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高——我和外国人在重庆做增高手术的那些事》
第38节

作者: 陈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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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大叔的脑袋向上抖动了一下,他是在问我要不要租。
  “你这里的网速快吗?”我问。
  “网速没问题,很快!我们老板说过的,现在已经是网络时代了,要让每一个搬进来住的人不仅要住的好,还要能享受到很好很快的网速。网速快不快,你搬进来就知道了。”大叔信心满满,就差没有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他所说的网速。
  “我再考虑一下,晚上再答复你。”我还是嫌“麻雀”太小。
  “要租的话,就要快,五楼就剩这两间了,等下还会有人来看房间的哦。”大叔不紧不慢的甩出一句话。

  本来已经不太想租这个房间了,但大叔的这句话让我顿时紧张起来。一起下到一楼的楼梯口时,我马上对大叔说,我决定要租了。大叔又咧开嘴笑着说:“决定下来就好,你不租别人很快就租走了,先下手为强,对吧?”
  “我明天就搬过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要是今天晚上想搬过来,都没问题。”大叔说,“你是几个人住?”
  “……暂时是我一个人,以后有可能是两个人。”
  听我说以后可能两个人住,大叔表情变得有些怪,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要跟你强调一下,住我们这里也是有规章制度的,每层楼楼梯口都有贴《住户守则》,你要去认真看一看。最主要的就是两点。第一,一个房间最多只能住两个人。第二,不允许住户擅自带外人在房间内留宿。”
  我说:“哦,这样啊,大叔,该遵守的我肯定会遵守的”
  大叔说的一个房间最多只能住两个人的规定,我是绝对遵守的,那么小的房间,最多也就只能住两个人。至于不允许住户擅自带外人在房间内留宿的这项规定,我是绝对不可能遵守的。
  日期:2017-05-25 16:20:03
  “好啦,会遵守就好。”大叔点头说。
  第二天我就搬进了这栋楼的507室。我对粘贴在每层楼梯口的《住户守则》一次也没看过。遵守什么《住户守则》完全没必要,但尊重大叔倒是必要的。
  有一天下班后,我去一个香烟专卖店了两包“中华”香烟。经过门卫室,我走到门边,看到大叔正坐在一个绿色的塑料小方凳子上看电视。
  “大叔,你好!”

  “嗯,你好!”大叔说,“小弟,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美工,就是在超市里做美陈工作的。”我回答。
  “哦,那工资高不高?”大叔抬头看了我一眼。
  “不高,”我说,“大叔你抽烟吗?”
  “有抽啊,年纪大了抽得少,一天只抽五、六只,抽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大叔,我这里有两包烟,同事给我抽的,我不会抽烟,你拿去抽。”说完,我从口袋把两包中华烟掏出来直接扔在桌子上。
  大叔朝桌子上的两包烟扫了一眼,抬头问我:“你真不抽烟?”
  我说:“真不抽,对抽烟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叔说:“好啊,年轻人不抽烟就是最好的。”

  我倚靠在门边和大叔说了许多话。大叔说他和老板都是泉州人,他跟着这个老板做事已经有十几年了。他说老板很有钱,在厦门有一栋别墅和两套高层的商品房,还有好几台豪华轿车。
  从那天起,只要我有经过门卫室,都会和大叔打招呼。有时,也会停下来和大叔聊聊天说说话。我和大叔的关系很快就熟络起来了。
  我在那套“单身公寓”一住就是好几年。我的“单身公寓”既有男性朋友光临,也有女性朋友光临。女性朋友好像还更多一些。
  不管我带谁回来,大叔见到了,都只是点个头笑一笑,对我十分友好。
  有好几次,我请女性朋友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我没有什么高超的厨艺,不过,我母亲是做家常菜的高手,耳濡目染我也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我在微型厨房里操弄出来的几道家常菜,每次都挺受欢迎的。我和女性朋友在“客厅”里愉快的用餐。用餐之后,我还抢着洗碗,说是只请客人吃饭,不请客人洗碗。洗完碗后,我会和女性朋友一起看电视。驼背的彩电总是有气无力、画面不够清晰的向我们播放电视节目,好在我们也总是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等到肚子里的家常菜都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会热情的邀请女性朋友进人“卧室”去参观一下,“客厅”和“卧室”之间无门无墙、无遮无挡,从“客厅”到“卧室”那是秒秒钟的事。每次,我的邀请不仅热情还十分的真诚……

  日期:2017-05-25 16:20:35
  也有女性朋友吃了我烹饪的美味家常菜后,不看电视不进“卧室”就扬长而去的。
  我走了之后,同事刘希会搬进那套“单身公寓”去住,房间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台新买不久的联想台式电脑,我以2000元的价格转让给他了。
  从我住的那栋楼出来,必须先经过一家公司的大门口,大门口边上的门卫室里有个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的趴在桌子上睡大觉。那家公司是生产节能灯的公司,公司的车间就紧挨着我住的那栋楼,每个月都有几个晚上,车间都要通宵达旦的加班,加班的时候,车间的机器会整夜不停的生产出各式各样的噪音,那些难忍的噪音时断时续的冲击着我住的那栋楼房。和那个车间产生的噪音相对应的是,那几个晚上,我的大脑也会整夜不断的生产出十几个长短不一、内容迥异的梦。十几个梦——那是十几个奇奇怪怪的创意——那是十几个由大脑导演出来的电影。

  我记得有个梦大概是这样的:森林里,有一棵直戳向天且树干粗壮的大树,这棵树,枝虽繁但叶不茂,在树的顶上悬放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的瓷碗。一个美女趴在巨碗的边缘,她露着轻松又好奇的表情,低垂着脑袋拉伸着细细的脖子向下张望。我正在攀爬这棵树。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还是是一只顽皮的动物,不管我是什么,反正我心里是喜滋滋的。我的动作十分笨拙,但爪子还算尖利,每向上攀爬一步,我的爪子就会刺进树干好几厘米。我缓慢地向上爬升,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美女啊,你呆在碗里不要乱跑啊,我很快就爬上来啦。爬呀爬爬呀爬……再爬几米就要接近美女了。突然间,一道十分耀眼的红光在我的头顶划过,我慌忙扭头望去,身着一袭红裙的美女竟然从巨碗里极速跳跃到十几米开外的另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她跳跃的速度比肯定比普通的猴子要快出十几倍。我惊愕不已,我在想,这个美女到底是人还是动物,她何来如此高超的跳跃能力?美女稳稳当当坐在一根不粗也不细的树枝上,她根本不理睬我,她的脸不像是一张正常的脸,倒像是一个冰冷的面具,见不着一丝一毫的表情。她的上半身挺得笔直还纹丝不动。奇怪是她的两只小腿却在半空中不停的交叉晃动。过了不到半分钟,我的情绪就失控了,我以一种委屈至极的声音喊叫道:“你骗人,你不是美女,你是一只母猴……”我这么委屈兮兮的一喊,居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美女身子轻微一动,刹那间她又顺着原来的跳跃轨迹跳回到巨碗里。耀眼的红光再次从我的头顶划过,美女一定又跳回到了我头顶的那个巨碗里来了。我想,!太好了!跳回来就好!我抬头傻笑了一下,心里照样是喜滋滋的。我小声嘟哝着:“跳来跳去的不累吗,乖乖的呆在碗里,我马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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