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这声音还是如猫爪一样一下一下地慢慢挠,现在却如同一个刨土的疯子。
七人彼此心照不宣。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声音哪是人吸鼻涕啊,分明是有什么东西在帐篷布上用指甲用力的刨。
没有人敢去打开那拉合帐篷的拉链。
七个人无意识地聚拢了点。
日期:2013-09-18 10:16:00
这一声音不止是在一个地方刮擦。偶尔在东。不多时又跑到了帐篷顶。等似乎已经觉得在这个方位时候,又变成了另一个方位。
那割割的声音,一下一下,让人感觉心也在被它个割扰得一跳一跳。
仿佛是为了警告,也或者是示威。
这东西在老许一众人醒后并没持续多久。
但是却闹得七个人一夜无眠。
等第二天天一亮,众人一出帐篷,都骇了一大跳。
原来光溜的防雨帐篷上,整张帐篷一麻溜地布满了刮擦痕迹。
奇怪的是每条的痕迹都很均匀。都是撕拉地像猫爪子或者尖利的人指甲弄上的刮擦。
有几成似乎是故意用力之下,帐篷的内层布也被割得裂了个小口子。
刘国歌看着这些,只低声道对许力牛道,“许老大,这东西要不得。”
许力牛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这是真话,还是管不住嘴地道,“怎么要不得了?”
刘国歌迟钝了一下道,“我们村子一起也闹过一出。”
日期:2013-09-18 10:32:00
刘国歌和许力牛虽然是老乡,但说白了也是大地方同一个,小地方不同。
刘国歌的老家在毗邻山区的一个村落里。
据说在这座山里,掩藏了无数的古墓群落。因此他很小的时候,总能看见或者是市里来的考古队,或者是带着墨镜的专业人士来这里“探险”。
有时候也能看到这些人,分明是小包的进来,再出山的时候往往多了几只鼓囊囊的麻布蛇皮袋。
日期:2013-09-18 11:07:00
这些人偶尔没地方落脚的时候,也会住在村民家里。
刘国歌家也招待过几位。
这些挖粽子的人,平时为人沉默低调,对外只称是外省来探险的驴友。
不过这些“驴友”有好多诗串串,刘国歌说,仿佛接头一样。他小时候记性好,倒是记住了一些。
他就亲耳听过这些人念叨过。
“俺们村以前有个光棍,也是不务正业的那种,然后有次上山瞎逛,也是运气好,被他撞见了一个墓坑子,从里面掏出好多的东西。最多的就是那些电视里古装戏女人戴的那些珠钗子。他一看准发,一蛇皮袋全掏回来了。路上遇到在俺们家住的一个客人。他当时看着这些东西就说了些我不懂的诗串串。”
“他怎么念法?”许力牛问他。
刘国歌拍了拍自己脑勺子道,“具体是记不清了,那个客人是那么念叨的。
执意之物不可留,阴人执念身边守。若是拿来想变宝,一晚追来窗户口。窗户紧闭它伸手。一留爪痕好下手,若是此象不注意。小心命丧黄泉口。我家住的客人当时还提醒他这些东西要物归原主,不能留也不能卖。”
“那后来呢?”其他人问。
“那汉子不听啊,觉得这客人准是骗他,于是就留了。还寻思找个好价钱卖。结果还没卖呢。人就死了。”
“怎么个死法?”
“猫爪痕,被什么东西抓的满脸满身稀巴烂。不仅如此,他睡得那屋子外面也好多这种爪子痕,那袋子簪子也不见了。后来城里公安局来,只对外称是入室抢劫。犯人为了毁证据,做出了那么变态的迫害现场。不过明眼心里都知道,大家当时也都听到了那“客人”对他的劝阻。可是有些人注定要为财而亡。”
日期:2013-09-18 11:14:00
刘国歌的事情一说,有些东西就留不得了。
许力牛寻了个机会,觉得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何况一帐篷的猫爪痕还历历在目,昨晚的刺溜声若真是那东西发动前的警告……于是这七个罐头也被原样送回了那座荒寺。
这倒也奇怪,自后也没出什么灵异的事情。
也许六子刘国歌说得对。
老许自此对灵异有了别样的兴趣,就像他说的一样,“S市是作香火之城。鬼魅魍魉漫天神佛。”
日期:2013-09-18 12:25:00
老许把一圈面糊在煎饼平底锅子上摊开,合该放什么就放什么。最后套了只食用塑料袋把杂粮饼子一边递过来一边问道,“去什么公司报道呀?”
我接过也没多想,“应该是个外贸公司,名字还挺洋气?叫英洋贸易。”
老许顿了顿,“阴阳?”
他那么一说,我也愣了下,但是还是慢慢解释道,“是英国的英,洋鬼子的洋。”
昨天齐曰给我的那信壳子上印着公司名字。
不过他那么一提醒,我的心里就留了个疑心眼。
因为昨天的那主管齐曰确实古怪。
不仅着装古怪,处事更古怪。
居然大半夜去等一辆送殡车,美名等客人?
那么一想,我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但是还没等我想好是不是去报道,我才猛地回转醒来,我都收了预支工资了。
尼玛要是就那么撤了,人家公司会不会报警说我欺诈啊。
至少我要是不去,这诚信第一个就算丢了。
日期:2013-09-18 12:39:00
好像是知道会闹那么一出,那齐曰是挖坑给我跳?
还算是个很温和的陷阱。
我在心里呵呵干笑了几下骂自己傻逼,还没从被人刷的经历里回过头,自己那只手机又响了。
我掏出一看,说曹操曹操到。
按键我应道,”齐主管……”
谁知道对方的手机居然传来的并不是昨晚那滴翠的年轻御姐音,而是个青年的声音,带着点漠然冷意对我说,“潘昊……不是让你上午来,都下午了你怎么还没来报道?”
我一听这声线,先是傻了一下。然后转而稳定情绪,“那个不好意思,老总,我马上来,上午学校闹毕业证填写出了点差错……”
谁知电话里,那男青年的声音更肃,“我不听废话……”说完就挂断了。
这是演得那出戏啊。
我当时第一个推测:齐曰的手机用得是她老板的号。第二个推测齐曰会变身,早上男人,晚上女人。
明显第二个可信度几乎成负值。
日期:2013-09-18 12:52:00
科联的路不远,7楼的电梯。一眨眼的功夫。
我从电梯里出来,环视了一周,只是那么一层,大大小小的公司就有好几个。
7077?
辗转了一圈发现这块门牌还是很难找。
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问他们同层楼的邻社公司。
问了好几家都说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
我发现我一说英洋贸易,这些公司的人仿佛都很是避讳的感觉。
无奈之下,我只能又回拨了那个齐曰的号。
立在几家公司的公共走廊上,谁知我电话还没打。
“小潘同学。”我的后背被拍了一下,声音很熟悉,我一回头就是昨晚面试的人事主管齐曰。
她白天倒是挺正常的,不过也正常不到哪里去,红旗袍变成了白旗袍而已。那赫本发型的晚宴造型也变成了马小玲一般干练的一扎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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