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禁忌——自闭症后,我爱上了我的养父》
第57节

作者: 小公子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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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5-08 22:26:04
  深秋初冬的暖阳,散落的每一缕光芒似乎带着一抹感受不到的余温,拥堵的车流还未散去,四周皆是在人潮中追逐归家的人。
  我被他拉着手腕在人潮中走着,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还在不在跳。就这样,他拉着我,我垂着头,浑然不觉自己被他带到了哪里。
  最终,在被他拉着穿过一条一条街道,走到护城河桥的中央时,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别过头不看他,更不想让他看穿自己眼中的伤痕。
  “怎么不走了?”被我甩开的杜岚,回头看着,放低了声音问道。
  我不说话,转身走到护城河的桥边,默默的抬起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垂眼望着被风吹的粼粼波动的河水,任由着那风拂过我的眼角,将温热的泪水吹凉。
  “学长,他三十五岁了。”钟亦霖陪背对着河水,依靠在桥梁上看我,缓缓的开口。他刚说了第一句话,我便苦涩的笑了起来,别过头望着都市中央的高楼大夏。
  三十五岁又怎么样?
  大夏虽高,走楼梯太累,那不是还有电梯吗?
  “走,我知道现在和你说什么话你也听不见去。”杜岚留心到我的神色,神态自若的止住了言语,很自然的拽住我的手腕,像大人带小孩一样的拉着我走,“带你去释放一下。”
  我望着杜岚的背影,随口的问道,“又是发泄屋砸盘子吗?”
  “嗯哼。”杜岚耸了耸肩,即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拉着我下了护城桥,向着一处高楼而去。
  不是发泄屋……
  我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外人难以接触的我此刻也再也忘记了怎么去将全身的刺炸开,去扎伤杜岚保护自己。
  我像木偶,被他撰在手心牵着走,进了电梯思绪浑然的看着门阖又开,也不知道是几楼就被他拉了出来。

  是一家白日营业的KTV,侍应生和服务员脸上堆着职业微笑和我们弯腰施礼,说着‘欢乐光临’。
  晕黄昏暗的灯光夹杂着KTV嘈杂的声音,刺在我的耳膜中,让我又好像被丢弃在人海中一样,我本能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厌恶,我讨厌这种感觉。
  “你没试过,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有的都是让你厌恶气息?”向来以颜观心的心理医生,只一眼便看出我心里对这个地方的排斥,他在我捂住耳朵的那一双间抬起双手扣住了我的手腕,而后慢慢的拉下放在我的心口。
  我粗重的喘着气息,对视着他的眼睛。
  今天的他没有带眼镜,我能看见他眼中闪动的神彩,那是一种令人身心都舒适的眼神,能够让人将浑身的戒备慢慢的放下。
  “你闭上眼睛听,不管他们唱的好与坏,他们每一个人的歌声中,都带着属于自己的灵魂。”杜岚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心,跟着我呼吸的节奏呼吸,慢慢带着呼吸急促我的放慢节奏,继而恢复的平稳。
  他微笑,看着低垂着眼脸的我,道,“怎么样,听到了什么?”
  “疼。”我眼底垂了又抬,默默的望着他的眼睛,说出了一个字。
  很疼很疼,我听到的只有疼。
  日期:2014-05-08 22:27:27
  “那就对了。”杜岚依旧在微笑,刷卡开房,拉着我的手腕在侍应生的带领下,穿过一条条灯光昏暗的拐角进了一间包房。

  杜岚示意侍应生出去,自己坐在点歌台上前了一首轻音乐后,又看着蜷缩在角落不语的我问道,“这首歌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垂着眼睛不想说话,闭上眼睛听这首轻快舒缓的音乐,两行泪水又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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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它的旋律,它叫《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一首轻快舒缓的音乐,我却听出了眼泪?
  “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杜岚坐在我的身边,笑着和我说,“听起来很奇怪吧,明明是一首轻快无比的旋律,可是名字中却患过伤风,而更奇怪的是,你听着这个音乐竟然听到了悲伤。”

  我咬唇不语,偷偷的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光,低声说道,“我本来就不正常,做出你们眼中很奇怪的事情,那不是常事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正常的,那些被人当做不正常的人,只不过是如歌名所言,患了伤风而已。”杜岚笑着否认我的话,顿了一下,又道,“正如你,你会将悲伤完全锁与一个人的身上,是你将自己的心关在角落。你如果肯走出来,去每一个角落走上一走,就会听见或是看见不一样的旋律或是风景。悲伤中的喜悦,喜悦中的哀思,哀思中的沉寂,沉寂中的喧闹。”
  “可是,我有的。”我懒懒的将头依靠在包间的沙发上,任由泪痕淋湿它的干燥,“我一直都有感情的,只是他不要……”
  红尘千丈,人世繁华,我都有的,只不过这一切都属于钟亦霖罢了。
  “他三十五,你十八。”杜岚再一次的提及我和他的年龄差距,他点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继续道,“你们相差十七岁,而17+1等于18,,北极和赤道的距离,那也是17+1的距离。”

  我没有力气动弹一下,用缓慢哀伤的语调反驳,“可是,这很重要吗?如果他觉得自己老,那我会用尽方法,比他老的更快的。”
  北极和赤道间距离太远,那是因为地球一直在转,他们用着一样的速度在转。而我不同,未老先衰在医学界是常有的事情。
  我苦涩的笑,对着杜岚问,“你也觉得我们之间谁也追不上谁,谁也等不了谁吧?其实不只你,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你也觉得我和钟亦霖不合适,我们就该各自桥归桥路归路,他娶老婆我嫁人。”
  日期:2014-05-08 22:27:47
  “呵,你又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杜岚听着我的话,不可置否的笑了起来。他身子一仰依靠在沙发上,将胳膊枕与头顶凝视着包厢的舞台激光灯道,“北极恋上赤道并无不可,只是太累了,难道你不累吗?”

  “我不……”
  “就算你不累,那么赤道呢?心灵的空虚,生理的寂寞,道德的牵绊。”杜岚声色缓慢的打断了我的话,“学长没有和我讨论过你的过去,他那一年只发了邮件和我说,他要回国去接一个丫头,以后可能就是他和她相依为命了。因为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接受一个只比他小17岁且还是半大的‘女儿’,他在信中说,他要将她当成女儿养一辈子。”
  当成女儿养一辈子……
  听着杜岚的话,我的心神经反射性的揪成了团,在抽着筋般的疼。杜岚依旧在说,“后来,隔了没几个月,他又和我发邮件说,那个丫头患了自闭症了,向我求助。我告诉他说,你带她去找我的同学吧,那个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挺优秀的,他叫钱广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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