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务员到移民,致那些终将逝去的青春》
第39节

作者: 改变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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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假装给他打电话,三舅说他在我们附近一个小县城有个项目,带了两个客户去看,要是客户买下来的话,我的钱就有着落了,我当然不信了,而且这里提示下,有些骗子不还钱后,还会带你去看他做的项目,说如何如何干这个项目就还钱,你跟着参与项目了,就从借贷关系变成了项目共同承担盈亏,这就复杂了,法院这类事情非常常见,我一个朋友就有200多万借款从借款变成了共同开发项目共同承担。

  Z哥和我说,别耽误了,该干就干不能等,太被动,开车堵他,你再找两个人。我打了三个电话,一个给大龙,我小兄弟,一个给小W,一个给三舅,说既然离这么近,想见见三舅,问他们开什么车。三舅答应来见我,说是一辆黑色的中华。开车上了高速,到了预测好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这个路口,不论是他回家还是来我这里,都要经过。
  我心里没底,停在高速路边上一辆车一辆车的盯着,Z哥也没底,就那么看着。看见一个中华就看看车牌。无巧不成书,忽然看见一辆银色的中华,也是他们那个省的牌子,我告诉Z哥,说车颜色不对,Z哥很坚决的说,那个省的车,到我们这边的极少。追上看看再说。踩油门到底,加速,狂追,我车都开到180以上了,在车流里钻来钻去,还得时时找转瞬即过的那辆中华,追了30来公里,终于找到了那个银色的中华,不是黑色的。前前后后围着那车看了一圈,Z哥也说不准是不是三舅,毕竟他只见过一面,我开车,不能老盯着看,还得保持车速和车距。Z哥让我打电话,看那个车里有没有反应,我一边开一边打电话,那边车里的人果然接了,当下心里有谱了。回想起来,被愤怒和刺激驱使的不觉得怕,回头想想其实真的很危险,这么开车,挂了也就挂了。

  车跟车开了1个多小时,到了市内,估计对方也有所察觉。中间有段明显想躲我,堵车路段,两个车被别的车插进去,离开了一段距离。Z哥不亏是干侦探事务所了,没等我有反应,忽然下车就跑过去把那个中华门拉开了,说三舅,我们又见面了,怕你不认识路,这一路上都怕你丢了,走吧,我们去吃饭去。
  日期:2013-03-29 23:06:26
  我和Z哥把三舅一行四人带到了一个小海鲜饭店。
  不一会,小W开着他的吉普也来了。
  小W办事进入角色快,进门了。我介绍这是另一份100万的出借人。

  我三舅伸手说,W经理,你好你好,久仰久仰。
  小W看都不看他,大喇喇直接落座,说,好什么好!你也不还钱,没钱我怎么好。
  我三舅伸出来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
  大龙带了他几个哥们也来了,不过大龙气质有点不如之前张扬了,虽然还是个狠角色,但是之前因为赌球收账犯事进去呆了两年刚出来给他留下了印记还在,怯生生的感觉,没有之前狂野的劲头了,他两个哥们还行,一身横肉,能撑住场子。一张大圆桌子,我,Z哥,小W,大龙哥三个,三舅,田军,坐好,三舅的两个他带去看生意的朋友在另一个包间坐着。
  三舅想了想,又敬烟缓解气氛,谁也没搭理他,他只好自己咕嘟咕嘟的喝他自带那个大保温杯里的水,场面非常沉默。

  Z哥使了个颜色,大龙对他兄弟说,你,带没带洗漱用品,今天来了就不走了,和三舅还有这个经理(田军),从今天起,一起吃一起住,赶紧准备准备。
  又问三舅和田军,你俩身上带没带卡,田军说身上就2000,没卡,三舅不接话。
  大龙开始了,操你妈,没钱你出来做个**生意,就要上去干田军,他不敢打我三舅,因为是我亲戚,又是老头。
  Z哥又一个眼色,说,大龙,别这样,带几位去桑拿洗洗吧,这时田军有点挂不住了,知道去了衣服裤子什么的一收,就等于软禁了。(收债的经常这一手,不算绑架胜似绑架)田军转向三舅说,都是你弄的,你看看,怎么解决吧。

