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守护 (中年女姓都市生活的心路历程)》
第28节

作者: 牵挂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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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没了,再找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单位,到哪儿不一样,反正都是给老板打工。”大姐说道。
  日期:2012-07-16 18:38:54
  “找什么工作?这样正好,要不咱爸出院后谁照顾啊?这阵子,李霜让我训练得也差不多了。”二姐马上反应道。
  听完二姐的话,我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我的心一沉。从我和张渊结婚起,我们就一直和公公一起生活。平时她们几乎没管过,连电话打得也不多。我怎么会如何天真呢?难道现在会指望她们在公公得了重病后放过我吗?但是她们说的话未免也太露骨,太急不可耐了吧。
  “李霜,工作不干就不干了吧,反正也挣不了多少钱,整天净看人脸色,受人的气。再说琦琦也快三岁了,该学点东西了。老爹出院后,咱妈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再说老太太血压和心脏也不好。万一她再出点状况,咱们可就真的无力应对了。”张渊说道。

  “我虽然跟你们公务员和企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比,挣得不多。可对于打工的人来说,收入还可以。无论如何,也能为家里添点收入。我上班,多少能为这个家分担一些经济压力。”我强调道。
  大家可能会按照常理,按照我们曾经从电视里看到的场景:大姐二姐马上说道,我们可以出钱,你们多出些力。这样既能让自己人照顾了老人,同时也能顾及了弟弟家所需要的日常家庭生活开支。
  但是对我来说,那些只是影视作品中的画面。你们可能想不到,我此时此刻所面对的场景却是:她们平日挑肥拣瘦的嘴巴,现在的都及时地上了锁,变得特别的“迟钝”。大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已经学会了在关键的时刻沉默,以此作为自保的武器。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啊!
  也就在眼前这冰冷的场面中,让我顿悟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张渊和老人们的生活,从根本的意义上来说,跟她们姐妹是没有任何一点点关系的。
  日期:2012-07-17 10:27:48

  屋子里现在如果有一根针掉在地上,真的会听得见。就这样,我们四个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张渊出来打破了这段沉默:“李霜,家里的生活费这种事你就别担心了,我是男人嘛,赚钱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这几年,你怀孕和生孩子没工作,我不是也没让你吃不上、喝不上嘛。”
  听了张渊的话,我的心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所积攒的委屈,还是为张渊所说的那一番敢于担当的话语。但是我忍住了,我既没有流泪,也没有接着张渊的话说点什么。
  最近这三四年了,张渊单位的人事变动越来越频繁。尤其是上层,有的老总才在大会上给大家讲过话、与大家见过面,没多久就离任了。有的甚至是大家仅仅在邮件中得知了新任老总的姓名,还没等有机会一睹风采,就又另谋高就了。张渊十几年前一起进单位的同事们,现在已经没剩几个了。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总是很大,每个人都和张渊一样,怀里揣着年轻而富有朝气的梦想步入了社会,大家都摩拳擦掌,想好好干上一番事业,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爱着的家人。但几年下来,残酷的现实最先教会人的却是“物竞天泽,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前几天,张渊的大客户来单位参观,晚上张渊和他的几位领导陪同客人吃饭。很晚才回到家。琦琦已经睡下了,我也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只为防止他忘记带钥匙给他开门。
  张渊进到卧室里简单地把外套脱了,他并没有像平常喝多的时候那样,一个跟头倒在床上便呼呼地睡去。
  他没有打开卧室的灯,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轻声地问道:“怎么了,张渊?你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摔伤了,怕我们看见担心而不开灯呀?
  日期:2012-07-17 10:54:22
  “没有,你别瞎猜,李霜。我没什么事,只是坐在这里要想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张渊解释道。
  “什么事这么急,非要现在想呢?明天早上我们还要早起去医院照顾咱爸呢,快睡吧!”我催促道。
  “李霜,我可能也和你一样,怕工作也保不住了。”张渊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严重吗?”我连忙问道
  “今天在酒桌上,我的客户为了讨好领导,故意称赞我们陈总说他有福气。你猜陈总怎么说?”张渊问道。
  “他说什么?难道是说到了你吗?”我问道。
  “是啊,陈总说,你说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了呢。在座的所有的人都没有张渊有福气呢。第一,他在我被提拔之前,就已经是被领导赏识的一匹黑马。第二,你们知道吗?张渊的爱人小名叫什么?艾菲啊?这是比喻什么呢?过去那可是只有皇帝的老婆才能叫爱妃呢?”张渊说道。
  “一定是陈总喝多了吧?这些事都是哪里跟哪里啊,乱七八糟的。”我说道。

  “李霜,你也不用安慰我。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单位的前任老总一直说我们单位里有两匹黑马,一匹是我,另一匹就是当年还是业务员的陈总。从今天的话里,我能听得出来,陈总对于这些很是忌讳。”张渊依旧坐在那里。
  我无法开口要求他放弃眼下的这份工作,要求他换一条跑道来实现他的人生价值。
  因为我知道,十几年了,这个单位已经承载了太多他年轻时的梦想。但我更深深地记得,这里更多的是留下他初入社会因青涩与幼稚而一路跌跌撞撞的印迹;既有第一份收入的喜,又有第一次受人污陷的恨;既有第一次领奖的乐,又也有第一次迷惘的伤……
  所以现在我只能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用我无声的倾听来默默地分担他的痛与慌。真的希望自己充满用心的这一小小举动,能稍稍照顾一下他已经伤痕累累的情绪。
  日期:2012-07-17 11:58:45
  第十章 我是伪男(1)
  不知道究竟是从何时起,社会上有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在各种选秀和娱乐节目中,都开始选择走女性路线并能一举成名。从此便应运而生了一个新的词汇“伪娘”。

  公公住院已经一个多月了,大姐夫天天打电话,说家中孩子的老师需要大姐出面沟通,又说孩子要参加市里的英语比赛,需要大姐的辅导等等。试问每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比自己孩子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呢?所以,大姐匆匆地踏上回家的路,第一个离开了。
  紧接着,二姐夫也打电话,告诉二姐说家里孩子病了,说二姐不在家,孩子淘气不听话,功课也完成的不好,成绩也下降了。试想一下,以上的理由加起来,足以到了让一个做母亲着急到发疯的程度了。二姐也急急忙忙地赶回家,以及时地发挥她那不可替代的作用去了。
  张渊的片区,客户那边也出了一些情况,需要他出面协调解决,如果是按他的本意,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家的,但凡是行走在职场中的人,都深有体会,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已”,更知道什么叫“不得不为之”,所以他在这个非常时期也无处逃避,只能做出必要而且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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