不能祸害他们的人。其他的人都可以,如有违反,查到一个关闭赌场、老板枪毙。”
  张彪心想,这规定很奇葩,好像和前面那一帮是不一样。
  老T指着尤素尔和张彪说:“你们两个干的坏事,自己清楚吗?现在那边的放了你们一条生路,我就暂时留着你们;但要是不思悔改,我首先就干掉你们。改天给我写个保证书送来……”
  夏去秋来,又是一年中秋节到了。
  虽然对外平时很低调,但中秋节却是R局很重视的节日,要欢庆一下的。
  在总局军属基地大院内,很多特勤官兵几年、或更长的时间不能回来和家人中秋团聚,局里都会以大家庭聚会的形式过中秋节。这是R局有了军属基地数十年来独特的传统,也被大家习惯和期望的。

  整个大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自从“蝮蛇行动”结束,曲耀和李同心给刘江、李倩张罗完婚礼后,赶紧回到总部,筹备这次隆重而极有特色的中秋节。
  R局这支部队没有专业文工团,还是沿袭战争年代习惯,以特勤和军属中的文艺骨干为主,自娱自乐,其实也蛮受战友和军属们喜欢的。节假日期间,还经常组织到基层一线单位巡演。
  曲耀就是这支文艺小队伍的队长,兼总指挥、总导演、男女主角。曲耀是个好强的人,创作出好的节目,就扭着局领导要求参加全军的汇演。虽然是保密单位,领导也不能剥夺军人的正当权利呀。
  当年曲耀创作的双人舞蹈《母子孔雀》,在院内引起轰动。曲耀和小阿慧,在舞蹈中表现出的母子情深双人舞,和原生态、正宗的南亚孔雀舞蹈,实在太动人了,到现在都还是保留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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