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妈咪进家门的时候，小凤已经是上高中的年纪，当然高中这两个字离疏于家教的她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她每天都是泡在茶楼里打牌聊天，因为达州城市不大，所以也就和同样不想上学的杨林认识了。最初的时候，小凤的性格并不像现在这样，对谁都挺好，后来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这里面的事儿杨林也不是很清楚，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从被那个男人上之甩之以后小凤也就变得随便了起来。在我听来，这是个很庸俗的桥段，任何烂俗的言情小说或电视剧中都会经常出现的情节，完全可以用无聊之极这四个字来形容，不过看着杨林此时有些哀伤的表情，我姑且将其划归到真实的范畴中。

　　在杨林她们家乡，漂亮女孩一般都会被男人带出来赚钱，小凤和杨林都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杨林被带到了南方，而小凤被直接带到了北京，由于小凤本身长得就比较好看，因此被直接带到了紫水晶，并被直接划到了红牌的范围。自此，那个男人就是打牌睡觉，而小凤就是坐台挣钱。有关这一点我还是有些生活经历的，早些时候我曾经在北京北四环边上的“欧陆经典”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如果是凌晨回家，总会在小区里见到一对对的男人，与一般情况下的恋人有所不同的是女人总是浓妆艳抹，而男人大都鼠辈的很，尤其是在夏天，俨然不能将两者划归到一起，偶然的机会才得知自己住的这个小区是北京有名的小姐城，那些鼠辈的男人都是小姐们的男朋友，每天都是等着小姐带着钱回家才一起到周围的饭馆吃饭，因此，小区周边的饭馆就有这样一种奇怪的现象，越到凌晨生意越火爆。

　　据杨林讲，她来北京其实也跟小凤有些关系，那时候她没事就会接到小凤的电话，跟她描绘着北京挣钱是多么容易。杨林正好也和当时的男朋友产生些矛盾，于是便听从小凤的建议来到北京进了紫水晶。在紫水晶里，小凤自然成为前辈，包括妈咪在内也看着小凤这个摇钱树的面子对杨林另眼相待，虽然长相一般，但在妈咪的力推下也就渐渐被熟客认识了，生意也做得不错。

　　有一天，在等着试房的时候，小凤小声跟杨林说她发现了个更挣钱的生意，除了出台还可以陪客人“溜冰”，当时的杨林自然不知道“溜冰”是什么。没过多久小凤约杨林到自己家玩，她拿出了个由矿泉水瓶子改造了的容器，手把手的教杨林摆弄了起来。第一次“溜冰”用杨林自己的话说，其实也没那么神秘，过程很简单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当听到陪客人这样一晚外加上床可以挣到五位数的时候，杨林自然动了心。

　　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杨林刚刚当上冰妹不久便和我悄然相遇，于是她放弃了这个很有钱途的职业。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神圣，就像天使一样将一个即将堕落的灵魂救赎回了人间，但即便是佛光也有不能普照的角落，比如小凤。按杨林的话说，小凤自从发现了这个生财之道后，渐渐地身边的人发现她变得冷漠了，尤其对男人，这里所指的男人自然不会包括她的客人。曾经杨林问过她这是为什么，小凤也仅是淡淡地说了句，“男人管什么，还不是想白打几回炮。”

　　听到这里，我忽然有那么点惭愧的感觉，而小凤的故事也就在我的惭愧中接近了尾声。杨林看着若有所思的我，略显撒娇地说：“你怎么啦？”
　　我循着声也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杨林问道：“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
　　日期：2012-09-11 08:57:43
　　那些年（二）
　　问起杨林自己的故事并非是我一时的忽发奇想，或许是人们常存的八卦心态作怪，反正很长时间以来，对于杨林的过去总伴着自己的胡乱猜测，既然刚说过小凤也就自然而然的转到了杨林的身上，不过这里也有个前提，有关她的悲催家境是我不太关心的，更多的是想知道她在南方的那段经历。
　　听我这样直接问她的过去，杨林最初的反应是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对我说：“你真想知道啊？”在我点点头表示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才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真实故事，唯一有些不同的是说起自己远比刚刚说小凤的时候语速要慢很多。

