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就让我们先在一起吧——从漫漫暗恋到刻骨婚外情》
第5节

作者: 三月里的小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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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趟早在约定日的前几天,我就满心喜悦地与A讨论着吃什么。为此,我找遍了公司附近的所有的餐厅资料,在车里与他聊option,这个话题一直延续到约定的那天早晨。

  临近午休,我已经无心工作了,我紧张又激动,在我的心里,就好像那是我与A的一个约会。午休前二十分钟左右,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座位时发现A不在座位上,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早上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不久午休时间到了,A却仍旧没有回来。我一边与X发消息诉说A的缺席,心里开始焦急起来。X安慰我说:“也许他临时有急事跑开了,说好的事情一定会记得的。”我去看了看A的座位,手机并不在桌子上,如果他有事,应该会发消息跟我打招呼的,可是为什么并没有联系我呢?我的心里并没有很好的预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无力地坐在座位上,周围的同事们去吃了午饭又归来,他们问我有没有吃过饭,我并没感到饥饿,却似乎连回答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看到A回来、坐下,我盯着他的身影,周身发冷。我站起身,踩着很重的步子从他的身边经过,飞奔跑下楼,因为此时的这个空间,这个有A的空间,已经令我透不过气来。
  我在大楼的一处角落,哭着给X打了一通电话。
  X对我说:“你先吃点东西,不要再想这事了,接下来的半天还要过的。”
  我问X:“A究竟是无意忘记,还是婉转拒绝?”
  不待X回答,我又坚持对他说:“他一定是忘记了。”
  X在电话的那一头叹气,他不忍心揭穿自欺欺人的我。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又怎么熬过那个下午的,感到自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整天的气力都花光了。
  在下班的路上,耳畔时不时传来A的言语,他并没有提及中午失约的事情,而我侧着头将脸对着车窗外,僵硬地用“嗯”“哦”回应着他其它的话题,就没再跟他说话。我忍着没有在车里流下泪来,却希望赶快到家,这也是第一次,我感到与A共处的时光,那我每天心心念念的时光,如此的难熬。
  下车之后,我给X打了个电话,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电话里大声痛哭了出来。
  我也许懂了,却又不忍去深入解读,因为真相是伤害自己的利刃,我如果不正视它,也许还可以假装下去。
  可X却一直对我说实话,他说:“这真是一个拒绝你的好方法,杀人不见血。”
  日期:2017-10-29 13:56:50

  春节大概是我最难熬时光,漫漫长假里如影随形的是我对A的思念。
  经过那次的事,我想我应该再也不会约A吃饭了。节后再见到A时,我再度调整好情绪,把自己武装起来,回到了漫长了暗恋时光。
  转眼春暖花开,我又开始计划跳槽的事,简历也纷纷投递了出去。
  有一次X来找我吃午饭,我特意带他去到A常常吃午饭的餐厅。我总是对X说A多好多好,他来看看我仰慕的他。这也是X第一次见到A。
  A已经坐在餐厅里面了,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过道边坐定,我时不时盯着A的方向,看他吃饭的样子。A兴许是有所察觉,因此他吃完走时,特意经过我身边与我打了声招呼。
  我从前去这家餐厅吃午饭总会在角落偷偷找寻A,这一次借着X的掩护,我得以赤裸裸地看他。因为,我知道从今往后,这些承载着我暗恋时光的画面,应该是不多了。
  日期:2017-10-29 22:53:15
  我日复一日搭着A的车,经过那次爽约的午餐,我也时刻告诫着自己那是A的拒绝,避免自己想入非非。这个样子我应当满足了,珍惜吧。

  跳槽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我不敢去想象,在即将到来的某一天,或许要和A分开。因为我一想到这些,心就纠起来了。
  有一次,我与A聊起在公司发展不理想的近况,并向他提及了想要跳槽的事情。当他不痛不痒地对我说了一句“这是美好的愿望”时,我心如死灰。是啊,我的去留,对他来说,就像公司里的任何一个来去匆匆的人,在你的心内不起波澜,他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舍不得吗,可是舍不得的,却是我。我舍不得的是即将落幕的,与A同来同往却流转如飞的每一天。
  把要走的事说开了之后,我和A的相处反而相比之前的拘谨有所缓和,不知道是我放松了,还是他松了口气。我们有时还会凑一起讨论一些流行的zfb小游戏,或是在wc上比比走步。
  有一天下班后,我和A并肩走出公司,为避开迎面而来的行人,我落后了他一个身位。暮色的夕阳洒在他挺拔的背上,我看得有点痴,偷偷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他的照片。
  还有一次,我在早晨走出小区时,远远拍下了他的车子。它曾经停靠在那里等待我,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那段时间,我反复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读到喘不过气来。我陷在自己一手编织的美梦里出不来,忘记不了他,却也无奈。
  日期:2017-11-04 22:54:24
  如果没有那一天,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回忆。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B公司的部门旅行。旅行回来后,我对自己默念道:多么希望这一切静止。
  我清醒而去,清醒而归,这中间就像一段真空,我多么希望它能够静止。

  一早,我和A事先约好一起打车到了出发集合点,由于我们迟到了一会儿,其他同事都已经在大巴上坐定了,上车后我和A就顺理成章坐在了一起。
  大巴的双人座比较小,这也是我和A之间头一次挨得那么近。这时已经是在夏天,我们都穿着短袖,裸露的手臂时不时会因为汽车的颠簸碰触到,在大巴开往L城的一路上,我面上不露声色,心却慌乱不已。我和A并没有聊天,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我偷偷瞄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偶尔上上网,偶尔打打游戏,为了掩饰心底暧昧的情绪,我打开了一个关于南京凶杀案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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