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水里炸出一条能截住大河的大蛇……》
第36节

作者: 流窜天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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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不是意味着,鸟笼事实上是一个终点,又是一个起点?!
  再次回想,难怪当时小白会突然想要跳下大坑,难怪小白一直强调这里不是终点,却又直接往那里走,原来那里是迷宫的尽头,也是新旅程的起点!
  管仙儿有点紧张的拉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猜到了一些事,需要去实践下。
  而后我便踏出了秘洞。

  如果没有猜错,那两个光点应该是刚离开我们没多久的贡布和小柳。
  他们对于象雄文明的了解远超过我,所以他们敢跳,说明这底下一定有什么,而且跳下去并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管仙儿跟在我背后,沉默不言。
  我思量再三,终于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皮子?”

  虽然我不知道皮子是什么,也不知道黄述的话能不能信,但管仙儿始终有问题,她的队伍准备齐全,她的手下浑不畏死,再以及那个神秘的黑大汉贡布。
  管仙儿见我一本正经,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说的皮子是什么意思。”
  我又问:“当时我在洞窟中中了幻觉,我朋友后来说,他让那个小军人告诉我他们先行一步,他却没有说,他是不是你的人?”
  管仙儿很坚定的回答道:“不是。”
  我严肃的点点头:“好,我信你,不是因为你是管仙儿,也不是因为我真的信你。而是因为现在你和我的队伍里同时出现了我们无法掌控的事态,而这里发生的一起都太过离奇,必须互相照应才能走到最后,走出这里。所以,我需要你坦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比如贡布。相同的,关于小柳,我知道的一切也都会坦白给你。”
  管仙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肃性,犹豫片刻,还是说道:“知道了这些对你而言没好处,反而不知道能活得比较自在。”
  我苦笑道:“打从我参加这趟西藏之旅,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无法活得逍遥自在,每一件事都像线团一样,缠绕在一起,根本没有答案。再说,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还怕个鸟。”  

  管仙儿最后一次嘱咐:“这个故事,你可以信,可以不信,如果你信,就从此守口如瓶,如果你不信,那就忘记这一切。千万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
  见她真心实意,我严肃的点点头:“我发誓。”
  管仙儿见我执着便也不再多说,说整个故事要从三十年前开始说起——
  我心底一愣,怎么又是三十年前?
  黄述自称遇到姥姥也是三十年前,魏教授第一次来西藏也是三十年前,现在连管仙儿她爹也是三十年前发生的故事,这三十年前是不是风水不好,是个大灾年?咋个什么破事都挤到了一块?
  我想归想,让她继续说。
  她说,三十年前她爹还只是一个新兵,突然接到条指令,要调去南疆军区搞边防,好死不死还是十三团的天文点哨卡5390前哨。

  她爹虽然是新兵,但也不傻,早就听人说过,这南疆的边防兵真真叫苦。
  尤其是昆仑山上的哨点,那绝对是每一个岗位都是拿命在干。
  昆仑山那哨点有多高?海拔5390米!
  有道是‘氧气难吸饱,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四季穿棉袄’说的就是这片地处“生命禁区”、“永冻层”的绝地。

  在这山坳底下又是印度和巴基斯坦军事对峙的南亚火药桶克什米尔,指不准哪天两军走了火,就得震出个大雪崩。
  再加上那地方常年暴风暴雪,每年得有十个月寒冬,去的人里十个有九个出现高原反应,剩下那一个保不齐还得患上雪盲症,留下的各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堪称军人典范。
  她爹当年当兵就是奔个出路,谈不上荣誉不荣誉,这5390前哨光荣不?那必保是光荣,几乎年年都能上春晚,可在那当兵是拿命在玩,他可不敢。
  思来想去,她爹当时是又买烟又送礼,好不容易说通了一个首长,那个首长说:“不去昆仑山也行,但眼下闹着文丨革丨,你不往远点险点的地方走一遭,怕是上头得查。这么着吧,正好有只科考队要去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问我要点人手,你就跟他们跑一趟,当历练历练。”
  她爹当时听完之后立马千恩万谢,在他那时看来,只要不去5390岗哨,去哪都成,却不想那一次旅途造成了他终生的悔恨。
  当时他们召集完人手,是在一个秘密机场起飞的,沿途飞飞停停,到了青海一带就开始转陆路,时而搭车,时而步行,一直到了若羌县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科考。

  那支科考队一共五个人,调用了十五名士兵。
  然而那五个科考人员很是奇怪,沿途莫不作声,走到哪都戴着口罩,就算要议论也是悄悄窝在一起说话,连睡觉都和士兵们隔开。
  她爹好几次跟他们说话,问他们具体要去哪,那些个人没一次给他看过好脸色,冷冰冰的说不该问的别问。
  她爹当时憋着一肚子火,也发也不敢发,毕竟他这趟是因为‘特殊原因’征调来的,要是惹得这五个祖宗不高兴了,估计回去往上头一提,那他之后的前程可就毁了,保不齐还得调去昆仑山走一遭。
  他忍着,其它当兵的也都忍着。
  直到抵达若羌县后事情才渐渐产生了古怪的变化。
  当时已经是十一月份,阿尔金山远远望去银光闪闪,煞是漂亮,那行科考队在若羌县找了个当地的驼工来减轻负重。
  那驼工叫阿穆达,是土生土长的阿尔金山人,在县里头名气很响,居然一个人养着六头骆驼,常年走在这条生死线上,胆也肥。

  就是人吧,有点贼眉鼠眼的,胖乎乎的,爱钱。
  当听到他们要从苏巴什向“魔鬼谷”走,阿穆达当时就摆摆手,说这天气进去,十个人里没一个能回来,那是要遭雷劈的,走不得走不得。
  然而当科考队拿出一摞粮票之后,阿穆达顿时眉开眼笑,说走呐也可以,但路上遇到什么,发生什么必须得听他的。
  那行科考队点点头,于是队伍里多了个人,多了六头骆驼,扛着粮食和行里走了两天,终于走到了若羌河的源头,也就是魔鬼谷的进口。
  她爹当时好奇,就悄悄问阿穆达,说这个什么魔鬼谷是什么来头,真有那么吓唬人?
  阿穆达朝他爹笑笑,说:“你们汉人呐,就是不知山险水恶,这魔鬼谷哪是人想进来就能进来,人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哟。咱们当地人呀叫这里那棱格勒,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叫太阳沟。这地方呀厉害的很,常年都有黑云突降、电闪雷鸣,夜里随处可见绿莹莹的鬼火,闭上眼都能听到猎人、牧民、掘金者的哀嚎。别说中原的汉人呐,就连当地的羌人、罗布人都不敢贸然进入的呐。”
  日期:2015-10-23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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