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父亲变成了一个狂热的玄学家》
第29节

作者: 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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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赞听后一拍大腿,说道:“小伙子,你可算开窍了,有前途!”

  我没工夫跟他闲扯,忙说:“别别别,我可没全明白,你继续讲。”
  梁赞接着说道:“楼皿猫蛊,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但是那疯婆子在做这蛊的时候,已经年老体弱,根本就招架不住这些几乎成精的老猫。”梁赞啧啧嘴,接着说道:“换句话说,要是那疯婆子能年轻十几岁,那她肯定能养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猫蛊。”
  “你是说,这蛊术有破绽?”我问。
  梁赞答道:“岂止是破绽,这蛊压根就没有养成!大约三十年前,这老太婆相中了这栋老公寓,因为这里窝风聚水,本来就是阴气极盛之地,再加上曾经有过一个女的在这里上吊自杀,所以阴气更盛。于是,那疯婆子就装作是那吊死女的母亲,混进了这栋公寓,并用各种办法吸引这个小镇的流浪猫聚于此地,开始了她的养蛊计划,让这些流浪猫自相残食。可是,猫毕竟不同于虫子,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生物,最终,这疯婆子在养蛊之中反被蛊噬,不但自己没控制住那只老猫,反而还被那老猫所控制。”

  “那现在那疯婆子怎么样了?”我问。
  “死了呗。”梁赞不屑地回答道:“我和那姑娘把那老猫给解决了,其他的蛊猫反噬饲主,直接把那疯婆子咬死了,她和那上吊自杀的女子的魂灵都被那姑娘给收了。”
  “收了?”我有些疑惑,脑袋里想到了酒店里她与鬼影重合的那一幕,就也没有多问,感慨道:“原来,巫蛊真的这么厉害,连养蛊之人都有可能遇到风险。”
  “那当然,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吗?”梁赞道。

  “什么话?”
  “蛊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
  我倒!
  “你他妈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骂道,长这么大,像他这种人,我还真是头一次遇见过。
  梁赞也不再与我侃大山,而是说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我还是带你去找段郁文吧。”
  我猛然一惊,心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忙点头道:“对,这个事最要紧。”
  可是,我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仍然没有苏醒的刘震和站在一旁面无血色的卜瑾,想了想,又道:“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再去吧,现在刘震还没有醒,而且卜瑾她……”
  梁赞摇摇头,说道:“就现在,而且,只能你一个人去,那小子和这个姑娘,都得留在这里。”
  卜瑾似乎听懂了梁赞的话,此时转过头来,看了看梁赞。
  梁赞没有理她,而是对我说:“现在就动身,快走吧。”
  我点点头,但仍然有些疑虑,梁赞大概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说道:“你放心,这姑娘不会跑,她的思维还没到那个程度,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朋友,现在整栋公寓楼的蛊猫都跑了,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放心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老公寓。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外面几乎没有任何行人,马路上一片空旷,闷了一天的阴云仍旧没有落下一滴雨水。
  我问梁赞路途远不远,梁赞说走个四五分钟就能到。

  果然,我们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一家小旅店,梁赞对我说:“就是这里。”
  我很惊讶,心说这人在云南住了这么久,难不成一直是住在旅店里?那这样的开销也未免太大了些。
  不过,这些毕竟是小事,我也懒得去琢磨,跟着梁赞的步伐走进旅店。走到一间房的门外,梁赞敲了敲门,隔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梁赞?”
  我心头一喜,这正是段师傅的声音。梁赞在门口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段师傅就打开了锁着的房门,我一看到他,却发现原本心中那么多的疑问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段师傅,不,现在我应该称他为段郁文,他这几天似乎苍老了许多。

  我和梁赞一同走进屋子里,那是一间很普通的标准客房,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摆设。
  段郁文让我们俩坐在床上,他则坐在我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段郁文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他锁上了房门,看了看手表,好像准备要讲一段很长的故事一般。
  他简单酝酿了一阵子,然后对我说道:“佩玺,你今晚能来找我,就说明你父亲已经决定让你来接受你哥哥的任务了。”

  我刚想插嘴,段郁文却一摆手,接着说道:“你不必发问,我自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讲清楚。事情,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我点点头,示意我已经做好了听长篇故事的准备,没想到那段郁文一开口,就说出了一句让我万分惊讶的话——“其实,三十年前的云南考察的真正策划者并不是你的父亲,而是汪成宝。”
  段郁文不紧不慢地为我讲述了整个故事的经过,而我也听得入神,渐渐地,一个离奇神秘的探险之旅缓缓浮现在我的眼前。为了保证故事的流畅性,下面就由我来转述我父亲三十年前的那一场神秘的经历。
  三十年前的云南考察队伍,完全是由个人组建,没有任何的官方背景。由于我父亲在当时已经在学术界颇有名气,所以,有很多的同行都认为我父亲是那场云南考察的策划人。
  而真实的情况是,我父亲当年也是糊里糊涂地参加了那次考察活动。

  考察活动的主要策划人其实是我父亲多年的老同学汪成宝,是他一手组建的那只考察队伍。值得一提的是,在汪成宝最开始的计划中,并没有段郁文的存在。这其中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点,是因为段郁文是我父亲在学术界的好朋友,而汪成宝却并不认识他;第二点,是因为当年的段郁文尚且年轻,虽然我父亲十分看好他,但是当时的段郁文毕竟刚刚二十出头,汪成宝打心眼里并没有看得起他,只不过在我父亲的一再要求下,汪成宝才勉强同意。

  说到这里,我应该简单介绍一下汪成宝其人。他当年跟我父亲是同窗好友,两个人都天赋秉异。那时候,我父亲博览群书又过目不忘,对许多陈旧的历史事件都能提出新颖的观点,所以深得老一辈人的看重。而汪成宝却与我父亲的爱好截然不同,他并不喜欢研究正史,而是喜欢研究一些野史杂谈或民间传说,许多老先生都说他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而且,汪成宝与我父亲相比,多了一些市井气息,他常常目无尊长、独来独往,除了我父亲以外,他并没有其他的朋友。但即便我父亲是他唯一的朋友,汪成宝也不曾对我父亲真正地坦诚相待,用我父亲的话来说,“汪成宝的眼神似乎总是在对你说,你不值得我去信任”。不过,我父亲一直以来都十分热衷于实地考察,所以,当汪成宝跟我父亲说去云南调查古滇国的地质风貌的时候,我父亲便欣然同意了。

  考察队伍的五个人中,这三个人都是历史学的专业人士,而另外两个人却完全是外行。那两个人是一对同姓兄弟,老大名字叫秦贵仁,老二名字叫秦贵和,他们两个人并不是辽宁人,也不是云南本地人,而是来自四川成都。我父亲并不认识这两个秦氏兄弟,在我父亲的询问下才得知,原来那两个人以前都是当兵的。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要想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得条理清晰符合逻辑,竟然首先要从这秦氏兄弟当年在中越战场上的一段离奇经历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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