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看看左右,说:“你们俩注意点,这是公共场合。”
姚子说:“公共场合怎么啦?我也没进行色情表演。”
我说:“是啊,我们穿着裤子呐。”
田曼摇着头,不说话了。
我对姚子说:“要不你灌点酒,实在不行找肖尉买点大麻,灵感就来了。”
田曼在桌子下面踢我一脚。
姚子说:“我喝完酒就想睡,至于大麻就买不起。”然后他正色道:“说真的,上山下乡你熟吗?”
我说:“我熟得了吗我?我出生那天,十一届三中全会早都胜利召开了。不会吧,你写这个?”
“我就是觉得这个故事背景,容易发生香艳故事。”
“格调比较低,你怎么直接开始身体写作啦?”
“那倒没有,哥们是冷静的旁观者和记录者。”
“人家香艳的时候,你旁观和记录?偷窥狂呀。”
姚子转头对田曼说:“受不了这人了,好不容易跟他谈两句正经的,他就给你带沟里去。莫林,你以前不这样啊。”
我说:“跟你丫学的呀。这样吧,你不是已经写完了一两部小说了吗?你把你写完的小说给我观摩观摩,哥们给你提提意见。”
日期:2015-09-20 09:49:07
九、CAN I FUCK?
一只公鸡突然对一只母鸡产生了**,于是走过去对母鸡说:“CAN I FUCK?”
母鸡看了看他,言简意赅地说:“滚!”
公鸡说:“为何不可呢?昨夜咱俩还亲热了呢。”
母鸡竖起中爪说:“丢你老母,谁跟你丫亲热过?”
公鸡卡巴卡巴鸡眼,凑近母鸡瞧了一会儿,说:“我擦,非常SORRY,我没戴隐形眼镜,认错鸡了你说这事闹的,SORRY啊!”
母鸡“哼”了一声,说:“日你妈的,还隐形眼镜,你他妈买得起隐形眼镜吗?还想占老娘便宜,草泥马的,日你个仙人板…”
公鸡摇着脑袋火速撤离,嘴里道:“哎呀,这嘴…不堪入耳啊,没文化太可怕…好公不跟母斗…”说着迅速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母鸡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香蕉你个八辣…FUCK YOU!”
公鸡的挫败感很强烈,于是跑到一家叫“勾引”的酒吧,要了一瓶悬你尸1873,一仰脖吹进八分之五瓶,然后一头栽倒。鸡头狠狠磕在吧台上,一命呜呼。
等他再一睁眼,发现奇了怪了,自己正躺在一个胖女人强壮有力的臂弯里,这女人温柔地低头看着他,嘴里叫着“我的宝宝…”。女人的脸离他非常近,他迅速地判断出她上顿饭吃了葱,并且清楚地看到她嘴唇上方的几根不太和谐的胡须。
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摆脱。终于等女人把他放到一张软绵绵的床上,他才松了口气,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一只鸡了,他变成了一个小人儿,一对鸡翅两只爪子变成了胳膊腿儿,两腿中间还傲然挺立着一条小腿儿。
他哇哇大哭了起来,利用哭泣的间隙他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自己转世成人了。
日期:2015-09-20 09:49:52
十、关于文学的争执
“这都是什么他妈玩意儿?”我捧着姚子打印出来的小说稿,上面那段就是姚子刚刚写完的小说的开头。
“…你看不懂吗?”姚子抽着烟,眯着眼睛。
“相当不懂,你就直说吧,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再好好看看,真看不出来吗?”
“真看不出来。抽象派?意识流?后现代?”
“靠,你丫把稿子还给我。”
“我有点琢磨过来了,你是想说,我们大家都是鸡,都是饱受挫折的鸡,对不对?”
“对此我无可奉告。我只需要坐在那儿边抽烟边微笑,而你只需要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就是和谐的作者与读者的关系。”
“我看你装逼装大发了。带着你的稿子,从我面前消失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就不该给你看,你丫就是俗人。”
“明天我也开写,不就汉字组合吗?反正你识的字,我都认识。”
“这趟混水,是你能趟的吗?”
“别搞行业壁垒,我国都快进世贸了。”
“那你丫就写,写完给我,以后喝了酒吐不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它。”
“把你手里这稿子也给我,我正好没手纸了。”
我们俩扭做一团。
日期:2015-09-20 09:50:36
十一、去喝半价的啤酒
我做了一场乱七八糟的噩梦,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想明白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天,看看表是中午12点20分。心里升起一种生命被毫无意义地浪费的感觉,这情绪总是光顾我,让我烦躁。
我下床,穿上丨内丨裤,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明媚极了,左边的菜市场门口,人进人出。右边一所小学的篮球场上,一群十几岁的小孩在大呼小叫地打篮球。阳光下,一片繁荣景象。我出神地望了那群打球的孩子一阵,那一张张肆无忌惮的笑脸,让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坐回到床上,不紧不慢地穿着裤子,心情好了一点,开始想道:生活,其实也可以他妈的挺美好的嘛!
我穿好裤子,四处张望一阵,然后趴在地上,从床下摸出自己的手机,开了机,发现一条短信和未接来电都没有,着实失落了一阵。
我拨通了姚子的电话,问:“干嘛呢?安都不请?”
姚子的声音很含糊,一听就是叼着烟在说话:“除了喘气也没干别的…我这不是等你先请呢吗,也不能老是我主动。”
我说:“这么点小事都计较?作为彼此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说好了把每天互相请安当作一项头等大事来抓的…谁主动不都他妈一样吗?”
“有事说事,别他娘的耍嘴皮子了。”
“…咱俩还能有什么事?百无聊赖呗,有时候真想打开窗户一头栽下去,化成一滩血水,融化在这阳光里…”
“没事我挂了,我正抽机呢。”
“你不是除了喘气没干别的吗?”
“…我他娘的就欺骗你了,怎么着…”
“还有,你不老老实实奋发向上写小说,抽什么机啊?”
“管得还真宽,真想叫你一声妈…哎,对了,刚接到肖尉发的短信,说今晚五道口有场演出,门票不要钱,啤酒半价。”
“都什么乐队?”
“你管什么乐队呐?最后一条还不够吸引你?半价的啤酒!听到没有?”
“那也得问清楚,万一是他娘的花儿乐队来了,你喝进去多少不得吐出去多少?”
“行,我看看…周身不适乐队与操行乐队,还有…”
“行了,别管谁了,不去白不去看谁不是看,今晚见吧。”
日期:2015-09-20 09:51:22
十二、玄幻小说
挂了电话,我给楼下桂林米粉店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碗锅烧粉加个煎鸡蛋上来。
我把送来的粉放在狭小的客厅的桌子上,打开电视,让嘈杂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我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拿遥控器不停换台。我看到几个明星在某综艺节目里做着无聊的游戏,两个相声演员在卖力地说着从网上抄来的段子,一个男歌星操着女人的声线十分忘情地唱着一首口水歌,几个评委在牛鼻红红地对一个抱着吉他手足无措的少年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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