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和婶婶的那些事》
第18节

作者: 村里娃的奇幻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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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2-12-28 09:49:15
  婶婶房间里人不多,一个麒麟送子的年画挂在墙上格外耀眼,我母亲的婶娘已经在炕边忙上了,她指挥者奶奶和小平叔的母亲,让她们准备各种毛巾水盆之类的东西,婶婶躺在炕上大口喘着气,她的裙子已经被褪到了腰上,老舅娘问她现在什么感觉,她只能大口喘着气说肚子疼,我在房间里四处找着老舅娘的大笊篱,她的包里有没有装着一个小娃。我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发现什么笊篱,我一头钻进婶婶那台凤凰牌缝纫机下面找老舅娘笊篱的时候,她们喊着让男人都出去,女的只留下我奶奶跟老舅娘两个人,让把门关起来,婶婶在床上已经是叫着了,真的像是电视里生孩子的样子。我蹲在缝纫机下面想弄清楚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日期:2012-12-31 10:54:43
  老婶娘问奶奶人都出去了没有,奶奶说都在院子里,说着就把门关子关上了。老婶娘瘦瘦高高的,头上包着一个绿色的头巾,眼睛圆溜溜鼓着像是要从眼眶里冒出来,她的颧骨很高,嘴巴大的嘴唇根本包不住牙齿,笑起来更是能把牙龈露出来。她听到婶婶在炕上喘着粗气嚎着,慢悠悠的在脸盆里洗着手,问奶奶这是谁家的女子嫁到你们村里,听奶奶讲了以后扬起头恍然大悟一般的说:“哦。。。她爸我认识,人长得白白净净的,高高大大的,就是身体那几年不太好。”

  “人已经没了。”
  “是吗,好人多遭难呀。”
  日期:2012-12-31 11:02:13
  “吃五谷,得百病么,这年头生病的人多了。”
  窗外的大妈和一些媳妇在说笑。
  “你那时候生的时候疼不疼呀?”
  “咋不疼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美滴还生了三个,我到时候生一个就行了。”
  “你会生啊,一儿一女活神仙呀,以后享福咧!”
  “李民,你干啥哩么,看你喜的快要当大咧!”
  “哎呀,急的转圈圈哩,早不生迟不生生到个这时候,麦都还在地里哩,我一个根本弄不过来。”
  日期:2012-12-31 11:10:56
  我干脆坐在缝纫机下面去了,看这娃娃到底是咋来的么。
  奶奶帮婶婶把身上的衣服向上扯着:“雪莉,没事呀,第一次生就是这样的,不要紧张。”婶婶的衣服撩到了肚脐眼上面去了都,她的丨内丨裤也被老婶娘搭在了炕沿上。老婶娘给奶奶说:“这么热的天干脆给把衣服都脱了算了,没事的,不然把娃热的。”
  她们从把婶婶的衣服从头上拽出去了,婶婶雪白的身子光溜溜的躺在炕上,两条细长的腿弓着,上面的汗珠晶莹剔透,冒着热气往下流,从膝盖流到大腿上,从大腿流到屁股上,从屁股渗到炕上去。
  日期:2013-01-03 16:17:58
  随着婶婶的一声惨叫,经过老婶娘和奶奶的一番忙活,孩子生出来了。大家伙都打开门涌了进来,都问着是男是女,李叔扒开人群冲着孩子扑了过去。孩子在老舅娘的手里像是一个宝贝似的捧着,人群在看了孩子之后都静默了,一个个像是浇了一盆凉水的火焰,没人说话了,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有几个人过去低声安慰着婶婶。老舅娘并没有把孩子递到婶婶怀里,和奶奶低声说着什么,李叔看了孩子后放声大哭,婶婶生了一个不正常的孩子,老舅娘说是没法养活了。

  日期:2013-01-03 16:27:34
  我趁大家在互相安慰低声谈论的时候溜出了房门,我其实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忙假快完了,村里的人都在忙着晒麦子,我和大眼二流整天在村头晃荡着,有时趁着夜色去地里用火柴点着一片麦茬,跑到远处看着那火光冲天,我们像是偷偷打了胜仗般的兴奋的呼喊着。没到下午,村里人就把麦子装进了麻袋,整齐的摆放在麦场,用大塑料布盖着,我和爷爷晚上就睡在晒麦场上守着,等第二天太阳出来再接着晒。晚上的晒麦场就成了我们孩子的乐园,我和大眼二流在各家的麻袋堆子旁边追来追去,有时躺着麻袋上数着星星,有时围在爷爷周围听他讲着各种村里以前的老故事。

  日期:2013-01-03 16:43:30
  收忙假的前一天,我和大眼二流还有小帅约好一起去河里抓鱼。河是一条在沟底流过的一条四五米宽的小河,窄的地方我们能使劲跳过去。我们一大早就拿了袋子伪装成要去拾麦子的样子出发了,袋子里面是网子、火柴、铁丝、盐巴之类的,我们想着抓住鱼就可以就地烤着吃。那天天气不是十分的好,阴沉沉的但看得出来不会下雨,我们一路走着一路讨论着班上的女生,大眼说小静是班上最漂亮的,说她写的字很好看,二流说是小娟,小帅说你们是不是想跟她们好啊,大家互相打闹着走到了沟边。

  日期:2013-01-03 16:56:10
  沟边去下河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拐弯,拐弯处下面试几十米的深沟,有一个四五十平方的一片荒地在深沟的半空中,那里几年没有人种庄稼了,荒草长得很高,不时有一只只大鸟从那片荒地扑棱棱的飞出来盘旋在半空中,多半是全身漆黑红嘴的乌鸦哇哇的叫着。大眼往那片荒地上扔了一块土疙瘩,一群乌鸦被惊起飞了出来,弄得荒草四处摇晃着。我们同时发现那片荒草里面有一个纸箱子,箱子上耷拉着一块红布,神秘的躺着那片荒草里面,很突兀。大眼提议下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说不定会发现宝贝。我们都不承认自己比对方胆小,互相怂恿着找寻找下去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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