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给你哥们儿安排的肯定比你还好。老牟情深谊重的说。我打算啊，让我那二奶小秋，给他也介绍一个，良家的，可以培养点长期感情，讲一段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嘿，我操！海波叫道，凭什么这么多年给我都没好好介绍一个，我哥们儿头回来就有这样的好事。
　　人跟人不一样啊，你就适合打那种流动炮。你朋友不是文化人嘛。老牟的声音永远那么慢条斯理，不温不火。你要真想要一个的话，我就干脆把小秋发你得了。

　　算了吧，就算她愿意，我也不能刷你的锅呀。海波淫笑不已。
　　随后他悻悻的合上电话，冲我坏笑的说，他还打算先给你来个有情调的。
　　都算你的吧。我说。
　　嘿，我啥没见过，刚才跟他逗就是了。他说。
　　此时见面了。老牟笑眯眯的走过来，直接就握住我的手。欢迎啊周总，早听海波说起过你了。
　　我成了周总。反正也就不管那许多了。
　　他长得真是慈眉善目，准确说都有点娃娃脸，面面团团，挺好玩的。

　　海波却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
　　找什么呢？老牟似乎明白他的心思。
　　不是说，有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吗？杨树傻呵呵的问。
　　操，重色轻友，你也忒急了点吧。老牟上车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话说得漫不经心。总得有个过门啊。
　　我这不是替周总着急嘛。海波道。

　　人周总可没你这么不深沉。老牟目视前方，表情严肃。顺便告儿你，给你也有个惊喜，小秋说了，她能带过两个来。
　　啊哈！海波大喜，差点把车晃悠翻喽。
　　但话说在前头，最后才确定来的这个，小秋对她可不太摸底。能不能办成，就看你的水平了。老牟道。
　　没问题，这个就交给我了，让她瞧瞧咱兄弟这活儿。海波眉飞色舞，狂笑连连。
　　日期：2007-3-22　22:50:41

　　111.
　　还住老地方吧。老牟说。
　　没问题。海波忽然叹一声，遗憾的说，可惜没世界杯了，否则还应该叫三个小姐一起陪着看球。”
　　是啊，上次陪你的那个还挺懂行呢，成都的是吧。
　　嗯，那个有点文化，川女自古有才呀。海波显得印象深刻。要是早生一千年，基本可以陪几个大文豪诗人喝酒对诗了。
　　后来又联系过吗？
　　打过两次电话，先说她打算回家另找份工作干，后来就停了机，断了。海波再叹一声。又一个纯真少女就这样无声消失。

　　你这这人就好无病呻吟。老牟淡淡的说。
　　宾馆到了。仨人懒懒的笑着下了车，海波直接就开了两个房间。
　　走进房间，老牟扫视着四周说，其实你们俩人一间房就够用，各忙活各的呗。
　　实话说，要真那样，我还是有点心理障碍，就算周总乐意，我也发挥不好。杨树皱眉看着我俩，表情很认真。随即又冲老牟说，话又说回来了，又不是你跟你那二奶，早都养活熟了，怎么着都行。她带来的两个全都不认识的人儿，咱毕竟不能把人当小姐一样对待吧？
　　这你装什么蒜啊，又不是没引诱良家妇女。老牟道。

　　唉，还不都是让你给带坏的吗？海波道。
　　哦，是这话。老牟把刚拿出的手机又放回兜里。那我及时改过吧，今晚的人儿，我就不约了。
　　海波涎笑着过去给他倒杯水。
　　老牟翻翻眼皮，拨通电话。喂，小秋，我哥们来了，你带那两位一块过来吧。对，还是咱们定情的那个宾馆，呵呵，多难忘啊。没事，他们正那边办手续呢。我跟你说悄悄话怎么能让别人听见呢？这几天想我了吧？哎，都三天没见了，我可是吃饭都不香。好好，说正经的，我们半小时后到餐厅吃饭，你们就直接到那儿去吧。好，再见，宝贝儿。

