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大学生活》
第20节

作者: 四喜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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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吧,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但我也不会忘了她。”
  “唉……”
  我叹了口气,结束了与自己的对话。当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会幻想这种自己与自己的谈话,这样比较容易开导自己,我不确定时间久了会不会有精神分裂的危险。

  思绪又回到八宝身上。我们在高中三年的世间里不停憧憬着大学生活,而进入大学,我却不停在回味高中三年的单纯与充实。高中时高强度的集体生活,让我们彼此间的感觉强化。除了学习——如果那可以叫做学习的话,我很珍惜跟那扎马尾的姑娘或者八宝之间的感情,并且非常谨慎的对待。一个是我暗恋的人,一个是我曾经想要恋的人,如今一个失去联系,一个远隔千里。
  在这三年当中,可以发生很多事。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其次,她们都在自己的时间里经历着不同的世界。肯定会有更多的人,走进她们的世界。而我,很难再与她们产生交集,那时候她们还会记得我吗?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连我都不能保证这一点。
  我对那个总是扎马尾的女孩的情感是那么的强烈,那种强烈的喜欢或许可以达到爱的程度。可是经历了这几个月,这种感觉正在慢慢的消退,难道我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不,我绝不允许自己做一个情感上的背叛者。
  于是,从那一天起,那个阳光美丽的马尾辫女孩,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日记里。
  我又掐灭了烟头,起身回到宿舍里,回到这个喧闹的现实世界中。
  “在阳台干嘛了,那么长时间。”糖蒜问我,这个家伙不跟扒鸡一起的时候,其实并不惹人讨厌。
  “抽烟了,来一根儿?”我递给他一支烟。
  “不冷吗?”糖蒜接了过去。
  “不冷,就是有点晕,我想我抽太多了!”我微微一笑。
  你会花钱吗?
  如果有人问你这么一个问题,你可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废话!谁不会?”
  可是这个人极其认真地告诉你:“不,你不会”,这个时候,先别着急反驳他,反省一下再说。

  花钱,不就是消费吗,这个谁都会。可是这个问题的重点在“会不会”上,怎么定义这个“会”呢?一千个人即使没有一千个答案,恐怕也得有几百个。我的理解是,有效率的花钱而不是有速率的。
  在来南大之前,我跟老四喜商定,每个月他给我一定的生活费,这个数值是一定的。老四喜的意见是每个月给我的卡里打钱,但是我要求他一次性支付至少三个月的。一方面避免了他因为工作忙而忘记了给我打钱,而我又不好意思张口要钱的尴尬;另一方面我有足够的钱来满足精神需求之类的消费,比如各种数码产品、图书唱片等等。
  因为有这些消费需求,我特别控制平时的消费**。在满足基本的日常消费之后,我基本上不怎么花钱。天热的时候也很少买冷饮,不过偶尔来一瓶冰啤酒,这是我的一个爱好。衣服什么的很少买,主要是讨厌买衣服,相当一部分的男生会跟我一样。这样等三个月以后,我就可以换一部新手机,或者每个月买上几本书,跟哥们吃顿饭啥的。
  也有相当一部分的人,花钱会相当没有计划性,而且缺少自控力,扒鸡就是如此了。他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花钱的速度。
  这家伙也抽烟,刚来的时候就给我们递烟,软盒玉溪,这家伙在橱子里塞了一条。平日里他逃课上网,还老是带着糖蒜去学校外面的馆子吃饭,虽然那儿也不贵,可是炒上两个菜再整几瓶啤酒,天天这么整就远比在食堂吃饭花销大了。最重要的,花在女人身上的钱太多。天天就想着追这个追那个,时不时出去开个房,他的生活费就在一次次的约会中消耗殆尽了。

  第一个月没过完,扒鸡就花光了生活费。扒鸡家庭条件倒也算富裕,第一个月生活费见底时给他老爸打电话,老爷子二话没说就把钱打了过来。第二个月正赶上国庆节,扒鸡跟糖蒜出去玩了一把,又把钱花光了。老爷子表示了疑问和不解,把这个月剩下的生活费和第三个月的一块打了过来。
  可是当第三个月扒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愤怒了,即使家里有钱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这么个花法。严重的警告后把后半个月的生活费打了过来。这次,当他花光生活费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松的问他老爹要钱了。
  幸好平日里待糖蒜不薄,糖蒜呢也是个非常够义气的哥们儿。在扒鸡挥霍完自己的生活费之后,糖蒜承担了他们两个人的伙食费!扒鸡再也不能逍遥快活了,两个人买了一个电热锅,天天在宿舍煮面条,天气冷了也比较适合吃这个,不然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活。就是抽的烟,也变成了白沙或者红杉树,而且是单盒地买,再也不能买一整条了。
  这同时又加剧了扒鸡到处串门的毛病,其实主要目的是看哪个宿舍有饭局,别人会处于礼貌邀请他加入,而他借此机会补补肚子里的油水。糖蒜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扒鸡蹭吃蹭喝,从他羞愧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这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他家穷,却不缺乏骨气。
  看着他俩最近一周天天晚上在宿舍里吃面条,有一种坏蛋收到惩罚而大快人心的感觉,同时也为糖蒜痛心。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就交友不慎,陪他遭这个罪呢。但不管怎么说,糖蒜的仗义令我感动,我将他化为失足青年的一类,而扒鸡,则是无可救药的另一类。
  某晚,我回到宿舍,看到只有糖蒜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阳台上发呆,这是极少的情况。臭豆腐是绝对的奇葩,除了上课和睡觉永远不知道他在哪。而扒鸡和糖蒜基本上出双入对,极少有某个落单。

  看着他孤独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挺可怜的,因为刚来时,我也有过那种深深的孤独感,至今仍挥之不去。
  糖蒜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回来了!”他跟我客套一下。
  “嗯,怎么就你自己,扒鸡呢?”

  “出去约会去了。”他回答的有些失落。
  什么约会,明显就是“吃软饭”去了。我心里想着,他之前的投资,怎么着也得吃回一点来,如果晚上不回来睡,说明他赚大了。
  “哦,了解。”
  “来阳台上坐会儿。”他邀请我。

  “天儿多冷了,还在阳台上坐!”
  他有些失望,我能看出来。
  “在窗户边上就行,开着门。”我搬了凳子在窗边坐了下来,掏进兜里准备拿出烟来。
  “四喜,你,你那,还……还有钱吗?”他支支吾吾地说。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觉得丢脸,说起话来有些结巴。我把准备掏烟的手又抽了出来。
  “怎么,没钱了?”
  “嗯,
  你那…有吗,有,先借我点……下个月就还你。”
  “好说好说。”
  我站起身,从我的抽屉里拿出盒南京,递给他一支。他接过来用鼻子狠狠闻了闻。
  “档次不低啊,南京,好长时间不抽这烟了,怎么没见你抽过。”糖蒜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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