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水师…倒是挺有搞头的。”宁宇前些日子正发愁自己以后镇尸,完成遗憾,怎么证明其自己消灭了其煞气呢。
以后用风水阵就好了,先用风水阵镇尸下地,收一波钱,再完成遗憾,收一波奖励,岂不是美滋滋。
宁宇幻想着美好未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那就是没人教,入不了门啊,想到这里,宁宇叹了口气。
采花盗的棺已经被抬走了,奖励也分下来了。
五十两,外加两株凝血草,换算一下也就是一百九十两左右,还不够宁宇和紫月午谈的呢。
“听闻一些大城中青楼也招少年…我这俊秀模样…”宁宇急忙摇头,前世已经够苦了,今生不能再为五斗米折腰。
这凝血草约摸寸许,像是吸食人血而长,通体血红,其枝叶中还有血光流动。
这是炼身境难得的药材,可以加速提炼气血,闲来无事,宁宇直接就是捏巴捏巴,一株下肚。
片刻后,腹中便是有股温热的感觉,血液流动不自觉的加快,皮肤更是变的赤红无比,一缕缕热气蒸腾而起,足足三个时辰,药效才消失。
宁宇睁开眸子,一缕血芒乍现,随即皱了皱眉头,不如前两次完成遗憾奖励时的感觉。
随后另一株也下肚,又是三个时辰,若是另一种系统在身,宁宇大概可以看到炼身境的进度条又前进了一点。
黎城附近也有许多的小村寨,大都是是在穷山恶水,人人迹罕至,妖魔也看不上。
李寨就是这样一个,在黎城北,两个月前,有人拿着一颗化血丹来义庄,请人去镇尸。
大概是村里十年前出去的一位壮小伙,前段时间衣锦还乡…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村后,尸体方圆百米都是野兽的尸体,整个村子的人都吓坏了。
具体的,大虎也不知道,当时大师姐已经闲了一段时间,也就接下了,不过一个半月过去了,不仅人没回来,也没个消息回来。
以大师姐的地位,若非李浮屠重伤,鬼老状态也不好而且得坐镇义庄,怎么也轮不到宁宇前去。
问清楚后,宁宇并未莽撞,而是用自己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委托鬼老打造一幅精铁弓,还有一些铁羽。
足足等了七天,鬼老才送来。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门功夫。”鬼老倚在门框上,抽着旱烟。
宁宇眼角一跳,可能是疑心病太重,他总感觉这老家伙若有所指。
摸上铁弓,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搭弓,开七分月…松开弓弦,挣鸣之音久久才消失。
“父母所传…若非连买弓箭的钱都没了,也没想着走这行当。”宁宇又拉了几下弓,熟悉这把弓的感觉。
得亏前身的父亲也是个猎户,不过比不上王猎户,但鬼老要去查也能查出来。
“一路小心…”鬼老在门框上磕了磕旱烟,离开了。
望着鬼老的背影,宁宇搭弓,开满月,瞄准…松开手,弓弦再次空鸣不止,这老家伙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收拾完毕,宁宇骑上义庄的马,浑身雪白,如果在前世,倒也算好马,可惜和那些头生独角或者生有鳞片的家伙相比,就差多了。
策马从东城门而出,沿着官道而行,两侧幽林竹影摇曳,一些古树五人都难以合抱,缠绕着拳头粗细的绿色藤蔓。
官道上人不少,赶路的普通商队身边都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伙,对付寻常野兽没什么问题。
有提着一柄长枪的中年人,面色冷峻,即使是离的很远,也能感觉到锐利的气息,他附近根本没人敢靠近。
有骑着一头老骡的佝偻老者,眯着眼,骡子的毛发都快掉完了,却没人敢小看他,挂在老骡身上的长刀上还滴落着血液。
人烟聚集处多生邪祟,人烟稀少处多有妖魔,出门在外,大家都很谨慎,沉默着,各自拉开距离。
一个年轻的独身面孔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大都带着淡漠的眼神,一扫而过,避免年轻人因为多看一眼而上来找茬,这并不少见。
快马加鞭,宁宇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在官道上飞驰,比量着手中的地图。
像这样奔驰的人在官道上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很多人并不在意。
半日光影眨眼即过,落日余晖如纱洒落,宁宇双目无神,如同前世开车似的,全靠肌肉记忆,身下的马做着机械运动。
官道之上不乏一些有着大片褐色干涸血渍之处,仅仅是半日,宁宇就看见了不下六处。
夜晚行路是大忌讳,妖魔邪祟多在晚上作怪,所以宁宇准备找个驿站暂歇一夜。
每隔一段距离,官道之上就会有太渊皇朝官方所建的驿站,为的就是让在官道行走之人有个暂时歇脚的地方。
以避免被妖魔所杀,又形成邪祟,阻隔官道,实际上太渊皇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巡视官道。
老话说的好,要想富,先修路,虽然这方世界大概率没有这句老话,不过道理是相通的。
整个太渊皇朝幅员辽阔,十三大洲,大大小小数百上千座城池,全靠这官道来维持贸易疏通,不可谓不重视。
不过,这方世界的武力值也不低,怎么没有传送阵之类的东西…宁宇脑子里略过一些有的没的。
天色渐晚,官道旁响起若有若无的嘶吼声,像是野兽,又像是什么东西。
幸好,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他到达了一处驿站,外面有着马厩,已经有几只老马在此,还有两三只血色异马。
说是驿站,但面积却很大,能容纳不少人,外面用朱砂勾勒出特殊的纹路,门窗之上还有黄色的符纸贴着。
门前的台阶之上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未曾来的及处理,应该就在不久前。
走进驿站,已经有不少人在此,在一楼大厅随便盘坐着,各自留有距离。
有两名驿卒守在门处,懒散的倚靠着,一幅不关事的模样。
“唉呀呀,又来一个小哥…模样倒是俊俏。”宁宇刚进来,就听见一阵娘不啦叽的声音,一个穿着大红袍服的男人,一手捏着兰花指,一手捂着嘴,对他抛着媚眼。
宁宇顿时一阵恶寒,脸色一黑,往另一个角落去了,md,真晦气。
“怎么还害羞了,小哥哥…”娘娘腔掩面轻笑,遮住了自己的胡茬。
大厅中,一些人脸色都有些古怪,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若非摸不清楚对方来历,定会冲上去给他一拳。
“我怕你掏出来比我还大…”宁宇黑着脸,出门明明瞧了一眼老黄历,没说忌出门啊。
“唉呀…~讨厌,不理你了…”娘娘腔扭捏着身子,捂着脸,一跺脚,像是个受气的怨妇,要是能忽略那满脸的胡茬的话。
驿站中,有人攥紧了拳头,想要替天行道,却被同伴拉了下来,这样的人还敢在外在行走,定然有所倚仗。
所想自然不错,宁宇在角落里观察,那娘娘腔独占一桌,更是隐约让宁宇感到一种危险,应该是炼身境的强人。
不然的话,宁宇早就一箭射他裤裆了。
这驿站中,还有一人让宁宇拿捏不准,一位提着布袋的佝偻老者,皮肤如树皮般斑驳,甚至不时还有轻微的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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