　　合上电话，老牟平静的白了海波一眼。海波说要到医院看牙去，酸倒了，不如拔掉。
　　日期：2007-3-23　17:53:33
　　112.
　　仨人提前到了餐厅，要个单间，一边喝茶，一边悠然瞎聊。
　　首先最自然想起的，当是他二人当年一起行走江湖，扫荡路边店的峥嵘往事。
　　老牟早年出道时，从岁数上讲已算高龄炮手了，所以使命感格外强烈，发誓一定要加倍珍惜生命中残余的时光，找回磋砣的青春。于是，每到一地，必先考察当地黄色民俗，连野外经过的每个路边店都尽可能一个不漏，尽管不可能一家一炮，也起码进门考察一番。用海波的话讲，就是拿眼睛把小姐们强奸一顿。
　　要说一个终日厮杀在商海中的奸商，同时还兼有这样一种理想也算难得。我听着不禁插话问道，牟兄，在一开始那几年里，你每次办着一个小姐的时候，脑子里是不是都浮现出当年镇守大漠边关的悲壮岁月？

　　老牟微微晃头不语。
　　海波替他回答道，他当兵那时候，天天做梦都是女人的乳房，食堂里每改善一次伙食，临睡前都得偷偷的自己打回手枪，否则第二天就得洗床单。
　　我一点不觉可乐，只是跟老牟伤感对视。
　　这二人野外作孽的无数案情都已没法追忆，只有一段除外。
　　那次在一路边店中，见到一头波霸。老牟顿时二目放光，估计又想起大漠边关的梦境了，饭后立即就将波霸拉进了后面的小房间。海波对这些村野品质的女人素来不感兴趣，便到门外的车边抽烟等着。

　　片刻之后，却见老牟突然从店后面窜出来，疾步跳到车上，大吼道快走快走。海波二话不说，立马跳上驾驶座，将车一脚踹起来便埋头狂奔。店里随即冲出无数男女，只听一片杂声叫骂，并伴以漫天石头飞舞，尽管车速够快，后车灯还是给敲碎了一个。
　　直到一气出去十几里地了，海波才顾得上问一声，怎么回事？老牟此时也才来得及仰到座位上狂笑不已。
　　当时是这样。老牟慢条斯理的接过海波的讲述，开始倒叙自己的现场经历。一进小屋啊，那女的就把衣服解开了。我一瞅，我操，抖落出来两只奶子，长度有点惊人，竟敢一直拖到腰那儿去了。在外边穿着衣服的时候，里边拿罩兜着呀，看着就以为是丰满，没想到是她妈折叠的。我这情绪当时就没了，勉强插进去活动了一会，怎么感觉怎么没劲。于是我就吆喝一声说，换人，我找你老板去。说完拔出来把套揪掉，一边系着裤子一边气乎乎的朝外走。那女的呀，估计是让我给吓住了，一时也没想到拦我或者叫唤。结果我可不就两步窜到车上了吗！

　　这段经典战例，估计他俩能一直回忆到晚年的弥留之际。
　　然后又聊小秋。在我听来，小秋跟老牟的由来大致如下：
　　小秋来自外省的一个县城，在这边零零星星的打工已有两三年。老牟认识她时，正值她与男朋友分手，性情里开始有些玩世不恭。一起吃了几次饭后，就被老牟带到宾馆给办了。
　　老牟与老婆分居已久，没离婚的原因，据他声称是不想伤害孩子的幼小心灵。海波则说他纯属装孙子，该伤害的早伤害了。他也不做辩解。实际原因恐怕是大家都懒，老婆既然不逼着了断，自己也没有梦中仙女急着迎娶，那就凑合着过一天算一天吧。
　　在刚把小秋搞到手时，一时激动之下，他曾想给小秋租处房，俩人一块住。没想到小秋不干，理由是有些老乡总见面，怕让人知道传出去不好。而据老牟推测，她大概还揣着一点等待其它机会的幻想，暂时傍个人只为解决生活问题，同时也打发无聊时光。毕竟陪老牟一起时，只要把他哄舒服了，在吃穿玩方面便不成问题。

　　这样也好，老牟想，隔几天见一面，还有点新鲜感，而且还不影响随时找别的小姐。若在一起住的时候长了，说不定又培养出一个准老婆来，天天拈酸吃醋的，也不少耽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