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也怪我，当年没有陪女朋友考过试，不对啊，”沈赋突然想起，“毕业答辩那天我在啊！”
　　“进答辩室的时候就换成了我，出来的时候就变成晓蝶了，那次我拿到了所有老师的最高分。”
　　原来晓蝶毕业答辩都是别人代替的啊，想到自己当年为了毕业答辩吃的苦，沈赋看白考儿的眼神愈发炙热。
　　似乎不太习惯男孩子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白考儿移开眼睛，翘首以盼地盯着龙舞离开的方向。

　　而龙舞也在门后面观察着白考儿。
　　沈赋咳咳两声，开始找白考儿喜欢的话题，“考儿啊，你是不是很喜欢考试，要不我给你出几道题怎么样？”
　　果然，听到这，白考儿立即转头看向沈赋，眼睛里有了光彩。
　　沈赋掏出手机，“先来五道题，请听题：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
　　考儿眼睛里的光彩消失了，那小眼神仿佛在说：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嘛，其实我想问的是，1、网文届常说的中原五白分别是谁？”
　　“啊？”
　　“2、中原五绿又是谁？”
　　“这？”

　　“3、下面哪个人名是《千古一仙》的男主角？A李长寿，B李长生，C陆长生。”
　　“呃……”
　　“4、网文届最帅的作家是哪一位？”
　　“我想想……”

　　“5、历史大神作者七月新番的新书叫什么？”
　　“新书，新……”白考儿陷入思考。
　　“恭喜你，答对了一道题！”
　　沈赋握住白考儿的小手，晃了晃，“不错嘛小同志，你毕竟不是混这个圈子的，能答对20%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等一下！”
　　白考儿甩开沈赋的手，闭上眼睛，仿佛入定，随即，在沈赋诧异的注视下，她缓缓答道，“《千古一仙》的男主角是B李长生！
　　“网文届最帅的作者是沈王爷，也就是你，这个应该是业内公认的。
　　“中原五白分别是辰、机、唐、红、豆！
　　“中原五绿是……”
　　沈赋一把捂住考儿的嘴，“这个太得罪人了，就不要说了。”
　　考儿闻到了麻辣兔头的味道，呜呜道，“但我真的知道，你可以打码啊。”
　　“好吧，你说。”
　　“中原五绿分别是，”白考儿似乎还要确认一下，缓缓念出，“***、****、****、*****、*****。”
　　沈赋惊呆了，“你，你怎么都知道啊？！”他感觉晓蝶估计都答不上来，不，是肯定答不上来！
　　白考儿还是遗憾摇头，“但你说的那个谁的新书我真的不知道。”
　　“哦，那个不重要，还没发表呢，”沈赋还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生而知之？”

　　其实他蛮好奇白考儿的运行机制的，她好像只是在考试期间出现，考前从不现身，考完立即闪人，这，这没有学习的时间啊，她是怎么做到逢考必胜呢？？？
　　白考儿想了想，指着自己的脑袋，“那些答案都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是我重新挖出来的。”
　　沈赋盯着白考儿，开始回忆起来，李长生是自己新书男主，这个晓蝶肯定是知道的。
　　而且自己也跟她说过，沈王爷就是网文圈公认的第一美男子，“公认”虽然是骗人的，但晓蝶深信不疑。

　　还有“中原五白、五绿”，前者是自己经常挂在嘴边的，毕竟是自己一直努力超越的标榜。
　　后者，沈赋都不记得自己跟晓蝶说过，但既然白考儿从记忆深处挖了出来，那么自己肯定是提过一嘴的，没准是做梦喊了他们的名字。
　　这，太神奇了！
　　难怪每次晓蝶的考试结果都是满分，怪不得她能拿下史上最高分的川省高考状元，恐怕晓蝶都没注意到的细微知识点，都被白考儿牢记在心！

　　由此推导，估计其他人格也能从晓蝶的记忆深处挖掘一些生活常识、基本知识类的东西。
　　只是这种挖掘能力只能保证她们切换过来后不会像生活白痴，但远不如白考儿那么强大。
　　白考儿似乎觉得这样的考试很有趣，刚刚自己虽然得到了100分，但其中20分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算数，“再来吧，你还有什么问题。”
　　这时龙舞从里面走了出来，考儿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她身上，也不问，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仿佛看着准备放榜的高中班主任。
　　龙舞笑嘻嘻道，“恭喜啊白考儿，你的抗压能力，满分！”
　　“是100分吗？”考儿期冀道。

　　“不，满分97分。”龙舞微笑道。
　　“什么？”一听到这个，一贯平静的考儿有些炸毛，“为什么满分是97分，沈赋，你能接受满分是97分吗，它一个质数！”
　　考儿问到了沈赋，沈赋自然要站在她这边，“对啊，又不是2的倍数，也不是3的倍数，还不是5的倍数，三不沾啊，你哪怕满分95分也行啊。”
　　考儿显得很痛苦，“95分虽然好一些，但也不圆满，要么100分，要么10分，5分也可以啊！”

　　龙舞的眼中露出得逞的小喜悦，果然，这个智商貌似碾压（她+沈赋）×10的家伙也不是无懈可击的！
　　她也有弱点，一下子就被自己试出来了，感觉还是白总更难对付一些。
　　从刚刚的压力问卷显示，白晓蝶的抗压能力是非常优秀的，是超出正常人平均水平的，这让她对晓蝶的安危又多了一份信心。
　　而白考儿就恐怖了，能把这份卷子答成那样，恐怕只有人工智能了，她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压力为何物，难道都没有人类的情绪吗？
　　还好，自己略施小计，用一个别别扭扭的质数就KO了这个丫头。
　　不过后续有点难收拾，97让她太难受了，自己还要收拾一下残局。
　　见考儿委屈的眼眶都有些红，仿佛自己辛苦答题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于是龙舞笑道，“纸面上是只有97分，但其实这份卷子还有一道实际操作题，加起来正好一百分。”
　　“啊，有加分题！”考儿又开心了，她最喜欢的就是加分题！
　　因为在她心中，加分题=送分题。
　　在考儿期冀的目光下，龙舞笑道，“最后一题，需要测试者找一个陌生的异性拥抱一分钟。”
　　“陌生的异性？”白考儿转了一圈，然后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发现了沈赋，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嘴里喃喃道，“60，59……”
　　说到59的时候，考儿撇撇嘴，真的不喜欢质数啊。
　　在白考儿看不到的地方，沈赋跟龙舞挤眉弄眼：什么意思啊？

　　龙舞耸耸肩：让你们亲热亲热~
　　同时，还把沈赋张开的双臂放在白考儿的背上，笑着看向沈赋：哎呦，客气啥，又不是没摸过。
　　搂着白考儿，沈赋感受不到她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波动，但自己的心跳却是明显加快了。
　　刚刚自己媳妇儿还在这呢，现在自己就抱着“别的”女人，这，这不太好吧。
　　等等，刚才说的是陌生异性，白考儿是真把自己当外人了啊！
　　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半个老婆啊！就很过分~

　　于是沈赋也搂紧了怀里的小丫头，闭上眼睛，假装抱着的就是自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