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黄昏,雾起了--黄昏雾起》
第25节

作者: 阿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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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0-14 19:59:21
  闲话休提,鹿死了,拉车的重任落在了申进的身上。他在前面拉,艾尔莎在后面推,再推上一个斜坡就到了艾尔莎林虞的坟墓,也就是那棵苹果树了。在那里,他们便能看到土城,申进的故乡。
  他们好不容易上到了坡顶。果树的枝叶依然茂密,小两口便在树底下乘凉,顺便摘了点水果来补充水分。
  申进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遥望着土城,一边想象着父亲收到这些书籍时的表情,也考虑着如果受到攻击,该怎么逃跑。他眺望良久,越望越觉得不妙,怎么土城上面连一个守卫的影子都见不到?即便是换班,也不该是这么久。
  就连艾尔莎也看到点端倪来了,她问:“他们今天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守城呢?”
  “艾莉,你在这边等着。我等一下去看看。”申进握着艾尔莎的手说。
  “我们一起去吧。”
  “不,你在这边等着。”
  艾尔莎紧紧拉着申进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申进没有办法,便答应和她一起去了。
  于是,两人把装着书籍的斗车放好在树底下便向土城走去。来到城下,申进侧耳倾听,四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
  “我先上去。”
  “小心。”
  日期:2014-10-14 21:28:34
  申进点了点头,便爬上了土墙上。怎么会这样!?申进放眼望去,原来应该在辛勤劳作的村民们连影子都没有了。城里空空如也,像是个鬼城。申进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艾尔莎这时也爬到了城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深感这城不能进。他们隐约感觉到这城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事情。然而,对于申进来讲,这村子里面的一百多口人就是他的亲人,现在他们突然消失了,申进无论如何都想确认那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来就想往城里走,却被艾尔莎一下拉住。
  “进,你不要我的吗?”艾尔莎紧紧地抓住申进的手,生怕他会飞走。
  “我……到底该怎么办?”申进六神无主地看着艾尔莎。艾尔莎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沿着土墙走一圈,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我们应该能看到很多骸骨。如果没有看到很多骸骨的话,估计下去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还是艾尔莎够清醒,这样的做法的确比较稳妥。申进非常感激身边还有她在,于是两人便沿着土墙观察着村里的情况。小两口走了一圈,居然没有看到一具白骨,也没有看到一具尸体。
  那就奇怪了,无风不起浪,村民们为何就放弃了村子呢?既然没有白骨,小两口就决定下城去看看。

  日期:2014-10-15 10:26:24
  第一卷 暮色下的孤独土城
  第二十二章 普通的日记
  他们先到了宿舍,发现宿舍里并没有凌乱的痕迹,连衣物都没少,一切都和申进离开的时候差过多。也就是说,村民们连收拾东西的时间也没有,便离开了村子。

  再看看新建的村长办公室,申进惊奇地发现那里放的并不是申岭的物品,而且还有一些女性的东西。“难道是老爸出了什么问题?”审进心里暗暗担心着。
  艾尔莎感到申进的担心,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先别下定论。”经艾尔莎这么一说,申进又稳定了一下情绪,便急急忙忙地走到村子一角的坟墓里仔细查看。
  虽说是坟墓,但其实是个巨大的合葬墓。在村里出现了第一个自然死亡的人后,为了节省土地,村民们便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打算将死者的遗体层层叠叠地堆在里面。当然,每一个遗体都用土分隔好,不让骸骨混在一起。
  申进检查了一下坟墓上的石碑,没有发现父亲的名字,才松了一口气。
  小两口再到了饲养牲口的地方看了一下,所有的牲口都被饿得奄奄一息。显然,村民们已经撤离了好几天了。而且,牲口都放在了这里,一只都没宰多浪费啊。
  日期:2014-10-15 13:06:14
  综合各种迹象,小两口都认为这里一定是发生了疫情。所以人们才走得如此仓促。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携带病源的人一定已经发病。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有遗骸。这该怎么解释呢?
  申进非常内疚,如果这里果真是刚刚发生了疫情,那么他和艾尔莎便非常有可能在这里感染了。不料艾尔莎却说:“根据我的经验,就便是看到死者的骸骨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发病之前我们没有在就行了。奶奶和我看到过很多的遗骸都没有发病就能证明。”

