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密踪——蒙古巫师的神秘传奇》
第42节

作者: 田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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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这不是逆天行事吗?怎么能在他财运不兴的时候帮助他呢?”
  癞皮鬼王说:“牌桌上讲究玩儿鬼。这胖子对此一窍不通。他的几个牌友却精于此道。我只是帮胖子玩玩鬼而已,不犯忌讳。你看,我本身就是鬼,他们玩的鬼怎么能和我这个真鬼相比呢?所以胖子赢点钱太正常了。”
  我问:“他赢多少?要精确的数据。”

  癞皮鬼王说:“本来他可以赢九千。最后一把牌能赢七百。可是胖子得意忘形,身边有女同志他也不检点,翘屁股就放响屁。我一生气,滚蛋吧,本王不给你这缺德的小逼孩儿当杂役了。
  “我一不管,胖子当然得输了。结果他只赢了八千三百块钱。你跟他说了吧,管保让他对你心服口服。记住,以后跟这种人接触,你得阴沉点脸,你太谦和他们就不重视你了。得,你忙吧,我走了。”
2010-11-1 17:14:00
  好几个好朋友来了。再来一段——
  癞皮鬼王说完闪身而去。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好像刚才的一番思索把我累够呛似的,冷冷地说:“你这个人缺德。”
  胖子和胡乌特都是一愣。
  我接着说:“那天呐,你本来能赢九千,可是你不管跟前有女的,翘屁股就放响屁,最后一把该赢的七百块钱就让你这个屁崩跑了。”
  胖子减慢了车的速度,对胡乌特说:“妈吔,真对呀,那天最后一把我真该赢,就是没敢跟,要不那七百块钱真是我的了。结果我真就赢了八千三。”
  胖子说完回头对我说:“师父,等你有时间,我必须安排你。我太服你了。”
  我说:“你不用服我,翻江过海,上天入地的人多去了。人家是不露,露的都是没啥大能耐的人,包括我。”
  胖子说:“能耐不用再大了。就凭你这一手,山南海北可以整一阵子了。你别忙,我替你搞宣传,用不了一个月,我保证二百里地之内提起你都一愣一愣的。”
  我没言语。我得像癞皮鬼王教我的那样——深沉点!马克思要是谁夸他一句他就乐得直拍屁股,也肯定写不出《资本论》。大人物得有大人物的派头。听阿爸说,从前中国有段日子专整“走资派”。
  这是啥意思?就是你有资本,不管你是经济资本,还是知识资本,都不行,都被收拾。现在不是那时候了。所以端点架儿,摆点谱儿还是应该的,还是有必要的。这么考虑着,我在到家之前,根本就没给胖子一点儿好脸儿。
  胡乌托娅病得不轻。我看见哈巴狗老么已经放肆地在她身上打瞌睡了。我没理它。胡乌特谨慎地小声说:“灯老弟,这孩子到你这儿之后,还真就平静了。她已经一夜没睡了。我断定她的脑神经肯定出了问题。你也知道,乌兰牧骑来演出的时候,她没演好,有心理压力,就变成这样了。”

  我朝他摆摆手,让他闭嘴。屋里的人就都不敢喘大气了。
  我多少还有点嫌气氛不够,就绷绷着脸说:“这丫头三庭昏暗,当是病得不轻。”
  这话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没劲。人家病轻还能到这儿来吗?
  于是我说:“你家养只哈巴狗,出车祸摔死了。这丫头的病和那只哈巴狗有关。”

  胡乌特说:“我养的小狗真是在车祸中死去的。我的越野车摔坏之后大修,还没修好呢。多亏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我和我爱人都没伤着。灯老弟,你看这孩子的病能治好吗?”
  其实,我端灯小先生一声一个丫头,也是为了显得我老成,像个千岁老人坐在一个二十岁的躯体里一样,给别人一点沉稳神秘的印象。
  胡乌特叫我灯老弟,并跟我称他姑娘是孩子,也是出于客气。实际上,他姑娘比我还大呢。不过,我不能装嫩,这就是道。
  我说:“让她坐在凳子上去。她还想跟我装大吗?”

