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以轻心(贪恋爱情,人心变得比鬼魅更可怕)》
第49节作者:
倾歆 日期:2010-12-25 14:31:00
(十九)
六点十分,蒋小雅忽地一下从被子里爬出来,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冲进厨房。
陈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道:“宝儿,干什么呢?”
“你先睡一会,我准备好了再喊你。”蒋小雅在厨房忙着做紫菜包饭。
“你不用起这么早吧?又没什么事。”陈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没事,你忘了?”蒋小雅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落寞爬上心头。
陈墨躺在床上想了想,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门,“记得记得,说好今天陪你去游乐园的。”
蒋小雅开心地笑笑,补充道:“还有动物园。”
陈墨又躺了一会,睡不着,起身到厨房帮忙。
两个人的忙碌比一个人来的幸福。
曲靖将帽子向下拉了拉,确定耳朵完全包进去了,才出门。
范建平站在楼下等曲靖,她吩咐过,不让他再去她家,免得她妈兴奋过头。
“冷不冷?”范建平一看见曲靖就围上去。
曲靖摇了摇头,手藏在口袋里不敢出来,还是百密一疏,忘了带手套。
范建平从口袋里拽出一副手套,递过去。很久以前就想送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曲靖看着手套发呆,这男人还不错,他的手冻得通红,还把手套给自己戴。她接过其中的一只,“你也戴一只吧。”
“不用,你都戴着,我不冷的。”男人有的时候反应迟钝。
“让你戴一只就戴嘛,哪那么多废话。”曲靖等着范建平戴上手套,伸出赤裸的右手,带着羞涩的骄傲,“拉着吧,这样就暖和了。”
阳光温暖,射向曲靖的心底,慢慢融化她冰封的心扉。
“咱们还是开车去吧?”陈墨穿着笔挺的西装,背着大大的书包站在公车站,不伦不类。
蒋小雅探着头张望着公车驶来的方向,“说好坐公车的,不许耍赖。”
“你不觉得我真没站着怪怪的?我就没背过书包。”陈墨有点不好意思,生怕有熟人经过,把他认出来。
“那我背。”蒋小雅转身去摘书包。
“不用,还是我背着吧。”陈墨把蒋小雅揽进怀里,耐心地等公共汽车。“冷不冷?”
蒋小雅摇摇头。她当然不冷,她把自己装扮得像一头过冬的熊,难为陈墨冻得想发抖,却只能绷着身体忍着。
“你这包里都是什么啊?那么沉。”陈墨的脚快冻僵了,车却久久不来。
“我们的中午饭都在里面呢,我还冲了满满一保温桶的奶茶,等渴了的时候喝。”蒋小雅的笑容开朗明媚,像换了个灵魂。
“傻瓜,到那儿买不就行了?”陈墨闻了闻她的头发,玫瑰花香。
“那不行,我小的时候出来玩,都是妈妈给我做的吃的,外面买的吃起来不香。”蒋小雅认真地回答,兴奋地像个期待春游的孩子。
公车终于进站了,陈墨用臂膀挡住后面想要上车的人,温柔地等蒋小雅先上。后面一个中年妇女嘴里骂骂咧咧,被陈墨警告性地瞥了一眼,便吓得没了动静。
蒋小雅坐在车窗前,掰着手指数还剩下几站,激动极了。
陈墨将她拥进怀里,“乖一点,别像个小猴子似的。”
蒋小雅嘟着嘴安静下来,拨开他的衣袖看了看时间,“哎呀,我们迟到了,曲靖他们肯定到了。”
“要不我们下去打车过去?”
“拿到不用,也就剩两站了,打车浪费钱。”
陈墨亲了亲蒋小雅的额头,他喜欢她精打细算的样子,像足了贤妻良母。
会合之后,蒋小雅拉着曲靖快速地跑过去买门票,回来时蒋小雅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陈墨紧张地走过去,他的女人受不得半点委屈。
“没有。我小时候来玩才三块钱一张票,现在竟然六十了,翻了足足二十倍。”
陈墨哈哈大笑,傻丫头就是傻丫头。
四个人,蒋小雅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哎,你们快点,前面就是猴子了。”蒋小雅高兴地挥舞着手,脸蛋冻得通红,喊话时喷着白色的雾气。
曲靖扔开范建平的手跑了上去,两个女人挽着手爬山爬的很起劲。
“兄弟,恭喜啊。”
“什么?”范建平没听懂陈墨的意思。
“你和她不是……”陈墨坏坏地笑笑,看来男人偶尔也会八卦一下。
“哦,才开始。”
前方传来两个女孩子大笑的声音,两个男人加快了脚步。
蒋小雅对着玻璃那面的红面猴做鬼脸,里面的猴子咧着嘴回应着。陈墨看着蒋小雅和猴子玩的兴起,忽然尴尬地笑笑,走到蒋小雅身后小声说:“别闹了,它老二都长了。”
蒋小雅看了看,脸腾的红了,转身就走,不再理会猴子的恋恋不舍。
花如玉对着日历发呆,日历上的数字被鲜血涂抹。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看她了,他真的只爱那个女孩,把自己忘了吗?
被他砸碎的镜子没有换,她舍不得,至少那上面还有他的血,还有他的气息。对着满是裂痕的镜子慢慢地梳头,头发又结在一起,拼命地拽,拽断了梳子齿,又用手拽,连着头皮被拽下来,血流一脸。她笑着,笑着笑着又开始流泪,最后静默地坐在一边,对着镜子发呆。
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难道爱得忘乎一切有错吗?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今天掉以轻心就更这么多,现在开始写短篇去,给喜欢我的你一份特别的圣诞礼物)
日期:2010-12-25 16:51:00
情殇
(一)
明末,战火四起,人心惶惶,各处惨淡经营,唯有西市的一间名为“归宿”的棺材铺生意兴隆。
活物,有生即有死;战争,令死者更甚。
“归宿”的掌柜博雅乃全城第一美人,却非女子。他双眉精致,眼瞳深邃,鼻峰高耸,见其之人皆赞叹不已,无法忘怀。世人常道:面容姣好者心多窍也,意味花心。而此城中绝色博雅心却只属一人,那人便是我——冷朵儿。
每日,我伏案桌前描画棺材草图,各式各样,贴于大堂中央,凡有相中之人,死后归宿便成图纸上模样。博雅手巧心灵,凡我相处样式他皆能做的分毫不差。如此,我们的生意也好的出奇。
冬至,博雅三日不眠不休,只为赶制一口造型普通的棺材。看他劳累,我心有不忍,便夜夜为其冲泡醒神茶,陪伴其左右,排解夜之孤寂。
完工那一晚,我靠在他肩头睡着了,他便直指坐着,未动丝毫。直到雄鸡引吭,天边大亮,我醒来,他方起身舒舒筋骨。
看着内外雕满不同书体的“寿”字楠木棺材已完成,我笑着看他,逆光,看不清脸庞,只觉得他愈加瘦削了。“这等棺材木质一般,款式普通,雕刻再精细也卖不出好价钱,如此疲累为何?”
博雅笑着帮我揉肩,许是昨夜我睡姿不当,背部一阵酸痛。“苏婆婆急等着用,人走了是要有个归宿的。”
我不解,苏婆婆所打棺材是为自己终老而用的,何急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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