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怎么错(有关爱钱交易的深层叹息)》
第49节

作者: 博格达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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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突然变暗,一个巨大的浪花卷起,伴随着一阵巨大的水响,江面上跃起一条灰色的大鱼,张嘴就将丁琳呑入口中。我看见那条鱼的眼睛闪闪发亮,而灰狼就躲在这眼光里狰狞地笑。我再次大叫,丁琳,丁琳——

  时值五月,天气还不太闷,但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一身的汗。天已微亮,远处隐隐有车辆和人的声音。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一种已经淡远的哀痛又淡淡地袭来,我不由在床上呆坐了半天。
  NND,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我使劲拍了自己脑门一下,点上一支烟,在袅袅升腾起的烟雾中开始担心。虽然我从来没有解过梦,但我相信,只要有丁琳出现的梦肯定是有潜在的预见性的。
  自从躲到季得生的公司上班以来,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平庸一些,淡定一些,不再有冲锋陷阵的欲望。之所以有这样的选择,方堃是功不可没的。我从没想过要向方堃证明什么,因为我对自己以后的人生规划中并没有出现方堃这个人。过去的,应该让它过去,美好的或者伤痛的,只应存在于记忆中。
  季得生给了几个新品种让我去做推广,报酬是底薪加提成,一个品种推广费只有三千元。我知道这老狐狸对我并不放心,核心业务不让我沾边。我也没表现出不快,兴致勃勃地到终端和社区开推广会,因为这样费用低。遇上新药店开业,我会拉上两个人,带点小礼品去做促销。
  我很清楚这种推广的效果,没有广告支持,没有高的利润空间用来操作,全凭一张嘴两条腿,这是新手做业务前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既辛苦又出不了成绩,目的只是锻炼。我不是新手,按理说我是新品推广的前辈,季得生这样用我,估计是在考察我的耐性,看我是否真心愿意为他做事。

  平时我就把车放季得生公司,经常骑自行车去“扫街”。有一次累了,我就坐在江滩边上,点上一支烟,头脑里象不停变化电视频道一般回想过去,杂乱而又恍惚。这次做梦的背景应该就是来自于这次的恍惚了。
  这种潜在的预见性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并且还真与丁琳有关。
  日期:2009-03-10 18:49:44
  丁琳如果真的葬身鱼腹了,灰狼就应该是这条鱼的指使者,无论如何,灰狼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没有证据,龙世杰又不肯作证,而我也在时间的冲刷中渐渐淡化了哀痛与仇恨。想不到灰狼却主动打电话来,又挑起了这件事。
  灰狼骂我,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我已经不想和你计较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听到灰狼的声音,忽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完全不象是和我有着深度积怨的人发出的声音。他的骂却让我有些愕然,我疑惑地问,灰狼,你在说什么呢?

  你狗日的有胆做就有胆承认,别给老子装。灰狼的声音依然带着他那种特有中音的穿透力,闹得我耳道里轰轰作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失聪。我冷静地问,我做什么了?
  灰狼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了,出气声大于了嗓音。他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警告你,如果你非要把丁琳的账翻出来算,我就和你再好好的算一算。
  听到丁琳两个字,一种潜伏已久的冲动情绪呼地一下就窜了上来,我大骂道,你他妈少给老子提丁琳,这俩个字不配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要找我算账了,好啊,来啊,我夏义什么时候都没装过孙子。
  灰狼被我一骂,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灰狼是被什么刺激了,要主动跟我提丁琳的事?他明知道我和他翻脸就是因为丁琳的事,难道他这么快就健忘了吗?
  我给邹红拔了电话,直接问灰狼怎么了,邹红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说,公丨安丨局有人来找过他了,问他三年前是否贬卖过丨毒丨品。看他的脸色,估计事情还很麻烦。我诧异地问,三年的事,那是不是有人告发了呢?现在的公丨安丨有这么敬业吗?

  邹红冷冷一笑说,你要没告就别瞎操心,好好去做你的品种推广。我哈哈一笑说,我本来想告的,但一直没证据,现在有人告了,我当然要高兴了。邹红叹了口气说,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当心乐极生悲。我再次大笑道,谢了,我明白了,灰狼以为是我告的,所以刚才还威胁我了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怕的。
  这是废话,我相信她从末担心过我。换句话说,我并不是她要担心的人,所以也不存在是否放心的问题。真正担心我的人已经离开了,我希望能够放心的,也是真正担心我的人。
  这些绕过去绕过来的想法迟早有一天会把我绕得神智不清,我坚信这一点。所以,在我神智清楚的时候,我谨慎地意识到,灰狼肯定会对我采取非常手段。为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我决定不喝酒,晚上也不出门。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我的戒备也一天天松懈。突然有一天张琴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到火车站去接她,我有些措不及防,感觉身体的反应大于思想上的反应。
  方堃走的时候就告诉过我,方芳和张琴都要回来一趟的,想不到在我快要淡忘的时候,而且在我面临危险的时候,她们却突然出现了。
  日期:2009-03-13 18:03:36
  中午的太阳毒,我站在出站口的人群中,头发似乎被晒得毕毕驳驳地响,汗毫无规律地从各种地方涌出来,流过的地方象有小虫爬过。
  在攒动的人头中,我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也许是天热淌汗的原因,方芳的脸看起来比上次似乎年轻了许多,而张琴的脸却是有红有白水色宜人,看不到一点风沙侵蚀的痕迹。张琴拖着一个行李箱,看到我后,兴奋地挥动她的另一只手臂。
  我挤上前,一把接过张琴的行李箱就往外走,方芳在后面大叫道,喂,夏义你个死鬼怎么那么偏心,我的行李多,快帮我拿一个!我这才发现,方芳拖了一个行李箱,背了一个包还提了一个包,赶紧帮她接了两个包过来。张琴伸手说,给我拿一个吧。我不理她,她就拉住我胳膊强行来接。
  这是一双熟悉的手,这是一个熟悉的身体,这是一个跟我有感情的女人。我停下来给了她一个包,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心里一阵欣慰。新疆让她获得了重生,把她送到新疆去,或许是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我只顾往前走,方芳又在后面大叫,夏义,你能不能慢点走,还有一个人没跟上来呢!我头也不回地问,还有谁呀?张琴在后面接过话说,别管他,跟不上就把他甩了。

  我回头会心一笑说,等一下吧,让我认识一下,看咱们张琴找了个什么样的宝贝。张琴带着些羞涩又带着些满足的说,没你这么油嘴滑舌,但比你会体贴人。我瞪了她一眼说,我这叫甜言密语,不叫油嘴滑舌。张琴咯地一笑说,新疆人喜欢听辣言辣语。我见她一身汗将花格衬衣都贴在迷人的身体上,使劲滚动了一下喉结说,瞧你这一身汗,估计都变成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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