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科员:我在官场的日子》
第8节

作者: 狂生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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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6-02 10:42:58

  当两人激情过后,张颖立刻就睡着了,顾伟民听着鼾声,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刚才的举动,是纯粹的欲望驱动,还是情感的正常宣泄?刚结婚的时候,在这种事情上往往是自己占主动,可后来渐渐就被动了,而这种变化与两人收入的变化似乎也成正比例发展。在很多情况下,自己都是先睡下,然后被张颖弄醒,这种形式说得难听一点,似乎有些被临幸的意思,很被动。而这种被动,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底气,不够硬气。

  顾伟民很怀念张颖怀孕和刚生孩子那段时间,那时的张颖就是一个专职太太,每天在家静候丈夫回家。那时的张颖对顾伟民是言听计从,在各方面都表现得特别温柔。虽然那时两人的日子过得很拮据,但顾伟民的成就感却是最强烈的。
  自从张颖收入超过顾伟民后,顾伟民的话语权也就越来越少了,买金色莱茵是个标志性的转折点。在这期间,除了签合同以外,许多手续都是张颖自己在跑,主意也自己定。搬进金色莱茵后,顾伟民总觉得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也不像这房子的主人,而更像一个寄居者。
  张颖的鼾声渐渐小了下来,顾伟民知道她进入熟睡状态,便悄声起身,来到客厅的卫生间里,重新洗了洗自己,然后去另一个卧室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顾伟民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忙去床边摸手机,摸了几下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手机还在主卧。来到方厅,见张颖正躺在沙发上休闲地看杂志。
  “顾伟民,你昨晚怎么跑了?”张颖放下杂志问。
  “现在几点了?”顾伟民有些着急地问,“我可不能迟到,没准儿今天全厅会开大会。”
  张颖一笑:“你赶不上通勤车了,还是我送你上班吧。”
  十分钟后,顾伟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专心致志地吃着刚从路边便利店买来的早餐。张颖一边开车,一边嘱咐道:“顾伟民,别吃那么急,现在有点堵车,赶到省政府怎么也得十分钟。”

  顾伟民抱怨道:“你怎么不早叫我,手机闹钟响时你没听到吗?”
  张颖一笑:“我按掉后又睡了一会儿,你醒的时候我也刚醒,本想起来给你弄点早饭,可一到沙发又躺下了。嗨,现在还浑身酸痛呢!”
  顾伟民看了一眼张颖,很认真地说:“你以后别再喝大酒了,身体喝坏了怎么办?”
  张颖打个哈欠,然后用力摇摇头:“我喝酒也是一种工作,要不咱们的房贷怎么还呀?”

  顾伟民想说也没有人强迫你买金色莱茵,这情我可一点也不领。可他一看张颖哈欠连天的样子,心中顿生怜意,这话也就随着早餐一同咽了下去。
日期:2011-06-03 08:46:22

  第五章人保VS人社
  厅里上午并没有开大会,一切都照旧,但隐隐约约透出些不一样的气氛。宋倩萍在办公室里不是打电话,就是接电话,内容大都与昨天的常委会有关。顾伟民待了一会儿,见宋倩萍有时讲话的声音很低,知道自己需要回避一下了,便借故离开办公室。
  机关是很忌讳没事到处乱串的,要想去别的处室坐坐,都首先要找个工作方面的理由。由于宋倩萍经常神秘兮兮地打电话,顾伟民也就经常到外面“流浪”。
  顾伟民常去的处室有人事处和考核培训处。十年前他刚考到厅里时,就在人事处工作了三年,后来又去考核培训处干了两年,最后才去的机关丨党丨委。实话说,这两个处室都没什么权力,特别是考核培训处,组织的各种培训往往都流于形式,每年办的各类培训不少,但效果一般,影响力也很小。人事处倒是有些权力,每年考核直属单位的工作就很重要,但这类工作都牢牢把在少部分人手中,顾伟民在人事处打了三年杂,实质性的工作就从来没有介入过。

  尽管对人事处没有什么好感,可顾伟民对人事处的人还是很有好感的,不过眼下还是不太方便去,毕竟机构改革在即,去人事处过于频繁有打探消息之嫌。相比之下,考培处倒是个理想去处,何况此次前往还有个了解“五型”机关建设有关培训方面情况的理由。
  考培处一共五个人,目前一个副处员被下派到地市挂职锻炼,还有一个副处员长期休病假,所以处内实质上就处长姜国信、副处长仝辉和主任科员张少亮三个人干活。顾伟民从门缝向里面瞟了一眼,见张少亮正装模作样地研究文件,便轻轻推门进去。
  顾伟民以为办公室里就张少亮一人,进去后一看,处内其余两人都在。他有些后悔,但现在已不是转身就走的时候,只好以索要有关培训计划为由,故作随意地坐在张少亮办公桌对面。
  张少亮对顾伟民的真实来意心知肚明,他煞有介事地找了些几份文件,又通过办公内网将一些资料发给顾伟民。顾伟民磨蹭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告辞,忽听姜国信问仝辉:“你说咱们和劳动厅合并后是叫人保厅还是叫人社厅?”

  仝辉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当然是人保厅呀。”
  姜国信一笑:“不对,我认为规范性叫法应该是人社厅。你看,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第一个字分别是人和社,而不是人和保。你说呢,伟民?”
  顾伟民没有想到姜国信会突然征求他的意见,忙答道:“经信委也是首字简称,所以姜处长说得对,咱们是应该叫人社厅。”
  张少亮也忙附和道:“我看人民网上的报道也是用人社部这一词,所以按上下对口,咱们也应该叫人社厅。”

  仝辉笑道:“不过这一阵子人保厅大家都叫习惯了,冷不丁地改口可能不会习惯。”
  姜国信晃晃手中的文件,说道:“你们看部里的文件,文号都是人社发,而不是人保发,这说明人社是规范叫法。”说完,他又拿起一份报纸,接着说道:“这《中国人事报》上也是称人社部,从来没有人保部的字样。”
  其实对于人社部和人保部这两个词语交替出现的混乱局面,顾伟民早就注意到了,但今天姜国信一开口,他就知道不能卖弄自己,否则容易打击领导的自尊,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仝辉又笑:“叫人社也好,人保也好,都是咱们在前面,劳动厅那边在后面。”
  顾伟民知道仝辉这样说是想将话题引到新班子上面,故意打岔道:“要是反过来叫也太难听了,保人厅?社人厅?”
  仝辉向门外看看,然后笑着说:“社人厅也行,总比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的简称强多了,社精办,简直太难听了。”
  屋内都是清一色的男士,大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张少亮说省委宣传部里面还真有这么一个机构,但不是独立机构,而是一个虚设机构,由宣传部综合处承担具体业务,上面还有一个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也是虚设机构。顾伟民听后笑着说,估计在这一不雅简称的影响,无论社精委也好,社精办也罢,都永远也不会独立设置了。
  仝辉说这类不雅的简称还有很多,比如说早先的国家经贸委有个“规划与投资司”,内部人简称都是“规投司”,其谐音与男人某个部位的叫法相同。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姜国信也笑了笑。可能是觉得再这样谈下去有失大雅,姜国信笑过后,就将话题又拉了回去,他很有沧桑感地说:“你们上班都晚,许多历史都不知道。其实,在1982年到1986年这段时间,咱们和劳动还真合并了一段时间,名字就叫劳动和人事部,简称就是劳人部。”
  张少亮忙谦卑地说:“那时候我读幼儿园呢。”
  顾伟民不想像张少亮那样谦卑,他皱眉道:“这么说来,这大部门也不是什么新生事物,也可以说是一种历史的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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