　　那时候的杨林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被男朋友带到南方著名的城市东莞，而是来到了深圳，她没有去夜总会而是被带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其实我还是挺佩服那个男人的经济头脑，如果换做是我八成也会这么做，在夜总会如果晚上没进房，收入几乎等于零，而在洗浴中心就不太一样了，只要长像还说得过去，活儿再好点，基本上每天都会有收入。当然关于活儿好这件事也是需要有专人教授同时再加上自己的勤奋与悟性才能练就的。杨林刚到的时候，也像其他新人一样被分配了个师傅。据她讲那个师傅是东北人，当时在那儿已经干了有几年的时间，身材特别好，深受客人们的喜欢。即便是不算上客人自愿掏腰包的那部分小费，一晚上也能挣到上千块。不过她这师傅也有个毛病，容易犯懒，一天正经接客也就两三个，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在糊弄，可她能说能道的本事也能把客人们哄得不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各村有各村的高招。

　　说是有师傅带，杨林也没怎么学，毕竟这份工作也不是什么高精尖项目，其实就跟开车一样，拼得就是个熟练，因此最重要的还是要在一线岗位上好好钻研。因此，没过三天经理便让师傅带着杨林上岗了，洗浴中心当然在培养新人方面有着一套成熟的体系，像师傅和新人同时上岗的情况，也是看客人是否愿意，因为这算一项增值服务肯定是要多付一部分费用的。我在想这项服务估计喜欢的人应该不算少，一个特成熟，活儿倍儿棒，一个是新人，手法略显生涩，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带来略有差异的快感，肯定要比一般的双飞爽得多，如果我是客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杨林第一次和师傅进房，客人是师傅的熟客，一个广东人。人虽然长得挺瘦，但那个真是不小。杨林的师傅懒，见到是熟客也就越发的懒起来，基本上是单凭嘴说，其他一切具体实施都由杨林来解决，而杨林自然很多动作都不太到位，好在客人比较大度，也没有说什么，临走的时候趁师傅不注意凑到杨林耳边说了句：“你叫什么名字？下回我来找你。”那一年，杨林只有18岁。

　　之后，那个客人果真来了就会找杨林，一来二去他也从师傅的熟客变成了杨林的熟客，客人姓薛，接下来就叫他小薛吧，虽然他的岁数肯定我要大。大约两三个月后，小薛便时不时的约杨林出门吃饭逛街，当然每次结束了一天行程，总会到小薛家坐一坐，而关上房门后的一两个小时傻子也能猜到都在干些什么。在杨林渐渐地发现自己挺喜欢他的同时，她的男朋友也有所察觉，原因其实也简单，毕竟杨林带钱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不久便say了goodbye。之后，杨林也就顺理成章的和小薛住在了一起，可没过多久，有一天小薛很直接的对杨林表示，你要去上班，不去上班谁养活咱俩？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又一次爱错了人。杨林虽然是个四川女孩，但性格却并不太像，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四川女孩大多会选择大打一架，可杨林并没有而是又换了家洗浴中心去上班了，也就在这段时间凑巧小凤经常在电话向杨林传递着北京如何好挣钱的信息，于是想换换环境的杨林才会选择来到北京进了紫水晶，也才会遇到了我。

　　杨林跟我讲述完她的故事，我真是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不住的在心里为自己暗挑大指，真他妈牛逼，直接跟个洗浴中心的同丨居丨了。或许是心理作用，我突然觉得**有些痒，难道真的是得病了？下意识的挠了挠。杨林似乎沉浸在她刚刚讲述的过往之中，“你说我跟你在一起会还跟上次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