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人与人的隔壁,情与心的筑墙,是凿破还是垒厚?》
第4节

作者: 左有织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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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暮是自己的邻居林秋寒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他不清楚她在哪里瞅到了自己两眼,但自己并没有将自己的邻居怀纳于心。总之他搬到这里来不过一月之久,而自己就租两个月。自己本不将存在于这里,就该忍住对周围的兴趣。
  “我什么也没有侵犯。”他说。
  薄暮觉得这是虚伪的,她声不应承就算作默许对方放纵谎言。她捂着锁骨处伤口,立起来倚着门给他让路,“那请离开吧。”
  林秋寒离开时确实看见了薄暮眼珠里喊着混帐的蔑视,一股不追究的冰凉冷瑟伴着极端独自忍耐的矜持。他怀疑其何以有不追讨损失的丧志,还是说那只是她是欲求不满的放逐。
  “你会以为是谁?”林秋寒问了一句。
  “不是你吗!”林秋寒解读这句话。是因为她的醉态而无抗性,被入侵是未料到,那么对其亵渎的施害者便是机遇上邂逅的路人或者恰好闯进来的盗徒。她自己才在自然醒来后将最初看见的作为结论。又有点不对,她并未对自己进行正当的维护,好像是谁都可以一样,是谁都不会去纠缠诉讼。林秋寒就怀疑是不是她自己与某人有个幽约,因为夜里的喘唤确实是比较澎湃而兴奋的。
  林秋寒装作灰头垢脸地溜掉了,现在他深陷局内无法自拔。而当他躺到床上却听不到隔壁的一丝动静。
  林秋寒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隔壁女子蜷于浴池,正在割腕,血流到毛巾上染红了白玫瑰。“是隔壁的吧,喂!”她问,跳起来流着血。血却成了她乳液一般让她兴奋地舌卷流涎,一边自我放荡一边死亡。
  林秋寒马上跑过去。门没有关,他冲进门内就算被带进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堂皇厅堂。薄暮并没有做着割腕或者嚎啕的事。
  她在——看书,坐在餐桌旁靠背椅。
  窗帘纹影泄洒,细密阳光披拂,风在吹着,尘在扬,摩托和汽车在远远的街道来去穿行。此地在深巷中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幽静过头使工业世界离人而去。

  薄暮放下书。她明显看不下去,虽然她逼迫自己每天读二到三个小时,但她现在只是无顾乱翻。她其实很慌,慌之后是没有建设的懈怠。她也不清楚该干什么,大约过几天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怀孕。
  “你平时都不关门的吗?”林秋寒问他。
  “对啊,好迎接像你这样的闯入者。”她气极了。她一边生气一边不知道干什么,貌似只能缩手缩脚地放任。薄暮朝他问罪的神情里责备着他这种身为砧上鱼却担忧刀不快的虚假。
  “你真没事吗,不也伤心也不发怒”
  “发怒,我这辈子就没怎么发过怒。”
  “当然,你可以责备啦。虽然我并没有……”薄暮一把把书扔砸过来。林秋寒知道自己没有狡辩的余地了。不过,薄暮把这种侵害的祸事的归绺一分为二,她自己先揽一半。照理说自己自主乐意负责的事很容易释怀。可她一边不愿推脱,一边又留下了阴影被淹没其中。

  “你要不要报个警?”林秋寒把手机递给她,可这样一来自己就得忍受栽脏。薄暮也没有报警的意思。在她无悍卫的不知所措中林秋寒丧失了幸免于难的侥幸,无端有一件披来外衣,写着“我就是犯人”。总之薄暮不能静心看书了,这个星期六的上午在吹风中度过,没有乐意交涉,也没有坦白和解。站在那儿的林秋寒看着她无所事事地捂脸抹额揩揩肩。他站着沉默了至少一刻钟,然后将地上的书送回她桌上。是一本胶装的《人间词话》。

