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二那年开始[BL]》
第7节

作者: 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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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没有了,基本也不剩什么了,哈哈哈哈,鉴定完毕。”他总是这么贫嘴,但是我就是喜欢和他每天吵吵闹闹的。接着他又说:“对了,要不然咱们晚上也去图书馆自习吧,就不用回家来,我和我妈说是和你一起自习,他一定会非常同意的。”
  听他这么说,我乐坏了,这样,除了白天在一起上课之外,晚上我们也可以在一起自习。于是满口答应。
  第二天,我们就去办了证件,于是我们的作息时间改成了每天放学以后随便吃一点东西,然后就跑到图书馆,一直自习到晚上10点钟图书馆闭馆,才各自回家。
  看过天涯上不少帖子,高中恋情的也很多,很多都是两情相悦的感觉,有很多甜蜜缠绵的往事,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缠绵,或者说,我在缠绵,而他是把我当作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也从来没有他送我回家的事情发生,也许从我的这第一段恋情开始,就奠定了之后感情路线的基调,总是我在强烈的喜欢着别人,眷恋着别人,而在他们眼中,我是无话不说的朋友、知他懂他的知己、慷慨助人的同学。于是,几乎所有的感情都是按照过山车的路线在发展,然而,留给我的,是每一段的刻骨铭心。

  高韧攀有个习惯,他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非常好看,每次去图书馆之后,我们把书本放开了,他就会说:“怎么眼睛这么酸啊,点点眼药水吧!”于是,就拿出眼药水,每个眼睛滴两下,然后说,我要闭目养神,帮我看表,10分钟。之后,他就会飘飘然的睡去,有时候甚至直接睡到闭馆,我只好左摇右摇的把他叫醒,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收拾东西回家。

  我总是说,他的眼睛太大了,所以总是酸,他就会说,你是嫉妒吧。其实我非常喜欢看他点过眼药水之后,靠在椅子上“养神”的样子,他的双眼是有一点凹陷的,整个五官看起来轮廓清晰,曲线分明,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的嘴角、挺挺的鼻子,每次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就忍不住心潮澎湃,这种美,是直达心灵的,是打开我心锁的专用钥匙,所以,他不需要用力,只要轻轻一拨,我已经为之倾倒了。于是,每当这时,我就把手放在他的腿上,触碰到他结实的肌肉,慢慢向上,向上,他已经习惯了我们这种秘密的默契,一动不动,有时会伸手过来轻轻拍拍我的手,我知道他是觉得身边有人,要我注意,我便抬头看看,身边其实坐满了人,大家都在伏案学习,没有人知道在桌子下面,我正在把腿和他靠在一起,或者正在解开他的皮带,把手悄悄的伸进去……

  对于别人来说,高三也许是紧张而激烈的,但是对于我来说,高三简直就是甜蜜的,由于和高韧攀每天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所以晚上最晚也就是学习到10点,然后,我们偶尔会站在迎接自习结束人群到来的小摊前,要一点烤肉串,烤土豆吃吃,现在想来,心里真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时的美好让我柔肠百结,纯真的年代,一去不归,稚嫩的容颜,不再重现,真希望这样的画面能够定格,其实它已经定格,也许不是定格在照片上,而是定格在我的心中……

  晚上10点,伴随着图书馆逐渐散去的人流,两个高三的男生,站在小巷旁昏黄的路灯下,等着眼前的烤肉串,边等边聊
  “高韧攀,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最好最好的朋友啊。”
  “是第一名吗?”
  “当然了!”他的眉毛微微一翘……于是,我抬头看看他那精致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写到这里,我的眼泪会不听话的涌出来……
  高三的学习非常的忙碌,大家每天都在拼命的学习,我也一样每天都在题海中打滚,正巧赶上全市举办中学生辩论赛,学校为了争取冠军,捍卫自己在全市的顶尖地位,选择从高三年级选人参加,全年级选出了5个人组队,由于班主任推荐,我也进入了这只小队伍,虽然多少有点担心学习,但是参加了这个活动,因为要到图书馆查资料,可以逃掉很多课,可以在大家上课的时候,坐在操场上“聊天”,我就非常高兴的加入了,事实证明,这种活动并不会耽误学习,因为后来其它几个队友一个进了北大, 一个进了清华,一个进了人大,一个进了北航,我属于比较差劲的,唉,没脸说了。