  哈巴狗老么清醒了。呲牙咧嘴地跟我发威。我眯缝着眼睛,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
  胡乌特伙同媳妇和司机,把胡乌托娅拉着坐在地中央的木凳上。
  我抽出马鞭子。暗中问哈巴狗老么:“你是要等我动手之后才走吗?”
  哈巴狗老么不屑地撇撇嘴。胡乌托娅也撇撇嘴,声音冷冰冰地说:“你别假模假式的。你制不了我。按资排辈,我是你太姥。你快给我跪下,跪下就饶你不死,不跪就让你骨断筋折。”
  我平静地说:“你走吧,别逼我动手。”
  胡乌托娅呆愣愣地说:“我不是被吓唬长大的。你有啥把式啊?谁不知道谁呀?”
  我依然平静地说:“知道就好。”
  我说完之后,猛然抽了它两马鞭子。
  哈巴狗老么恐惶而痛苦地闪了出来,说:“小王八蛋你为啥治我?你快走我免你一死。”
  我说:“少废话。快滚!”
  哈巴狗老么狞笑着说:“你休想!我那么容易附到人的肉身上吗?你不要再管闲事了。你要放我一马,我就让这个漂亮姑娘亲亲你,你还不满足吗?”
  我说:“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告诉你,你暂且离开她。你要是不听话,我可要出手了。到时你后悔莫及。”
  哈巴狗老么鄙夷地对我说:“你有啥能耐?摆出来看看吧。”
  我垂头说:“有能耐早把你治服了。”

  这时,胡乌托娅忽然起身抱住我的脖子,又猛然把我推个趔趄,力量之大,超出意料。她凶恶地说:“快给我滚蛋!”
  几个人在旁听到了姑娘的污言秽语,看到了她疯狂的举动,都上前拉住她。
  胡乌特说:“灯弟,你看,我的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看怎么办呢?我是把女儿的命交到你手上了。”
  我点点头,说:“不要着急。”
  我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给哈巴狗老么一种黔驴技穷的错觉。它果然半信半疑地以为我对它束手无策了,于是便蹑手蹑脚地向胡乌托娅靠近,企图再附到她身上。
  我目量好了击打的距离,猛的一马鞭子抽到哈巴狗老么的头上。抽得它魂团破碎。我不敢怠慢,紧抽过去,抽得它的魂团碎成点点青光,满屋飘动。
  我忽然窥出被我抽碎的魂,只是哈巴狗老么三魂中之两魂,尚有一魂躲在胡乌托娅的心窍之内。我若给她一顿鞭子,那魂也会痛苦难忍,逃出体外,但我见胡乌托娅细皮嫩肉经不起事后的鞭痛,便掏出铃鸽儿给我的别头簪子,放在嘴里漱出口水,吐到杯里,让另外几个人给胡乌托娅灌进去。

  胡乌特夫妇见我破衣烂衫,其貌不扬,吐出的口水更是甚欠卫生,便觉恶心,给女儿灌下去心有不忍。
  其其格心疼女儿就变得过于糊涂了,问:“我替我女儿喝行吗?”
  胡乌特忙说:“那怎么行呢?她有病,把药吃到你嘴里,能起作用吗?要是别人喝行,那就我喝吧。”
  此刻,哈巴狗老么破碎的魂灵又复聚一处,暴躁异常,但它不敢到近前来,在炕角急躁地转了两圈,纵身蹿出窗外,一道青光不见踪影。
  我猜它又去作恶,心下甚急。我向胡乌特急道:“灌啊!”

  胡乌特万般无奈,心疼着女儿拿过杯子。其其格上前一手抱住女儿,一手扳住她的头。
  这时哈巴狗老么一看心窍不是久留之地,向下蹿至胡乌托娅的丹田处。我想,肚皮软囊囊不易被鞭子打出硬伤,便不敢耽搁,一鞭子抽过去。
  哈巴狗老么正要向外窥视,这一鞭子正中它的面门。它顿时头昏眼花,向后一坐,反身蹿出体外,跃入半空,向我道:“今日之仇,小狗必报,不出三天,我让你魂飞灯灭。”
  我不怕恐吓,知道它只是惨败后吹吹牛哨而已。

  我将马鞭子当空一抡,立刻黄光一片。哈巴狗老么惊恐非常,将尾巴挟到后胯间,狼狈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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