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密踪——蒙古巫师的神秘传奇》
第1节

作者: 田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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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10 17:13:49

  引子
  善用方术“野马跳圈”横吃蒙地的黑狗先生曾对我说:“你曾三世闭关修行,后为转轮圣王,只因杀淫业重,到此世便狼狈不堪。”当时,黑狗先生刚从外蒙古回来。据说在那里用方术为许多人治好了缠身多年的疾病,还为各省高官占卜了未来,就变得比较高傲了。有了这种高傲,是容不得别人和他辩论的。于是我只把他的话当故事听。私下里自己想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事。

  我出生在东蒙一个叫勒特诺尔的地方。蒙语勒特诺尔,是有龙的湖的意思。
  相传,当年皇太极从这里娶走了十三岁的布木布泰之后,对这个小姑娘稀罕巴碴的宠爱有加,封为庄妃。后来这小姑娘一路走俏,成为三朝国母,即孝庄文皇后。孝庄文皇后的事满世界人几乎都知道,不提。单说皇太极日夜操劳,年岁又高了,用尽大江南北奇异之术亦无法延续生命,临终之际交待:他百年之后,安葬时不得有任何服饰,要赤条条入殓。这可让皇室宗亲和满朝文武为难了。但君命难违,只好都满口答应。问题出在皇太极咽气之后。那时有一批皇族及忠臣良将自作聪明,认为皇太极叮嘱将他赤条条入殓是给后人作节俭的典范。先皇之意子民明了即可,没必要如实去做。于是极力要求为皇太极盛装入殓安葬。这就出现了两派分争的局面。一派要求按皇上遗愿办事,尽忠;一派要求尽孝。两派争来争去,多日相持不定,最后有人提议,只给皇太极穿个裤衩,让两派都能获得一点慰藉的心态。这个主意最终被采纳了。满世界人都觉得这事办得挺利索,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惜都是在自以为是瞎扯蛋。真正的主角皇太极为这种瞎扯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2010-9-11 9:20:00

  那是大清还没有彻底衰败的某一年的二月初二,勒特诺尔阴云密布,拂晓前下起了在这个季节百年不遇的濛濛细雨。往昔凛冽的寒风销声匿迹,软绵绵的春风携着雨滴洒落在辽阔的东蒙草原上。人们躲在蒙古包里或牧村的土壁房里心绪不宁地猜测这种反季现象给人畜带来的结果。
  天亮之后,细雨依旧,人畜均不能出牧。直到接近中午,雨过天晴。勒特诺尔附近的牧人都不约而同地听到了几声惨烈的衰吼。那声音像牛哞不是牛哞,像狼嚎又不是狼嚎。声音之大轰天震地,吓得人们头发茬子发奓。
  过后有胆大的牧人到勒特诺尔察看,见有一条缸粗的蛇样大鱼搁浅在岸边。众人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奔去观看,这条大鱼周身青色,只有中间部位有道金色斑纹。众人断定此物非同寻常。细观察大鱼已奄奄一息,便有人舀水往鱼身上泼,又合力将它拉入水中。
  大鱼入水之后,随波摆动几下,漂出水面,彻底不行了。
  此鱼死后一百多年,我出生了。我出生之后知道皇太极和勒特诺尔死鱼有关联是七岁那年秋季。
  那天傍晌,我和阿爸在土井的井台边打水饮牛,从西门外走来一位长发老者。老者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背包带上挂着一只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大漆杯子。
  老者样子很疲惫,坐在井台边的光地上看我和阿爸饮牛,直看到我和阿爸把牛饮完,他说:“给我点水喝吧。”
  我抢先用提桶拎水过去。他温和地笑了笑,说:“我喝开水。”
  阿爸过来看了看他,怜悯地说:“家里有开水,走吧。”

  老者在我家一住住了半个多月,每天晚上都在油灯下和阿爸交谈到深夜。我隐约知道他是个很神秘的人,他能看见几百年前的皇上如何在转世投胎的时候受一条裤衩的束缚,从而堕入畜生道,在畜生道结束的时候又经受了怎样的死的煎熬。
  阿爸在一天夜里用乞求的语气说:“把我的小子带走吧。”
  老者说:“我就是来接他的。他命逢华盖,驿马坐日元。不走不行啊。”
  我在摇曳的灯影里恐惧地想象着未来的漫漫长途,忽然对家乡的草原,对牛群,对小土屋里的温馨气息有了从未有过的眷恋。我悄悄地流出了泪水。我不知道这预兆着我要去进行长达十一年的流浪。
  十一年里,我随师父有时哪里有人往哪走;有时哪里荒凉往哪走。

