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狮子坟》
第48节

作者: 笑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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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4-03 08:00:23
  曹步古说:“勋章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吧?我不多说。有一位诗人,名叫杜复,他也领取了勋章……”
  戚小莺惊叹道:“他也领取了勋章?”
  曹步古也吃惊地说:“是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戚小莺摇摇头说:“我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一直以来我都在拉琴。”
  曹步古心想,总算还有人比我后知后觉了,嘴上说道:“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杜复领取勋章,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戚小莺面露羞色地说:“我们认识,我还为他的诗歌做过曲。”
  曹步古高兴地说:“那太好了!领取勋章的人都可以实现一个心愿。杜复的心愿是开一场诗歌会。我们已经开始布置会场了。但是我们发现,现场可能需要一些音乐才更加有味道。你是音乐社社长,所以我们就想到能否合作。你既然跟杜复认识,那可不能不答应;你还为他的诗歌作曲,这更了不起了,你可以在诗歌会上演奏给我们听。”
  戚小莺似乎没有曹步古这么兴奋,她迟疑着说:“你们是指?”
  曹步古不敢说出尹瑱的名字,就笼统地回答说:“我们是指参加诗歌会的人……嗯,还有一些文学社社员。”
  戚小莺更加犹豫不决了。她的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抚摸着琴身,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曹步古看见她这幅模样,连怪自己不该说出文学社的,也许学治会的名义会更好一些吧。可是关键问题出在她跟尹瑱身上,怎么也避不开。这样寻思着,曹步古坐直了身子,对戚小莺说:“是这样。我听尹瑱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你现在的犹豫肯定是因为他,所以我这样冒昧地提到他的名字。这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为杜复做点什么。”

  曹步古的话似乎有点效果,但戚小莺说出来的话让他更加气馁,她说:“既然你也知道,那我不妨简单跟你说一下。我跟尹瑱本来在恋爱,那时候很美好,很甜蜜,我们约着做一些事情。他是文学社社长,我是音乐社社长,我们就决定联合举办一场歌曲原创大赛。赛中收到很多诗歌作品,其中杜复的诗歌令我爱不释手,我也主动提出要为他的诗歌谱曲。这就让尹瑱不高兴,因为我们原本商量好,他的诗歌由我来作曲。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可是没有想到,越是谱曲,我就越是深入地理解到杜复诗中的情感,对他也渐萌歆慕,这是尹瑱一直不愿意看见的。说实话,我原本以为那仅仅是对艺术的追求,后来我自己也感觉到,我对尹瑱的爱转移了,转移到杜复身上。”

  戚小莺看见曹步古认真听着,就继续说:“我以前一直不明白,艺术家为何那么多情。我总是认为,艺术跟爱情是可以分开的。但是读到杜复的诗歌之后,我发现自己完全错了。真正的灵感是来自爱情的,爱情才是一切艺术的母体。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去抵御这种诱惑,那种浑身充满了灵感的状态令人着迷。而这一切都来自于杜复,而不是尹瑱。”
  曹步古理解地看着戚小莺。
  日期:2013-04-04 08:45:43
  7
  顿了片刻,曹步古发现戚小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就问道:“那你把尹瑱甩了?”
  戚小莺无奈地说:“事实上我们现在还在冷战之中。我无法残忍地告诉他我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那样只会伤他更深。”
  曹步古叹口气说:“这样还不如把他甩了呢。”
  戚小莺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不解。
  曹步古继续说:“你应该把你真正的看法告诉他,这样他才会明白真实的你,不然这样拖着,心中既有羁绊,两人难免会不愉快。”
  戚小莺悲观地说:“说了只会让他更加气急败坏。”
  曹步古挪了挪身子,更加凑近她说:“在我看来啊,他还是爱你的,不然这次诗歌会不会想着让你来参加。我觉得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跟你握手言和。他表现得太明显了。这样一次接触的机会或许对你们双方都好。不管你们最后是重新走在一起,还是相互之间把话说清楚、形同陌路,总比现在冷战好得多。”
  戚小莺轻声说:“哎,如果事情如你说的那样泾渭分明就好办了。我为杜复的诗歌神魂颠倒,可是当我冷静下来,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心中对尹瑱的依恋。我爱上的是杜复的诗歌,而我对尹瑱这个人有好感。我一个都不愿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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