  纵使艾尔莎这话像是用来安慰申进的说辞,但是申进听起来还是感觉到一丝安慰。
  小两口把所有的牛棚和鸡笼都打开,想放它们在村子里面自生自灭。但是那些牲口连吃东西的力量都已经没有了,活不长。最后申进还是宰了一只牛来充饥。
  即便城里有房子他们也不敢住,连夜回到了苹果树下生了火。
  艾尔莎又拿出了申进在图书馆里找到的馆长日记来读。这些日子以来艾尔莎都有在读这本日记,但是一来她是没有时间读。二来她没读到一点想不通的地方,例如馆长因为去了一趟贵妇人的家便当上了馆长,又如馆长每次从贵妇人的家里出来都非常的疲惫之类的,她都要和申进讨论一番。纵使两人胡乱猜测着馆长那些含糊的用词,但是两人还是聊得不亦乐乎。
  日期:2014-10-15 15:11:47
  这时,艾尔莎也借助这火光,读着这日记。
  “艾莉,脑袋别太亲近火堆了。会烧着的。”申进在艾尔莎的背后用手抚着艾尔莎的额头把她拉离了火堆。艾尔莎扭过头来笑着亲了一下申进,便藏在申进的怀里继续读她的日记。
  日记里面有一段吸引了艾尔莎的注意。馆长这样写道:“今天,我向议员提出了建议。GH病毒并不是一个谣言,我的朋友就亲眼看到有人口吐白雾,飘了起来。而且最后好变成一堆白骨。最可怕的是我的这位朋友后来和我们都失联了,没有人能找到他。但是,议员没有相信,却说我爱胡说。无论我如何极力游说,他都置若罔闻。我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求助贵妇人。”

  GH病毒这个名词艾尔莎第一次听,但是馆长描述的那个症状却非常熟悉。艾尔莎心头一震,急急忙忙地往后翻,只看见馆长又这样写道:“今天,楼下的又一家店铺支持不住昂贵的铺租而倒闭。老板跟我说,美国最后将剩下库克那一家企业。我没有异议,劝他节哀。我到了贵妇人家,她也认为病毒的很有可能真实存在。也说会将我的意思转达给胖子,只要我继续好好地伺候她。最后她给我说要改变约会的地点,免得被胖子发现我们的事情。”

  日期:2014-10-15 17:40:23
  艾尔莎没有看懂贵妇人和馆长的关系,便回过头来看了看申进,却发现申进居然也在她身后看着日记。只听见申进说:“别问我,我也搞不懂。快看关于病毒的。”艾尔莎鼓起腮,继续翻着日记。
  只见馆长写道:“两天没见贵妇人,她对于病毒一事只字不提。我今天也没敢多问。完事后就离开了。在回家路上,我看到一个平民小区被军人封锁了。我深感不妙,打开移动终端看新闻,却没有任何消息。我拍下了照片,打算放上网,却很快就被删掉。”
  然后,后来的内容便有些无关紧要了。在接近最后的日记里,小两口又发现了一些值得读的细节。馆长是这样写的:“事实终于掩盖不住,因为发病的人在街头已经随处可见了。他们面对疫情的方法就是设置隔离区和避难所。在技术层面上,他们举手投降。我们把图书馆锁了起来。街上一片乱,没准还没病死就被那些流氓打死了。”
  “这天,我接到了贵妇人的电话。让我跟她到云尼山附近的11号避难所。避难所,那是他们那些富人才能去的。我没有理由拒绝。所以,我决定丢下我的同事,偷偷离开图书馆。这本日记将留在这里。上帝之镰气势汹汹,我相信避难所也许不能支持太久。如果有人捡到这本笔记请到避难所来,看看我们是不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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