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2008——家国一统》
第35节

作者: 往来有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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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涛继续打悲情牌,他知道班露嘴硬心软。“我现在还发着烧呢,你不会让我在楼道里待一宿吧?”
  班露知道石涛这回没有撒谎,从他来到现在,就一直在咳嗽。但她还是不说话:是我让你来的吗?不愿意赶紧滚蛋呀。你生病关我屁事。
  石涛这回真的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我修车的钱你还没给我报销呢。”

  班露走到门口,小声地说:“我把钱给你扔到楼下,下去接吧。”
  听到班露这么说,石涛直翻白眼。不过石涛是谁呀?能这么着就技穷吗?赖皮地回道:“银行柜台上还写着‘现金离台,概不负责’呢,我得当面点清。”
  班露最后撂下一句话,这是她今晚也就是凌晨二十四点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我还不给了,你自己在外边冻着吧。哎呀,被窝真暖和啊!牛奶好好喝啊!”
  石涛只有苦笑的份儿。不过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别美得太早,早晚我会登堂入室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投入我的怀抱的。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石涛的女人。
  志向挺远大,现实挺残酷。石涛饥寒交迫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了一团,完全不顾他那身笔挺的军装还有帅气的样貌了。

  “二八月乱穿衣,两头冷当间儿热”,此时正值农历二月,晚上的气温都还在零度左右,而今晚格外的冷,达到零下五度。石涛本就发着烧,肚子里又没食儿,胳膊上还有伤,又困得累得不行了,终于支持不住睡去了……
日期:2011-10-22 15:04:55

  石涛睡得很沉,但并不安稳,时不时地咳着。班露本来睡着了,但被石涛的咳嗽声吵醒。班露睡眠本来就不好,她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有人在门外“守着”睡得就更不踏实了。她轻手轻脚地从猫眼往外看,“咦,人呢?”但咳嗽声却清晰地传进耳朵里,而且一声接一声,像是很痛苦。班露不敢冒然放石涛进来,怕石涛是装的,所以低下身子在门里轻声问:“石涛,你还好吧?”
  石涛哪里听得到啊,发烧发得都快不行了,而且还睡着。
  “石涛,你说话啊?”
  问了好多声,都没有得到回应,班露有点儿害怕了:别真有个好歹。于是,她终于开启了石涛渴盼已久、望眼欲穿的大门。

  这一开门不要紧,石涛一骨碌就躺进去了——石涛是靠着门睡的。还好,看来还没烧傻,虽然睡眼惺忪但还知道往班露的家里爬,手脚并用直奔班露的主卧,班露拉都拉不住,懊恼地骂:“我真糊涂,你这种人壮得牛似的,怎么可能病死呢?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上了你的当。都怪我太善良了,你这种人就不该被怜悯?”
  不过班露随即发现情况不太对,石涛并没有纠缠自己,而是进了主卧就卧倒了,而且进来的时候眼睛发直,像是完全没有思想,而只是凭着本能。班露小心地上前摸摸石涛的脑门——好烫!心里叫苦:我这是哪辈子欠了你的?!
  班露翻墙倒柜地找药,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退烧的。班露虽然身体不是很好,胃口时不时出状况,但却从来不发烧,除了03年非典那次。03年非典时班露发低烧,37.6度,当时就把同寝室的福建女孩给吓回了老家。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发烧的记录了。感冒药倒是有一些,但不管治发烧。
  班露真想狠狠地捶石涛一顿,但是人家现在是病人,所以班露的拳头落在了床上。她现在分外地想念扁扁,要是扁扁在就好了,也不用犯怵大半夜的出去买药了。扁扁哪儿去了?扁扁被李君一带走拍戏去了,人家现在可是明星级的待遇了。
  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这个男人烧死在自己家里吧。班露只得穿上厚厚的衣服,全副武装的出门。全副武装?刀子、杀虫喷雾、佛珠、桃木棒,反正能想起来的都带上了,不管是人是鬼,她都能扛一阵子了。
  还行,班露很顺利的就到了药店。药店掌柜的嘱咐班露,“药要按时吃,水要多喝,最好你再给他用酒精擦擦身子,这样烧退得快。用酒精擦身子,关键要擦体温较高的部位,像腋窝还有鼠蹊部,还有,额头、手腕、小腿也都要重点擦拭。”
  其他的班露都听懂了,有一个地方没听懂,傻呵呵地问:“这‘鼠蹊部’是哪个部位啊?”

