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务员到移民,致那些终将逝去的青春》
第12节

作者: 改变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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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务处的人说,这机票我们学校从来不给报啊,只报火车票啊。那人说,我总不能坐火车去日本吧。那人说,那我按照公里数给你折算成火车吧。系主任转身就愤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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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不在的规矩,无处不在的棉花墙。
  日期:2012-10-27 14:55:52
  第一次遇到关系户
  去过国内计算机教室的,都应该知道屏幕广播系统吧。
  老师前边上课,如果一切换,学生的机器显示出和老师屏幕一样的东西,你看屏幕学习。
  我叫他睡觉切换系统。

  老师不切换的时候,学生在下边打CS,聊QQ,泡泡龙,连连看,因为我们女生多,还有很多研究当天星座运程的。
  老师一切换屏幕,学生什么都玩不了,就睡觉了。
  空留下那边很多男生打出一串问话,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你生气了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之类一串串痛心疾首的检讨。
  经常一直到下课,屏幕也切换不会来,所以等我去收拾机器的时候,屏幕切换过来,到处都是这类QQ的窗口和检讨式的自省。
  我们这套睡觉切换系统是硬件的,中间用打印机串口连接一台台机器,还有一个硬件卡通过主板优先级别高来控制视频卡,木教授在位的时候购买的,10来万吧。
  用了不到1年,天天坏,今天这一排机器切换不了屏幕,明天那一排不出声音的,没牌子的山寨产品,几乎每天都要修修补补的。
  就这么套破设备,供应商还好意思追着要3万元的尾款。
  日期:2012-10-27 15:08:30
  中心运行的时候,总务处物资科曾经拿着物资表来清点过接手的设备。
  乱七八糟好多电子产品都不知道是什么在哪里,封在仓库里,这是普遍现象,不一定是乱买东西,有一部分也是电子产品更新快,或者不适合具体行业特点,或者操作不明白等各种问题,估计中国各地这样的事情都少不了难免的。
  这套教学广播系统因为天天修,我是深恶痛绝,有时候自己摆弄不明白,叫公司来修,公司还关张了,没办法。公司关了人还在,每次自己研究不明白,就花了两百块找技术人员来修。
  一天,物资科的老Q科长来电话,问这套设备有人要尾款,我说这要什么尾款,天天坏天天修,叫他们全拿回去修吧,什么时候不坏了再来要尾款吧,科长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一个姓秦的人来电话了,上来就说自己是学校Z副校长的小舅子,这尾款你得同意给。我说你有本事,没人挡你财路,但是你得把东西弄好再来拿钱吧,我天天在这里修,等什么时候不修了,你再拿钱吧。这人很嚣张的说,你还年轻,做事要小心啊。我那天正修的郁闷,说,你这是威胁我么,去你妈的。
  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反正钱给没给不知道,这事也没来再烦我了,坚持了一学期直接把那套东西全卸了。换成纯软件的盗版产品了,我记得叫凌波微步,用着很好。
  但是过了几天,Q科长来我们这里转了几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接着就奏了我们一本,说我们机房让学生打游戏,影响学习,我说我们这肯定没安游戏软件,学生自己安装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天天在学生后边看着吧。计算机就这么几天,课程做不完,下机要来补作业,交作业,要是觉得不该开门,我们就下课关门,也无所谓。
  老Q这人,以前是个司机,给领导开车。后来不知怎么工人转成了教工编制。还管物资科。球队一哥们整天说他得段子,猥亵,整天和物资科一女的搞在一起,都怀孕了好几次了,有次他不小心趴门看着老Q干那女的,腿举老高。这哥们痛恨老Q,所以是不是恶心老Q我不知道。不过巧合的是,老Q日后有次单位聚餐喝大了,老Q好酒,只要吃饭,酒不少过一滴。在去泡温泉的路上老Q坐在我旁边,在满是水汽的车窗上用手指画了一个V,猥亵的问我知道什么意思吗?我说不知道,老Q说,这是女人腿举起来的姿势,感情这段子这么巧合。

  老Q这事,最后也没闹成什么样,估计背后也不是老Q的关系,老Q出头当个枪吓唬我一下。怎么可能撕破脸皮惹事上身。老Q也再傻也没那么傻。给领导当司机能做到这个位置,都是猴精。
  日期:2012-10-27 15:17:49
  我们这机房,上机费上缴,虽然是点皮毛,总是点钱,加上学生确实有诉求,在校内上机也安全,不可能下课关门,我们同意,别人还不同意呢。
  老Q整天被痛恨他的球队哥们说他的段子。这些段子我都听说的,无法证实是真实发生的还是那哥们编的。
  最经典的一场是有次老Q整一个新来小年轻整太厉害了,小年轻找他寻仇。
  拿着菜刀满走廊追他,老Q一边喊杀人啦一边满走廊的跑,场面相当骇人。

  老Q从1楼被追上2楼,万般无奈,破窗又跳下来了。
  结局皆大欢喜,那个小年轻调到了别的部门,摆脱了老Q,老Q也继续当个小科长黑点小钱,机关嘛,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技能才能生存下去,实在不行,弄闹能不要命也行。
  那菜刀去闹事在几年后我快走的时候,一个也是工人出身的40来岁的人也搞过一次,当时岗位竞聘的幌子下开了好几个没什么用了的中年人,体制内生活了大半辈子扔到社会上,真挺惨的,这人也是一个,但是命运总是青睐于敢于搏斗的人,这人一方面拿着刀在机关楼大闹,要砍了从他妈那辈就和他家是同事的上级几个老领导,一方面弄了些材料要告校长,说我过不下去了谁都好不了。
  这哥们没被从体制内抛出去,弄到一特闲的地方,闲到可以永远不去上班,但是他还是喜欢常常去转转,待遇一分钱不差,比很多白领工资高不少。
  我很佩服这样的人。
  如果没背景,什么也不会,连闹也不会,就真的可能被欺负死。
  日期:2012-10-27 15:45:13
  老Q说学生上我们那里打游戏是真的,
  SC,CS,DF,WAR3我们都打
  打游戏我发现必须在大学里,你不关心游戏,也会看到别人在玩,后来的跑跑卡丁车、疯狂坦克、罪恶格斗等游戏我都是看学生玩,跟着学会了。就是有一点,传奇或者WOW这样的网游我坚决不碰,我怕上瘾了陷进去。
  不但打游戏,还在教育网里架设游戏服务器,
  教计算机课的LEE特喜欢玩CS,还有几个青年教工也喜欢,当时闲置的有好几个dell 4400的塔式服务器,LEE弄了一个跑CS服务器,还要加一个cheat death的防作弊软件。我也不怎么玩,不擅长这个,打一会就两眼不能聚焦,头晕目眩,老是没看到人就被狙死,特挫败感。尤其是有次我朋友们来玩,lee叫另一个理工大学的战队和我们约架。哎,没被打出屎来,我记得一盘也没赢,打到后来比那一局撑得时间能长点。那个CS服务器在教育网里有段时间不少人来玩。

  LEE上课常常讲些歌曲电影文艺,女生很喜欢他,我也很喜欢他,虽然不是走得特别近,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文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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