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的天空》
第49节

作者: 那年花香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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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6-30 20:46:46

  (承接上文,故事继续……)
  吃过午饭,永福老汉和兆吉两个人就卷起烟来。
  “爷爷,你和我大就少吃一些,这烟可对身体一点都没有好处。”徐霞霞一边往厨房里收拾碗筷一边关心地说。
  “你懂个啥呀,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滚球到一边去。”兆吉骂。
  “大,我妹子他说的合适着哩。你们就少抽一点。”一旁的徐子文站起身来慢慢说道,“烟里面的尼古丁有巨毒哩。”

  “就是,就是。书上说四十到六十毫克尼古丁就能毒死一个人哩。”徐霞霞趁热打铁。
  “哎,这书啊,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我吃了一辈子烟,比你说的什么毫克总多吧,呵呵,怎么还好好的呢?”永福老汉反驳。
  “就是,你们啊——我看都变成个书呆子了!”兆吉接应。
  “大,你这话说得对对个,书都是人编出来的,念念就行了,要是都按书上的去做,那一个个不都成圣人了。”徐子武插嘴说道。
  “你念不好书光会给自己找理由,给我闭嘴!”兆吉大声斥道,“要是今年还考不上高中,我不把你的狗腿卸折才怪哩!”

  “……”徐子武本想证明一下父亲“书呆子”的观点,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换来了如此结果,于是站起身来,恨恨地瞪了一眼正在一边做鬼脸的妹子,怏怏地向门外走去。
  子武走后,子文也站起身来问爷爷和父亲家里有什么帮着做的活计没有。
  “你就好好地念书,给我们考上个大学,比什么都强。家里的事你就别操心咾。”永福老汉说,“文娃,把心放宽,你才头一年补习哩!程尚义婆娘的侄儿子都补习了四年了,你怕啥。”
  “呵呵,那样的人我们叫做补爷,在我们学校多得很哩。”徐霞霞笑着说。

  “补爷,你娃娃就少奚落人家了。到你考大学的时候,也有你好受的。”永福老汉道。
  “就是,就是——”
  “爷爷,大,不是我说大话,不用补习,头一年我就能考上哩。”徐霞霞突然收住脸上的笑容,认真说道。
  子良跟着子武走出大门,就要二哥和自己弹杏核玩。
  “呵呵,我的个瓜兄弟,你哥哥今年都十八岁了,再过三几年都能寻婆娘生娃娃咾。还和你玩杏核,不叫旁人笑死才怪哩。”徐子武蹲靠到一棵老柳树下笑着说道。
  “羞死了,我大哥都还没说娶婆娘哩!”
  “噷,你大哥初三补高三补,把书整天捧在个手心里,都快变成书呆子咾。要是我啊,早都拉倒了。念球个书到底有啥用么?我就不信,不考大学不吃公家饭真能把人给饿死咾?”徐子武刚刚在屋里受了一肚子气,现在终于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子良见二哥不但不和自己玩反而气汹汹地说起了这些他丝毫不感兴趣的话,便也不再像往日一样纠缠,装着两口袋杏核找玩伴去了。

  他走到水井附近,就看见一大群伙伴正聚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玩着“巧手手”的杏核游戏。
  “巧手手”又叫“不许动”或“装锅锅”,玩家玩前先在地上画一个比碗口略小一点的圆圈——“锅”。然后通过所出“赌资”——杏核的个数将玩家分为头家、二家、三家……依此类推一直到底家(末名)。若出现玩家杏核个数相同的情形,则采取“石头——砂锅——水”(与“石头剪刀布”相似)的方法分出名次。开玩后,头家会将所有玩家的杏核用双手隔空撒进画好的“锅”里。只要有杏核滚出“锅”外,下一位玩者便会重新撒过。直到所有杏核全部入“锅”,玩者便可以一个一个的从里面捡拾“本息”了。其间,若有杏核被玩者拨动,他(她)就会停下,让下一个人继续“耍巧手”。如此往复,直到“锅”内的杏核被大家“瓜分”完毕。

  子良加入后,开始只出四五粒,总是排在后头几名。往往还没有轮到自己,“锅”里的杏核就已经被前面的玩伴们抢拾殆尽了。后来他将“赌资”加大,几次甚至还做了头家,可他“装锅”的技术又太差,反而比先前输得更多。因此没玩多久,他的一口袋杏核就装在别人的口袋。
  “不玩了,不玩了。我已经剩下十几颗了。这些死女子们的手太灵巧了。”输的最惨的苏平娃大声说道。
  “就是,就是。再玩下去我也是个穷光蛋咾。”子良闷闷不乐。
  “号——娄,空号娄。”子军蹲在地上,不停地叫嚷。
  “你说啥哩,徐子军?”彩露大声地问。

  “我哥哥说要玩‘轰炮楼’哩。”子良答。
  “哼,我们才不玩哩,走,我们到一边玩去。”彩娟说完就揣着一大堆赢来的杏核领着一帮女子到井边的场里玩去了。
  “赢了我们的就跑,羞羞羞!”男娃娃喊。
  ……
  子良摆好架势,正准备美美地玩他最为钟爱的“炮楼”时,却看见彩云推着自行车在井台不远处招着手叫他。
  “叫我有啥事么?”他依依不舍地将摆好的“炮楼”重新装进口袋,向彩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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