  “都怪你,害得我看不下去了!”
  “我可以读给你听。”
  “诶?”
  林秋寒便读起来,用的普通话。他的音色很纯,菲菲馥馥地比较悦耳。这是他在家族里浸染出来的声色。他读了半个小时,就该去打住,然后问她需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他听着就是假话,但他环顾周围的精致,又突然意识到她应该一切都能够打理。她是一个人生活吗?亲人呢?是在成都奋斗还是学习?他没有去问得过多,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一股轻淡的嫌憎,好像自己是在买。
  薄暮拿起书又放下,瞧瞧窗外又敲敲餐桌上的桌布纹花。她不太好意思逐客,但确实不想再见到他了。
  林秋寒便转身告辞,回到隔壁打电话给屋主人,表明自己不再要缩减租期了。这里的房子可以按月租,他本来是租了两个月也交了两个月的房租600块钱。中途打电话给屋主说要退一个月,因为自己没钱吃饭了。屋主也十分豪爽地任由他。
  但是他现在说着:“对,确定了,我继续住满两个月。那三百块钱你也不用退还给我。”
  “没事,你住吧,那地儿不太好租出去。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屋主人喜爱吃辣椒十分豪爽。
  离打赌期限大约还有两个多月七十天左右。他本来寄希望于到亲朋友家去避避苦日子的。他在这里有个陌生的朋友王端德。他渴望他能主动邀请,因为王端德以前总是太过主动而一直乐意殷勤。大约由于林源造售的缘故想有所投靠。但因为并没有联系他,所以王端德也不知道自己在成都。
  现在必得要如此熬过去了。可是他已经身无分文,也没有接济来源,在这里继续住着会饿死的。他其实最开始就只有一千块钱,即便经过周密的盘算也只让自己在前几天买了芽菜 后变得一文不名。对啊,中途还请过一位水泥匠吃饭,给某位山东来走亲戚迷路又丢手机的的接济了二百块。他本来打算露宿街头,但街上太冷。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条深藏巷子,便宜的租金让他豪不犹豫租了两个月,一是确实想要头顶屋檐,二是保留一点可以回血的火苗。他都不知道上一个月的仅用二百元是怎么熬下来的。现在能退还的三百元租金也得不到了。空有房屋而无食裹腹让他更加趋近输!

  他打算去找份临时工。自己能干什么,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最简单的就是当个街头艺人或者去涮盘子扫马路。但他忽然记起了工作是不允许的,不允许有任何劳务形式上的得到。

  自己不能劳动,还要得到。不劳而获的勾当他思考了一会儿,捡钱乞讨买彩票。还有一个,就是自己寻找食材,可以去菜摊上收集菜叶和一些碎肉。但自己没有锅。他想大不了就去学和尚化缘。总之无有输入却不得饿死,这与张落书的见解有些出入。
  但首要的任务,是确保隔壁的不坠落。他就是为了她留租下来。自己和隔壁完全没有一点心情上的互慰,也没有情谊上的维系。她只是个陌人,恰巧自己住了她的隔壁。
  张落书侵害了她。她没有追究。林秋寒却担负起了对她的善后。怎么说,“都怪你,害得我看不下去了!”的怨恨倒是真的很铿锵啊。
  日期:2018-05-01 12:08:13
  不过他又考虑到自己是来打赌的,并不是来扶助的。其他一切不要私自揽来,撇清所有缠身麻烦是最适谋划。况且他现在自顾不暇也没有力去担当。他开始回忆赌约上到底有什么限制。
  “一,不能有任何劳务形式上的得到;二,不能接受好友与至亲的救济;三,不能向人施以事后承诺而拉赞助;四,不能借;五,不能透露打赌事宜;六,不能认输;七,不能放纵馈赠……”有好多好多条,他想不完了,也没有力气去想。 一些对话又浮现在他脑子里,“当然啦,可不能把放你到孤岛上或者物产丰富的野外。不然采摘一点野果野菜呀,捉一些牡蛎鱼鸡什么的随便就活下去。鲁滨逊都在荒岛上生存了28年2个月零19天不是。你得去一切物质以钱换取的大城市,没有随便采摘,没有任意拾取。里面全是些标价产物,一切靠买卖交换维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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