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走后留下很多致命的邪术笔记,我今天整理出来请方家指正》
第2节

作者: 颜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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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道长替我看完邪气症状后,说我被人放了‘草鬼’,要赶紧‘驱蛊’,否则生命有危险。
  原来草鬼就是苗族地区流行的盅术,被放了草鬼的人会出现一些较难治的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等,以及内脏不适、肠鸣腹胀、食欲不振等症状为主的慢性疾病。
  玄清道长替我驱毒后,告诉我爸爸是谁向我放的草鬼。
  日期:2018-06-13 19:35:15
  玄清道长说对我放草鬼的人是运仔。

  运仔以前在湘西当过兵,从苗家人那里学过一些盅术,他在当地是有点小名气的黑巫。
  我爸爸没好气地说:“运仔这人真是黑心,小孩子胡闹的那点事他居然下这么黑的手。”
  玄清道长说:“他经常向人放草鬼,然后又去帮那些被他了放草鬼的人驱毒,从中骗钱。”
  幸好玄清道长跟我爸爸是朋友,他又会解蛊,不然只有花高价钱请运仔来救我了。
  我爸爸说:“他这样做就不怕绝后。”
  懂巫术的人都相信谁用巫术害人一命,最终都会报应到自己的子女身上,做事太绝的巫师会绝后。
  就在那年的十月份,运仔骑自行车摔在土路上死掉了,有人说那是有人对运仔下了黑手。

  思盈的父母,怀疑是我爸爸对运仔下了黑手。
  我爸爸说:“随他们乱说去,搞迷信的人心术不正迟早有一天会是这样没有好下场的。我才不会做这种绝后的事。”
  日期:2018-06-13 19:48:50
  我就是在那年被玄清道长驱毒后的第一个夜里,突然看见了鬼。

  我看到的第一个鬼,是隔壁邻居花英。
  花英跟老公吵架,一时冲动跳河自杀了。
  我当时跟二蛋还有几个小伙伴,在河滩玩丨警丨察抓贼的游戏。
  花英突然从河里冒出来,全身湿淋淋地来到河滩上望着她八岁大的儿子痛哭。
  我一下瘫倒在地,连妈都喊不出了。
  我就那样被稀里糊涂开了天眼。
  天眼就是佛教所说的五眼之一,又称天趣眼,能透视六道、远近、上下、前后、内外及未来等。
  但是我开的天眼,只能见阴阳事物,没有其它功能。
  在民间能看见鬼的人叫火色低,是不祥的预兆。
  人们普遍认为少年有了天眼,是很不幸的,因为很容易招惹邪气致命。
  我爸爸为了保护我的命,不得不铤而走险教我法术。
  我十二岁就那样被命运的玩笑,逼成了史上最小的巫师之一。

  有了防身巫术,我在巫术这条神秘莫测的路上平安地走了下来,现在我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巫师,找我搞迷信的人也愈来愈多。我在深圳这些年也由小安哥介绍,帮人搞过不少迷信。
  日期:2018-06-13 19:50:19
  2008年5月我回家,思盈也来找我帮她“化奶羊子”。
  这是我与思盈在那年出事之后,第一次重新说话。
  那年我玩跟身法的邪术不仅惹来了杀身之祸,也把我与思盈的青梅竹马的爱情扼杀在了萌芽期,从那年出事之后我与她一直隔仇到2008年。
  虽然我们俩小时候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想重归于好,但是我们俩因为双方的父母为那件事情闹翻成仇人,不敢重归于好。

  我们俩长大后又都外出打工去了,她初中毕业就去了广东,我中专毕业跟着颜小安去了深圳做私家侦探,直到2008年我们才有了人生第一次重归于好的机会。
  我望着思盈怀里的婴儿,心里满是伤感,这个与我曾经两小无猜的小妻子如今长大后嫁的男人不是我了。
  思盈把她的婴儿放到我的竹床上,然后撩起她的右丨乳丨房脸红红地对说:“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得了奶羊子?”
  日期:2018-06-13 21:46:51
  补上被系统误删的3楼:
  那时我虽然对我爸爸的符咒巫术不感兴趣,但我却对我爸爸用药的巫术很感兴趣,因为我觉得这是科学的不是迷信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用药的巫术中有一些特别好玩。比如“变五雷火”,用高锰酸钾跟一种化学混合一起用纸包着,一分钟就自燃。比如“变神符拳”,用银珠跟雄黄混合另一种药让人服下会神志产生暴力幻觉,在民间有一种“斗阴拳”的巫术表演,一般巫师就是在让表演者服用“变神符拳”的符水,使其神志产生暴力幻觉。

  我爸爸这人什么事情都喜欢大大咧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把他弄回来的或者他自己的巫术交给我替他抄写或读给他听。
  我爸爸有时候看我对某种邪门的巫术动了歪心思,就会瞪我一眼,说:“小子你莫乱搞,乱搞是会死人的。”
  我十二岁对我爸爸所说的“会死人”的概念是很模糊的,他这句话根本吓不住我。当我爸爸请我替我抄写跟身法的药方时,我再也控制不住想试一试的好奇心了。
  日期:2018-06-14 07:29:53
  我把手指颤抖地按在思盈丨乳丨房的病灶上,感受着她肉体的温度。她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
  我听到了她怦怦的心跳声。窗外几只小鸟在啁啾,风很凉快地从电扇里吹出来,把她的秀发吹扬。

  我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是得了奶羊子,你把衣服撩上一点,我帮你化一下。”
  “你过得好吗?”思盈突然问我。
  我点头,然后问她:“你过得好吗?”
  思盈一双不再水灵但仍然美丽的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异样的神色,两行心酸的眼泪从她的眼里,滚落下来。
  日期:2018-06-14 09:30:09
  思盈嫁的男人是我们隔壁村的,那个男人比我大四岁,我们小时候在隔壁村的土坡上一块打过苔鲜丈,是从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
  我和思盈老公相见还能从彼此的面孔中,找回童年的印记,他那大众化的脸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有特色,平凡是我在他脸上读到的唯一气质。
  思盈告诉我她跟他没有感情,更谈不上爱情,她是被父母逼着跟他结的婚。

  她那年在广东南海打工认识了一个江西萍乡的男孩,她把人生的第一次给了那个男孩,也想跟那个男孩一生一世走完这平庸的人生。
  可是她的父母却对她以死威胁,如果她跟江西萍乡那个男孩走了,她妈就死给她看。
  她的父母不是不喜欢那个男孩,而是他们两家相隔太过遥远,她的父母舍不得女儿嫁那么遥远,就像村里那些不幸的父母,女儿嫁到遥远的异乡如同白养了或者死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反抗她的父母?

  她苦笑着说:“我这种人能反抗什么?再说他家也很穷,我自己也害怕跟他日子久了会过不下去。”她叹一口气接着说:“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我也没办法不这样。”
  我说:“这是生活逼的。”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然后问我:“你呢?”
  我问她我什么?
  她说:“你也该找一个了吧?”
  我吸一口烟,说:“是应该找一个了,可是这人海茫茫的,我又该上哪儿去找呢?”
  我说完情不自禁地瞟了她一眼。她被岁月磨去了儿时的天真笑容,也磨去了那个快乐的神情,她变成了一个我很陌生又似乎更亲密的思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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