  那时的我,在心理上非常依赖高韧攀,每次比赛,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他在台下。其实每次上台,心里都是非常紧张的,但是,只要看到他坐在下面,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其实,他一直对我都没有太多鼓励和表扬的话语,因为他说话就是那样不带有太强的感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支持我的。直到决赛的时候,我没有让其他任何同学过来助阵,只想让他一个人陪着,到我们得冠军的时候,我高兴的跑下台,第一个冲到他身边,他也只是笑笑,然后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还不错,虽然这次的表现还不如以前,好歹得了第一。”

  他总是用这种半调侃的态度和我说话,虽然不是特别好听,但是心里甜甜的!
  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我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而高韧攀还是中等,我知道按照他的成绩,上个重点大学肯定没问题,但是要想进入一个有名气的重点大学,就不容易了,他的理科成绩都很好,但是英语语文就不怎么样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离别,没有想到过是否会在一个城市,很奇怪自己,承认自己是一个善感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为哪一次空间上的离别而伤怀,在我的认识中,空间的阻隔总是容易跨越,而心灵的距离却可能永远无法到达,所以,我只求和他能够永远保持最近的心,即使我们分开了,也并不遥远。

  寒假非常短,因为要补课,我很开心在大年三十的晚上12点,准时听到了高韧攀的电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我已经觉得这是这个晚上最美妙的时刻了。几天之后,短暂的寒假就结束了,我们又回到了学校补课。
  第一天见到他,小别胜新婚,我趁下课的时候,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站在教室的走廊里,我又嗅到了他身体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总是这么香呢?”
  “呵呵,只有你会这么觉得,也只有你会这么说,而且我发现,我的衣服越是穿的久,你就越说香。你是在说反话吧。”
  “骗你干什么,不是香味,是你身体的味道,真的非常吸引人,我贴在你怀里闻闻好不好?”
  他比我高半头,说着,我就要往他身上靠。
  “注意形象好不好!”他说着,伸开双手挡住了我,“这是学校,这么多人,控制一下好不好,就算长得帅,也不能在人前被你占便宜啊。”
  “呵呵,好吧,等你去我家住的时候再说。”
  “谁说要去了,好好学习吧,眼看就要考试了,集中精力好不好。”说着,他又露出了标准的坏笑的模样,我讨厌他的推脱,但是却喜欢他坏笑的样子,如此的迷人。
  没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我们都还是以光棍自居的,在他的心中,他真的就是一个光棍,但是在我的心中,他自然就是我的情人节对象了,可惜的是,情人节我们还是要上课的,老师才不觉得情人节有什么特别。
  我从来没有过过情人节,但是多少也了解过情人节是要送巧克力和玫瑰花的,玫瑰花就算了吧,我还没有勇气在那么多同学的面前拿出玫瑰花送给他,太挑战了,所以我还是跑出去,买了了好多的巧克力。不是想都送给他,让他知道我有多么爱他,而是我实在不好意思单独拿出买来的巧克力,在情人节这天送给他,和他说“我爱你,你是我的情人!”太肉麻了,做不到。

  所以我决定采用迂回战术,买很多的巧克力,送给大家,但是把最大的留给他,一方面让他知道他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另一方面,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第二天就是情人节,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我不停的摸摸书包里的巧克力,心里想装了一个兔子一样不知道怎么才能表现的自然,回头看看隔着三排的他,正在和同桌小声的说话,看到我在看他,冲我挤挤眼睛,坏坏的笑笑,我朝他撇撇嘴,其实想说:“巧克力快要被我摸化了,就是不知道怎么给你啊!”
  再不行动,就要下课了,我鼓起勇气,看同桌正在写作业,悄悄的说,吃不吃巧克力啊,今天是情人节,我买了巧克力。
  “是给我的吗?”
  “是啊!”

  “不会吧?”
  “拜托,你不要想多了,呵呵,我是买给大家的。”
  “我就说,唉,没那么幸运,拿来吧,不是专供的也比没有强!”
  看看同桌,我心里想,呵呵,其实你是拿来档箭的。我拿出小的几块,给她,然后又摸出几块给周围的同学,他们都在说我“人好”,呵呵,我却一心想着把最后最大的给高韧攀,于是,用几张草稿纸包了起来,回过头,冲着他做了一个口型,说“巧克力”,然后扔了过去。
  他一伸手就抓到了,我冲他笑笑,心里想:呵呵,给你最大的!他也冲我笑笑,我满怀喜悦的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再品味一下刚才的满足感,就感觉头后面一阵小风,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扔过来,砸在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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