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董小姐背后，打量了一下她，短发搭配公司制服，往下是黑色丝袜加黑色高跟鞋，干净历练不乏几分性感。
　　开部门例会的时候，我发现程雪眼眶有些红，估计是哭过。关于总经理讲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注意力都在程序身上，脑子里不停猜想她发生了什么。
　　自从成了直播部门的经理后，每周都会不定期的要参加很多中层会议，不过我觉得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一些无聊的会议，中层开完，然后回去还得部门内部再开个会，我估计部门例会就是总经理每次参加完董事会后，放在古代就是宣读圣旨的那一刻，不同的是，会加入他自己的理解，理解错，下面的人跟着做错就叫试错，理解对，下面的人跟着做对，就是对行业的独特见解。
　　我的部门就从来不开会，都是直接宣布部门例会的结果执行，我觉得提高执行效率才是最根本的，不管对错，都能短时间内验证，这样才能花最少的成本挽回损失或者追加人力，财力扩大占领更大的市场。
　　烟雾缭绕的楼道里，我和王文杰站在一扇窗户旁聊天，了解到最近技术部发生了一件大事，公司服务器上的数据库被一个离职的员工删除了，一夜之间，系统瘫痪，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程雪赶紧压住事情的严重性，组织他们抢救两天两夜才搞定。幸亏系统发生瘫痪的时候正好是周末，没什么人知道。我一想程雪肯定是被总经理骂了，总经理是个粗人，据说发家前是放高利贷的，所以骂起人各种粗俗的词汇都会用上，不管对方是男是女，这个我碰巧有幸被我见识过一次。

　　那天前台新招聘了一个菇凉，各方面都挺好，就是人长得丑了一些，可能是人事着急招聘顶替之前离职的人的，总经理那天来了看到了，说影响公司形象，直接就开始骂人事，骂的人事哭了很久，从那以后公司招聘的菇凉都是有颜值的，这也使得公司的男人们每天上班都斗志昂扬，神采奕奕。
　　像程雪这种孤傲且高贵的女人，肯定更受不了总经理的粗俗之言的攻击，哭也正常，不过能在短时间控制住自己情绪，说明她情绪控制力还是非常厉害的。
　　王文杰还神神秘秘的告诉我，有一天他亲眼看到程雪和总经理从酒店出来，他们一同钻进了一辆车里，进入之前，总经理还用手捏了一把程雪的屁股，他肯定程雪是被潜规则了。我说他不当狗仔真的是可惜了，他哈哈一笑，也让我小心，我懂他的意思，扔掉手里的烟头，切了一句，用脚踩了踩，再没心思在楼道呆着了，转身出了楼道。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有些烦躁，拿起水杯灌了几口水，心理暗骂总经理这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
　　晚上刚挂断老妈的电话，徐倩就发来微信说我不够意思，悄悄的搬走了，都不告诉她。我说刚安顿下，还没来的及告诉她。她问我搬到哪里了，我给她发了一个定位链接，让她有时候可以来找我玩。她说完好的就没在发信息。
　　我打开一个商城APP，置办了几件衣服和一些专业方面的书。刘丽发来语音说她今天又打了两针瘦脸针，瞬间感觉脸部紧绷绷的。我让她千万别笑，她问为什么，我说炸开多吓人，刘丽回复一个欠打的表情，我发了一个哈哈哈笑的表情。
　　有时候想想，我和刘丽的关系很难找到一个准确的关系来定义它，说是同事，又有一层暧昧关系，说是情人，又没有到时时刻刻占有对方的欲望，反而还能互相欣赏互相尊重。不像和徐倩，能定义为朋友，和化妆女，能定义为一夜Q一样。
　　公司的保龄球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好不热闹。
　　我站在销售部的球道这边，一边赞美人事的同事真的是很明白公司男人们的心理，一边和身边的男同事讨论这个女同事胸大，那个女同事屁股翘，还有那个女同事腿长......平日那些天天被统一制服套住身体的美女们，今天好像突然鲜活了起来，各个都穿的花枝招展，魅力十足。各种深浅不一，弧度不同的事业线，身体曲线不停的在人眼前晃来晃去，勾的看的人都无心打球。
　　“呀，领导，再看就掉进人家沟里去了。”糖豆伸手在我眼前挥了几下，我才发现看的入了神，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站在我身边的。

　　我扭过头看到糖豆一脸幸灾乐祸，小宅和白羽跟在她身后抿嘴忍着笑意。今天糖豆穿了一件打网球的那种白色抹胸背心和A字超短折裙，显得她的腿很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小宅是宽松的白色衬衣套黑色背心和一条超短带毛边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白羽则是紧身包臀超短裙和蝴蝶结厚底拖鞋。
　　“没掉进你的就行。”我看了一眼糖豆的长长的事业线，然后问道：“其他人呢？”
　　“正在那边排队中......”小宅温柔的说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球道。
　　“奥......”我顺着小宅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部门被按排在另一个球道，人头攒动，貌似要开始了。白了她们一眼后我继续说道：“那你们怎么跑到这边来啦，不想要奖品啦？”
　　“没有老大在赢不了呢......”白羽撒娇式的说道。
　　“是啊，是啊.......”糖豆和小宅点头如捣蒜般的附和着。
　　“额......”我一时语塞，其实我从来没打过保龄球这么高级的玩意，摸过最多的球也就是篮球了，记得当时还学了不少花哨的动作，只为引起女生们的注意，如果打篮球就好了，我这也想着。
　　“哎呀，走吧走吧！”没等我说话，三女涌上来，有挽着我的胳膊往前拉的，有跑到背后推着我的，无奈在她们的推搡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公司保龄球的比赛规则是每人有五次投掷机会，最后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取三次平均分，分别计入团队赛，团队中分数最高的最后参加个人赛。

　　我走到机器旁边，伸出手学着前面人的样子把几个手指戳进一颗保龄球的洞里，拿起球的刹那，心中只求成绩别太惨烈，丢了人就好。球出手那一秒，我感觉老天爷是有帮助我的，因为球落地没有偏离轨道。
　　第一颗球出去，伴随着几声哐当的声音，闸机下面的瓶子全部倒下，居然是全中，瞬间我听到有人叫好。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我感觉着东西也不难，只要保持每次一样的操作就八九不离十，果然第二次又中了，不过不是全中，剩三个，然后是第三次剩一个，第四次剩五个，第五次又全中。下场后，我心中默念各种美丽的词汇感谢了一遍各路神仙诸佛。
　　等到糖豆小宅她们上场的时候，我发觉她们的姿势足矣引起在场所有男人们的sao动，俯身投球，微撅起屁股，估计是个男人看完都拎不动球了。到底是看球还是打球，这是一个哲学性的问题。
　　我们这边刚完事，技术部那边就不断爆发出阵阵叫好声，我寻声望去，看到程雪正在投球，而且每一次投球都是全中。
　　程雪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手臂处和腿的两侧都有黑红相间的条纹，我盯着她投球时撅起屁股的，看不到丨内丨裤的痕迹，应该穿的无痕，丁字或者......我又想起王文杰说的话，有些烦躁的拿起一瓶水，猛喝了几口，这个臀部被总经理那个糟老头的咸猪手碰过了，而且不知道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