  三舅不亏是老江湖,知道控场的是Z哥,就拖着Z哥出去谈。
  出去谈了什么,我不知道,大约半小时后回来了,这半小时,大龙他们又好一顿吓唬田军。
  回来Z哥和我商量说,我看了,真是没招了,两个选择,要不绑了他俩去桑拿,不拿钱不让走。要不等他说的生意也许能回点款,旁边包间那俩人是他客户,说可能明天一人打50万买他们的工程,可能性我看不大,但是只能蒙一把了。
  我考虑再三,选择了后者,也是前者风险太大,为了探虚实,还叫了一桌子菜,三舅舔着脸点了瓶酒,这酒一喝上,三舅又开始天南地北的吹牛逼,什么认识这个市的市长,那个市的书记,连国家中组部的部长他都认识,完全是一个跑江湖的老客的作风。我心里直骂自己,我能叫这样一个臭农村癞子骗了。不理他自娱自乐的吹,偷偷和他两个客户谈,感觉俩人确实是想买生意,但是又对三舅不放心,觉得三舅太能吹。

  吃了好久,三舅喝high了,牛逼越吹越大刹不住车了,古今中外,凡是街头报纸上的看的奇闻异事,国家大事,历史地理都往外直蹦,田军一直没笑容,忐忑不安一直催他走。

  酒干人散,过了几天,消息来了,那两个人他们没忽悠成,人家怕上当没买,钱没到账。
  说实在的,意料之中。
  再要三舅卖商铺还钱,三舅开始不接电话了,这是从欠债以来的第一次。
  找了三舅说的那个要卖100万的工程所在小城市的熟人打听。原来又是个国营老厂子,一个拖拉机厂,破产了10多年了,厂里还有些机械设备能当废铁卖。那人说,谁说有拆厂房的工程啊,厂子还欠村里人300多万工资和养老金什么的,要是真有拆厂子卖钱的,村里的老老小小就能把厂子围起来要钱。
  我哭啊~~
  日期:2013-03-31 21:56:14
  刚刚和辉哥喝了点小酒,人就不抗念叨,今天想着辉哥,辉哥就溜达到我家附近给我打电话。
  追债的高『潮』,就是辉哥的到来,真是牛头马面虾兵蟹将一大堆人我都见了个遍。戏剧高『潮』迭起。
  从放寒假说起吧,2010年1月,我们部门跟着挂靠的单位放寒假了。
  快放假的时候,我和哥们小高,小W闲唠,小高说,要不你找我哥们辉哥问问,辉哥经常要债,看看你这个事情怎么办。
  日期:2013-03-31 22:32:41
  我哥们小高早年和同学小董做股票大户室,提交易佣金赚钱,就是拉人进来,挂靠大户室,交易量算大户室的,然后证券公司在佣金中提一部分返还给大户室,当时到处都有这样的,听起来吓人的公司。
  一来二去,认识了也在大户室的辉哥,三个人一起成立了个公司,做大户室的提点。那时候他们要经验没经验,要技术没技术,要背景没背景,就是瞎闯的愣头青。
  辉哥大我们五六岁,爹妈死的早,十几年前就死了。早年家里富裕过,他父母做买卖的,死的时候给他留了几套房子,一套没给他姐姐,他隔几年卖一套,拿了钱整天就是摆场子喝大酒,中间倒腾外汇倒腾纪念币赚了不少钱,也都在夜夜笙歌中败的差不多了,辉哥要脸,去酒吧迪厅场子都是大卡、大桌子,马子都是空姐这个级别的。街上的老混子都认识他,给他几分面子。但是混社会,也是钱撑着,没钱再勇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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