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卖生煎馒头的个体户到资产千万的实业家—— 我的传奇人生》
第36节

作者: justin8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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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开始,两位驯牛员先后把牛牵到斗牛场,牛进入斗牛场后,他们把栓牛鼻子的绳索高高拉起,这样牛的头就被抬高,牛嘴也因此而张开,这时驯牛员把含有罂粟粉的烈酒灌入牛口中,牛饮完烈酒后,驯牛员撕下缚住牛眼的黑布后退出。平时拉下黑布,两牛就像冤家相见分外眼红似的冲向对方,此时在含有罂粟粉烈酒的刺激下,更是暴烈无比,彼此低着头,用头顶去推对方,并用四肢撑开顶着地面,这样借顶地面之力,都想把对方掀翻。双方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相持几分钟时间,这时一条斗牛不幸被对方掀翻倒地,肚皮朝上,另一条牛就用尖锐的牛角,猛刺对方最薄弱的部位(就是喉咙下巴这个位子以及腋下)。被刺的牛下巴顿时鲜血喷溅,牛血汩汩地不断外流,牛血不但在败牛身上流淌,而且还沾染到胜牛身上。

  蓬蓬蓬高音喇叭的声响加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斗牛比赛显出前所未有的血腥、精彩、激烈,那条倒在地上的败牛费了很大的劲,终于翻过身站了起来,疼痛加血流如注,斗志全无,只想逃走,服务人员没想到斗牛会如此快的决出胜负,所以斗牛场入口处的门这时还紧紧地关着,败走的斗牛见来路不通,于是横冲直撞冲向钢管栏杆,牛力士为逃脱被追杀厄运,居然把一根桩打得很深的钢管栏杆撞开,从两根钢管缝中冲出斗牛场。那头获胜的斗牛没有人类穷寇莫追的仁义,也从钢管阵中挤出,乘胜追击,越追越勇,似乎置对方于死地才是胜利。两头血肉模糊的斗牛,一前一后在体育场内追逐,观众席上一片大乱。四位苗胞驯牛员见此情景,立即拿出两条套牛的绳索向两头斗牛分别套去,苗胞们的套牛技术很娴熟,斗牛很快被套住,但用过兴奋剂的斗牛似有神力,驯牛员拉都拉不住,反而被两头烈牛拖着走,维持秩序的公丨安丨干警,因为怕伤了驯牛员,拿着麻丨醉丨枪也不敢发射。最终,为自身安全,被牛拖着走的驯牛员放开绳索,任两牛在体育场内乱闯乱跑。此时,败牛见体育场的大铁门处于半开半掩状态,于是向体育场大铁门跑去,离大门不远处,有一辆桑塔纳汽车正要掉头,被败牛的头撞了一下,顿时外壳就瘪了一块。败牛冲出体育场大铁门,逃窜至体育场外的马路上,见马路对面有一道铁门也是半开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过马路,冲过马路时,将一位正推着小车卖菜的老年妇女撞倒在地。后面紧追的胜牛稍后也冲到了马路上,但此时马路上空荡荡的,角下败牛逃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位老年妇女坐在地下痛苦地号哭。胜牛放眼四望,不见对手,斗兴索然,烈性稍降,被随后跟来的驯牛员牵了回去。那只败牛冲进对马路的铁门里藏身,躲过了胜牛的角逐,但血肉模糊的牛身着实的把铁门里的工作人员吓得一大跳,工作人员的尖声叫喊,引来了循声而来寻找败牛的驯牛员,最终败牛也被牵了回去。

  一场斗牛比赛变成牛与牛和人与牛的追逐,虽然胜、败二牛最终都被牵了回去,但那情景让包括公丨安丨局长在内的所有观众吓得惊魂未定。
  奉贤公丨安丨局长找我说,李先生,这种斗牛比赛危险性太大,万一第二场第三场再出现这样情况,后果不堪设想,坚决不能再斗了。经历了这样的血腥场面,我也不想再冒险了,一心只想打道回府,给小朋友们去和平地斗上几个回合,哄哄孩子们。
  我想辍演,风筝节主办方不同意,票已经卖出七八成了,不能对外国朋友失信,我坚决不肯再演,双方僵持不下,找当地奉贤县领导裁决。奉贤县县长是位女同志,她问我,有没有办法可以保证安全演出?我说办法是有的。拿一百吨钢管来打桩,打得严严实实,烈牛力气再大,也冲不开严密的钢管阵。县长说,那就打桩吧。我说,我要赔汽车撞瘪修理费用,还要赔老太太被撞伤医治费用,已经损失很大,再要买一百吨钢材,这费用我负担不起。奉贤县县长倒是很大方,说这一百吨钢管费用由奉贤县承担,但要我一定要保证安全。一百吨钢管随即运到,我连夜让工人把这一百吨钢管像排队一样的打下去,确保烈牛再也冲不开新打的钢管阵。

  第一场斗牛比赛,斗牛逃出比赛场地,观众们吓得魂飞魄散,败牛逃到对门单位去藏身,吓得对方单位人仰马翻,这一切成了奉贤县南桥镇街头巷尾、饭馆酒肆的谈资和笑话。本来当地人对斗牛并没有多大兴趣,这一来反而刺激得大家不约而同地涌向体育场,买票看其后两场斗牛。特别是看到新加工的严实的围栏,大家更放心了,体育场外售票处人山人海。后两场比赛不但座无虚席,而且还加卖了许多站票,当时座票是40元一张,站票10元一张,黄牛乘机炒票,10元的站票炒到40元还很抢手,这大概是奉贤县从未有过的最热闹的演出吧。

  第二场比赛,接受上一场比赛教训,不敢再喂含有罂粟粉的烈酒了。但格斗照样还是很激烈,取掉黑布以后,两条牛对撞,一条牛没有斗上两个回合,突然大小便失禁,站不住脚倒下了,脑壳被对方撞碎,废了。另换一头牛出来斗,大家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第三场演出也很顺利。最后还算是皆大欢喜结束风筝节的演出活动。
  第二第三两场比赛的票房,让主办方发了一笔大财,而我却蒙受赔偿损失,老太太是骨折,她家人要我保证老人今后的一切治疗及生活费用,简直是要我给老人养老送终,那怎么行?后来好说歹说,总算赔了一万元,一次性了结。汽车被撞瘪,赔了8000元修理费。幸亏败牛胆小,在人家单位里老老实实地躲着,没有乱窜乱逃再闯穷祸,不然的话,不知又要多赔多少钱。
  结束风筝节上的演出,依旧回天梦世界为小朋友们表演,原以为给小朋友们的演出绝对安全的、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想到比赛时牛没出问题,人出问题了。而且人斗更甚于牛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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