  药掌柜的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以示无奈,不过出于责任感又不得不解释,顾客是上帝嘛,而且他们的顾客都是病人,话得嘱咐到了。“‘鼠蹊部’就是腹部连接腿部的地方。”抬眼一看,班露还在那儿似懂非懂着呢,不得不再进一步解释:“通俗点儿说吧,就是大腿内侧生殖器两旁的地方。”
  班露臊得满脸通红,强自镇定地低着头说了声谢谢,逃也似的离开了。边走边咬着嘴唇狠狠地想:就是烧死,也别指望着我给你擦那里。大晚上的没人看见班露的表情,要是看见了,还以为她手上拿的是毒药,赶时间去杀人呢。
  班露拎着一兜子的药、酒精还有自己的“武器装备”往回走,边走还边忿恨着石涛。忽然,她发觉身后有状况,一个陌生的脚步声正在跟随着她,而且是男人的脚步声。
  班露没敢往身后看,而是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的脚步也加快了。班露所居住的那栋楼越来越近了,但是男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近得似乎伸手就能够到班露。班露一把掏出包里的刀子,但是她对自己没信心,没有把握能制服那个男人,所以她想出了一个绝招。
  班露对着前面黑漆漆的、空空的道路大喊:“爷爷,爷爷,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班露撒丫子开跑。等跑到楼门口,回头看去,那个男人正连滚带爬地往回跑。班露笑了,但她马上收起了笑,左右黑漆漆的,她开始害怕那个在自己三岁时就死去的爷爷真的会出现在面前。想到这里,就更发毛了,慌里慌张地回家转。

  每次晚上一个人进家门,班露都会紧张,害怕屋子里有其他的“人”,但是今天在门外一听到石涛的咳嗽声,忽然觉得很安心,甚至是温暖。自打搬到这儿以来,第一次有人在家里等她,即便那个人的神智还不太清醒。
  班露把水准备好,把药片放在手心里,开始喊石涛。可是怎么喊都不醒。班露拿那只空着的手摇晃石涛,确切地说是连摇晃带喊,石涛终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
  “起来吃药。”班露生硬地发号施令。
  石涛听话地坐起来,但他的眼睛没有焦距,证明他还没有清醒,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班露把药放到石涛嘴边,石涛机械地吃进嘴里,咽都不咽就又想卧倒,被班露给吼住。班露把水放到石涛的唇边,石涛忽然就有了意识,抱住水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又恢复原状卧倒了。任班露再怎么叫,都无动于衷。
  班露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脱石涛的衣服。边脱边嘟哝:“这可不是我欺负你,我是在救你,我对你可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上衣还好说,这裤子……
  “哎,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这话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啊,好像西游记里猪八戒对洗澡的蜘蛛精们说的话。班露看着石涛的腰带,就是下不去手,那里离“危险地带”太近了,一想到电影里令人脸红心跳的镜头……班露决定就让它在那儿系着吧:干嘛让他睡那么舒服,好得那么快,关我屁事。

  班露脱石涛的保暖上衣,不脱掉没法给他擦腋窝。但是她的手伸在半空觉得有些发软,石涛结实的胸肌像要冲破衣服的束缚,轮廓清晰可见,可以想象里边是什么风景。班露又自说自话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豁出去了,下手要快。”这么想着,石涛的上身就完全暴露在班露眼下了。坏了,石涛胳膊上裹着的纱布被蹭掉了。不过还好,没流多少血,很快就处理干净了。班露决定晾着石涛的伤口,晾干了就不流血了。她仔细地端详伤口:怎么会伤成这样呢?这是枪伤吗?脖子部位也有一块明显的疤痕,就连脸上也有浅浅的一道。再仔细看,石涛身上的伤痕真不是一般的多,为什么呢?现在的军人又不用上战场。很快的,班露放下心中的疑问,被石涛的身材给吸引住了,啧啧称叹:“哇塞,这身材,做她的女人幸福死了。不过……他这样的人一定有不少女人吧。”想到这里,又愤愤出声:“一身臭肉!”

  班露又去卷石涛的裤管,想把他的膝盖露出来。可这样卷,会阻碍血液流通。还是给他把裤子脱了吧。班露真的把石涛的裤子给脱了,脱的时候她想起了药掌柜说的“鼠蹊部”,暗笑:还挺形象,那东东真挺像小老鼠的。不过她没敢脱石涛的保暖裤,那要是真脱了石涛恐怕就真得赖在她手里了,肯定得让她负责。不过那保暖裤卷起来挺费劲的,而且裤管还挺紧,这要就那么卷着保不准这小子就残了。班露最后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剪!咔嚓几剪刀,石涛的名牌保暖裤就成了高开叉的潮裤了。

  班露不停地在石涛身上忙活着。天渐渐放亮,石涛的烧终于退得差不多了,呼吸也变得均匀了,班露这才给他盖上被子,回自己的……
  等等,班露困得脑袋有些发木了,正准备抬脚,才忽然想起来这就是她的屋,被石涛这个该死的家伙给占领了。一想到这里就一个头两个大:啊……我的被子有了他的味道。不行,明天我得把被子给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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