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夜 叔嫂情——回忆和嫂子兴奋、辛酸、又心悦的日子》
第9节

作者: wxs_lurending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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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挤进人群,双脚一软跪倒在大哥身旁,小时候在一起的喜怒哀乐,一下子涌现在眼前,历历在目,而他现在却静静的躺在这里,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哥!你是怎么了,我是卓玉呀!你这是怎么啦?”我转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抱着卓佳的妈,问道:“妈!哥是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我就做了一个梦,说是你婆留给我的手镯掉到地上摔碎了,早上起来我就觉得不太好,眼皮直跳。”母亲哽咽着,“早知这样我就不让卓越出门了,都怪我这老婆子不好,都怪我。”母亲又哇哇的哭起来,卓佳在母亲怀里,刚才还好一点,现在也跟着大哭起来,嘴里模糊清的叫妈,要奔嫂子那里去,看着这一切让我心痛不已。
  嫂子抱过孩子搂在怀里,母女两人一起放声大哭,那时我年轻,感觉六神无主,真的不知咋办,只能陪着她们一起流泪,一起伤心难过。
  从那天起嫂子就像丢了魂,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光彩,散了往日的芬芳,只留下呆滞的目光。但是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岁月就是一个火车轮,谁也挡不住,谁也拦不了。在哥下葬的时候,嫂子拼了命的嚎着,大家拉都拉不住,最后哭晕了过去,亲戚朋友让把她扶起来,爬到我背上,我背起她就往家里走,心里不停的祈祷,“嫂子!你可千万别出事,你可千万别出事。”我让她躺在床上,又倒来开水,我扶着她慢慢的喂养她,她终于缓过劲来,又在那里默默抽泣,眼泪又流出来,我身上没有擦眼泪的,就用衣服的袖子帮她擦拭着,泪水湿透了我的衣衫,也湿透了我的心。母亲劝着嫂子,说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亲闺女了,以后不管到那里咱们都是一家人。

  哥在开车的时候,可能速度快了一点,转过弯去迎面开来一辆小车,哥本能的一甩方向盘,车倒是没撞上,却滚下了小山坡,一句话也没有给我们留下。工地上早签有安全协议,出于人道主义给了两万块的安葬费。家里的负担立马重了起来,母亲为了照顾家里,帮着父亲做做饭,收拾家务,抱着孩子回老家,临走时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嫂子。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

  夜里,我睡在嫂子隔壁,又隐隐约约的听到嫂子的哭声,我起身穿好衣服,轻轻的推开门,嫂子的脸在台灯的灯光下显得煞白,眼角的泪珠倒是显得晶莹剔透。我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日期:2013-05-07 23:43:51
  “对不起!吵到你了。”嫂子看到我,连忙抹着眼泪。

  “没事,其实我也睡不着,听到声音过来看看你。”
  “这真的好像一场梦呀!我真想这是一场梦。”嫂嫂边说鼻孔里还发出呼呼声。
  “哥走了,我们都很难受,哥小时候特别调皮,但是回来后,真的变了一个人,和你结了婚,更有责任心了,前面和他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出去打工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我,这是上天给他的最好的礼物。”我坐在床沿上对嫂子说。
  “我觉得是我害了他,我就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出生后就被自己的父母所抛弃,从一家又抱到另一家,第一次看到卓越,他果敢而坚毅,是一个真男人,是一个伟丈夫。和他在一起后,我觉得我终于找到了依靠,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不再是水面上的浮萍,随波飘摇,但是为什么他就那么早早的去了呢?”嫂子又开始抽泣起来,“要不是认识我,他可能还在东莞呢,早知如此,我宁可从来没有认识他。”

  “嫂子,你别这么说。你是一个好女人,哥一直这么说,他视你如珍宝,那怕是能和你在一起一天,他也会觉得此生无憾。你放心,真如妈所说的一样,虽然哥走了,但是我们仍然是一家人,我们的家也是你永远的家,我长大了,我会接过哥的接力棒,好好的照顾这个家,好好的照顾你。”
  “谢谢你卓玉!你们一家都是好人,能认识你们是我上辈子积的德。”嫂子动情的说。
  “但是嫂子,你得答应我,你一定得好好的,哥在天堂看着你也不希望你整天悲伤哭泣,也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
  “我会好好的,为了卓佳,为了卓越,也为了你们。”嫂子脸上终于抽出一丝笑来,“好了,你明天还要回去上课,早点去睡。”
  “你也早点睡嫂子。”
  回到寝室,我仍然无法入眠,想着嫂子要怎么才能渡过这一关,在迷糊中,卓越仿佛朝我走来,比我成熟的脸庞和健康硕的身躯,我大声的叫哥,那用忧郁的眼神看着我:“卓玉,哥走了,你长大了,应该像个男人,这个家和你嫂子就拜托你了。”我大声的叫他,他却不理我,转过身缓缓而去,头也不回。

  回到学校,军训还在继续,现在大家齐步正步都有模有样,被子也折得四棱上线,教官的嗓子也被折腾得嘶哑了。汇报检阅那天,天刚下过一场小雨,学校领导和武警中队的领导坐在主席台检阅,我们一个班一个方队,在主席台前在教官的口令下踏着正步,那时谁也没心思去注意地上的积水,我表演着各种队列,各种转法,各种步伐,高呼着口号,真有点国庆阅读兵的味道。最后大家和教官照相留影,大家似乎都一致忘记了以前他的严励,都表现得依依不舍,几个女同学居然掉下泪来,总之那段短时间的军旅生活,还是让同学们感触颇多,体验很深,也让我似乎体味到部队的那份真挚的战友情怀。

  我一有空就回去看嫂子,虽然眼里没有了泪水,脸上却没有了笑容,我知道她的伤口在心里,这是看不见的内伤。我叫韦雪娇平常多关心关心嫂子,开导开导她,她笑着说:“她也是我嫂子。”
  日期:2013-05-08 10:56:19
  十七

  国庆后我和嫂子回家看了小卓佳,回来后,嫂子们酒店有同事结婚,嫂子让我也去,她让我也去,嫂子穿了一条米色的连衣裙,裹在娇好的身躯上,玲珑剔透,妖娆极了,我看直了眼,不由自主的说:“嫂子,你穿这条裙子真是太漂亮了。”
  嫂子浅浅一笑,用手朝我我脑门叩了一下,“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漂亮?”
  “我怎么不懂漂亮啦,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漂亮啦,像电影里的那个张曼玉。”
  “尽挑好听的说,怎么也没有你的韦雪娇漂亮吧?”嫂子笑着开我玩笑。
  我涨红的脸:“你说到那里去了,韦雪娇是我干姐,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这叫‘青梅竹马’, 诗里好像有这两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丨居丨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有些急了,大声的说:“妈说了不让我跟她呢,况且我也不会找她,我可一直把她当姐,我要找也要找嫂子这样的女人。”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命苦的人,克夫的人。”嫂子又开始伤神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迷信,哥那是意外好不!我是要像哥一样能娶上嫂子这样的女人当老婆,死了我也值得。”
  “尽说胡话,人活着要比什么都重要,现在你可是家里的独子,爸妈以后都得让你照顾,你可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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