  十一年后,师父说:“你五柱入顶,王者之相,怎奈地阁不饱,谋官谋利一场空。做你该做的事去吧。记住,投胎为人,不容易,能为别人行些方便也不枉为人一场。你就叫端灯小先生吧。”

2010-9-11 13:32:00

  题外话:
  且说端灯小先生辞别了师父,回到了东蒙草原。刚开始谁也不知道他有啥能耐,就像孙悟空出徒之后回到了花果山,还是原来的小猴样儿!不过,有翅膀不愁飞翔,猪胖了不愁没刀。仅几个月,这端灯小先生恃才放旷,凭借一手奇占巫咒之术,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名声大吵!!!

2010-9-11 14:01:00

  (第一部大祭祀) 第一章邪灵入侵
  大凡在外多年的人回到家乡,都会惹来众人的瞩目,特别是在勒特诺尔,小牧村里没几户人家,大伙又都寂寞无聊,有一点新鲜事大家就挂到嘴上。十里地开外有点事, 人们也不辞辛苦跑去看热闹。我出门在外十一年,走的时候还没马镫高,回来都是大小伙子了。老老少少就都来看我。我家低矮的小土屋里黑压压挤满了人。我的老阿爸头发白了一多半,向人微笑时满脸皱纹更深了。

  我把带回来的巧克力分给小孩们,把仅有的几瓶可口可乐给大人分发。大人不像孩子那么单纯,给啥拿啥;大人见那喝的东西少,不够分,就都推辞。有人笑着说:“不就是个水吗?渴了井里多的是,你就不要客气了。你跟神仙走了十多年,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吧。”
  阿爸观察我的表情,心虚地阻拦:“以后有机会,现在,唔,不要让他算了。”
  我猜到在这十多年里,阿爸是靠在众人面前吹嘘来添补思念儿子的空虚的。他肯定用他丰富的想象为众人描述了许许多多让人一愣一愣的关于我的事情。可是我知道这十几年我根本没和家里联系,阿爸的描述里没有一点现实的根据。
  有人说:“把我们当外人吗?”
  阿爸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找不到话说,疼爱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他对儿子太没底了。以致在初春的微微凉意中他竟大汗淋漓。

2010-9-11 15:15:00

  阿爸的汗水是我动力的源泉。我一下子涌出了展示自己的欲望。我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我看见夏天的草原一片枯黄。我睁开眼睛说:“今年夏天会有旱灾,草场上和耕地里有井的人家把配套设备准备好吧。”
  众人被我煞有介事的样子弄得屏住呼吸,像看悬念小说一样等待下文。
  可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无言地像看悬念小说一样等他们的反应。
  乍暖还寒的风从屋顶上滚过,呼呼的声响像阿爸上火时耳朵里发出的声音。众人的表情像屋顶的枯草,七扭八歪地显示着他们的不满与不屑。
  阿爸从尴尬的沉默中脱离出来,挤出皮笑肉难笑的表情,打着圆场:“这兴许是真的,大伙儿忘了吗?年三十的晚上多黑呀。唔——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可是注意到了。年三十晚上黑,一年雨水都不会大!”

  我朴实的草原上的父老们有的一辈子也没坐过火车,但他们能聪明地利用随时捕捉到的信息来丰富他们的思维。有人就说:“还用年三十看天吗?中央电视台早就播了,今年北方大旱。”
  阿爸抹抹汗水,强辩道:“北方是从哪儿到哪儿?隔道不下雨的事中央电视台播了吗?他们知道啥呀!”
  这时屋檐上有麻雀叫声传来,一长两短。天泽损!我灵机一动,瞬间用周易起卦……

2010-9-11 18:22:00

  有人说:“别算远的,算眼前的。”
  我说:“马上有个姑娘来,她和我有一段姻缘。她在家排行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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