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高——我和外国人在重庆做增高手术的那些事》
第13节

作者: 陈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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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雪琴这两天经常去你的房间。”杨新突然问我。
  “你听谁说的?”我愣了一下。
  “阿姨们和护士们经常会谈论这些事。”
  “雪琴是增高科的护士,我刚做过手术,关心我一下也是应该的吧。”我装作很平淡的说。

  对我来说,增高科里的美女护士很关心我,那是一件很光荣很有面子的事。但我也不能太得意,应该低调一些比较好。
  “应该的应该的”杨新憨憨的笑。
  在杨新房间呆了将近2个小时,然后荷阿姨又把我拖回房间。晚上6点多,荷阿姨问我要不要去大厅吃饭。我随口就问荷阿姨,有谁在大厅吃饭,她说只有小武、杨新、李东和岳丹4个人。听说岳丹也在大厅吃饭,我立刻来了兴致。昨晚听小武说起过这个从新疆来的女人。在我们中国的版图里,新疆即是一个特别让人神往的有很多绝美风景的地方。一个女人千里迢迢从新疆来重庆增高,这比其它省份的人来增高更加的让我好奇。我很想去认识一下这个叫岳丹的女人。我对荷阿姨说,那我就去大厅吃饭吧。

  大厅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大概可以坐12个人的大桌子。那张大桌的旁边除了小武、杨新和李东,还有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荷阿姨把我拉到桌子旁边,我先和小武他们三个人打了招呼,再主动和岳丹打招呼:“岳丹,你好!”
  “你好。”岳丹一边说一边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昨天就已经知道你的大名了,也听李东说你没有吃止痛药的光荣事迹了。”我笑着说。
  岳丹很腼腆的笑起来,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才知道你来医院做手术,本来荷阿姨说今晚要带我去认识你一下的,刚好你就出来吃饭了。”
  岳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汉族女人,她圆脸,短发,小眼睛,长相不算漂亮。但岳丹看上去并没有化妆,我倒是比较喜欢不化妆的女人。
  “你好像是第一次出来吃饭。”小武说。
  “是啊,我是第一次来大厅吃饭。”我说,“大厅怎么这么少人吃饭?”
  “大家都很懒,不爱出来,都是让阿姨把饭端进房间去吃。”李东说。
  吃过饭,李东请我们4个人到他的房间坐一坐。他们四个人坐着办公椅“哗啦哗啦”的一路滑到李东的房间,我还是荷阿姨把拖到了李东的房间。李东住的是508,小武住的是509,而岳丹住的是510,他们3个人的房间紧挨在一起。

  李东说他比较怕冷,所以他的房间也开着空调。我们一进去就感觉整个房间暖烘烘的。让我很羡慕的是,小武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且还可以上网。小武说网速很慢,还经常断网。我们5个人就李东一个人有笔记本电脑(2003年那会,笔记本电脑还不是特别普及)。除了笔记本电脑之外,李东的房间还多了一张木质的小园桌。李东说,小圆桌是他在手术前特意去家具店买来的。

  在李东这间小小的病房里,有5个不同省份的人,也有5种南腔北调的普通话。李东是广州人,说的是一口让人忍俊不禁的粤语腔调的普通话。小武是湖南怀化人,他操的一口带着浓浓湖南腔调的普通话。岳丹家在新疆的克拉玛依,她讲的又是一种有着浓郁新疆特色的普通话。杨新说的江南绵软口音的普通话。而我,讲的是福建闽北山地风格的普通话。
  虽然口音不同、腔调迥异,但并不影响我们的交流。我们围坐在小园桌旁,开始热热乎乎的聊天。聊了几分钟,张阿姨拎着一个袋子没有敲门就直接开门进来。原来负责照顾李东的是张阿姨。
  “耶,这么多朋友来跟我们李东摆龙门阵。”张阿姨笑容满面。
  “张阿姨好!”大家都跟张阿姨打招呼。

  相互一问才知道,我、杨新和岳丹都是荷阿姨在照顾,小武和李东则是张阿姨在照顾。李东爱吃江西蜜桔,他让张阿姨帮忙去买一些江西蜜桔。半小时之后,张阿姨外出买江西蜜桔回来。张阿姨把蜜桔装在2个盘子,再放在小圆桌上。李东很热情的请大家吃蜜桔。
  刚开始大家也是随便闲聊。过了不久,李东开始主动给我们谈起他的人生故事。李东大鼻子小眼睛,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谢顶,最糟糕的是他的身高只有1米62。可以说,李东不但长得不好看,个子也很矮。与他完全“不合格”的外表相反的是,李东从小就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小学升初中,他是学校里唯一一个考上重点中学的学生。在读重点中学时,李东的成绩始终排在年段前十名。后来,李东又很顺利的考上著名的中山大学,就读法律系法学专业。

  大学毕业后,李东选择当了一名律师。李东说他并不在意自己的长相,他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身高。李东说矮小的个子让他的很多客户对他不够信任,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在个人的恋爱史方面,李东更是不堪回首,他主动追过3个女孩,还相亲过5次,无一列成功,全都遭遇失败。
  我们吃着甜甜的江西蜜桔,听的却是李东苦苦的故事。造物主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给了一个人足够多的聪明才智,却又连一副普通一些的外表都不愿意配给他。
  日期:2017-05-07 19:53:12

  原本我也有非常多的心里话向朋友们倾诉,但我只有小部分的心思在聊天上,我心里大部分的心思是在想着雪琴美女。等到李东说完他的故事,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我便开口向朋友们告辞。大家都要留我,说现在还早啊,多聊一会儿。我说不聊了,小腿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间躺着。我急着回房间,不是小腿不舒服,而是担心雪琴去我房间去找我,而我却不在房间。
  回到房间,我靠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看电视,等待雪琴再次光临。每次走廊响起走路的声音,我都十分警惕去探听,可每次走路的声音都从我的房间擦门而过。
  我也听到几次办公椅滑行的声音。有一次,一把办公椅滑到了我隔壁518房间门口,坐办公椅的人敲门,过了片刻,那把办公椅哗啦一下滑进了518房间。我隐约听见雅英和那个叫小洪的台湾女孩说话的声音。
  一直到晚上9点,雪琴都没来,心里满满的期待变成了一种难言的失落。我想,不用等了,雪琴肯定不会来了。我开始认真的看起《红楼梦》,看了十几页,就睡着了。
  睡了半小时左右,听见有人敲门,声音不大,我原本也没睡熟,听到敲门声我立刻就醒了。啊,雪琴来了。我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闹钟,已经10点过5分了。
  “陈都。”雪琴站在门口轻声唤我,她脸上竟然飘着两朵红晕。

  雪琴的穿着也让我有些惊讶。雪琴上穿乳白色的风衣,下身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瞪着一双棕色的高跟皮靴。另外,雪琴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很好看的银项链。雪琴摇身一变,又从美女护士变成一个特别靓丽的时尚美女。
  “雪琴,进来坐。”我欢喜不已。
  “不了,”雪琴说,“今天同学聚会,我喝了一点酒,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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