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幻事——五代宋初的奇闻异事》
第13节

作者: 凌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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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些年,我也是夜夜噩梦,茶不思饭不想,兄弟,待你走后,我自然会去衙门,兄弟,大恩不言谢,这么多年我也明白了,与其提心吊胆,不如一了百了”陈义元此时也缓过劲来,双手抱拳答谢道。
  “你这死人,瞒我瞒的好苦啊,可怜我的孩啊,苦命的孩啊”陈义元浑家在地上打着滚哭。
  “但随你心,天随我们走”凌天策再也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天策,我们应该把他送到衙门”凌天随刚迈出门,嘴里恨恨地道。
  “天随,我何尝不想如此,世间不平之事如此之多,我们又能管得了多少,遇到了自然要管,世间如此黑暗,也如此不公,但是知道现在我仍然心存善念,待我们从开封府回来途径此地,如果他仍然在此,定会收了他!”凌天策再不言语,直奔开封府走去,凌天随仍然幻化成小龟藏在天策身上。
  凌天策紧行慢行,总算望到开封府城墙,但见墙高五丈,都是四米余长的大青石筑起,墙外护城河环绕,城门处往来客商熙熙攘攘,城门外还有一卖水的茶铺,远远只看到帘子上写着斗大的“茶”。凌天策心想此时也不急了,何不歇息片刻喝口水解解乏,顺道打听下开封府。凌天策说去就去,要了一碗茶,和小二闲说会话,倒也套问不少。凌天策进了城门,只看到这开封府三十六街,千门万户,满眼看去街上百姓欢颜笑语,一片太平气象。花街柳巷,公子王孙尽看风流歌妓,真是奢华无比。凌天策看见开封热闹,市井喧闹,来到城中,陪个小心,问人道“大哥,琼闾巷在何处?”街人答道“进了城门,过了前面的桥,往左手边就是”。

  凌天策提了背上包袱,早来到琼闾巷,只见周边尽是些低矮房屋,缺窗少门比比皆是,门前臭水横流,不时有些衣不遮体的小孩来回打闹,心道那店小二说的果然不错,没想到这开封天府还有这穷困地方。凌天策找人赁了一看起来还不错的房子,就算住下了。待得歇息一晚,去那义和轩寻了一跑趟伙计的差事。
  日期:2018-08-19 18:43:58
  时光冉冉,凌天策已到开封府半年有余,却是困苦不堪,倒不是因为这伙计多苦,而是实在给的银钱太少,每月算下来已没有多少花费,可是到了月底实在没钱,懊恼不堪。
  “天策,你说你道这来干嘛,想吃苦到哪去不行,非要跑这来”无人的时候凌天随也抱怨道。
  “人活一世,不过百年,古往今来,圣贤无非立德立名立言,如今我也身怀幻术,不敢说大成,但是也想像前辈贤能立一番功业,方不负我心”凌天策双手抱胸抬头望天道。
  “这日日来,我看你也没有多少银两了,后面怎么办?”凌天随不禁担忧道。
  “哈哈,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丈夫岂能为这一文钱困苦”凌天策倒是不甚忧心。

  这一日,开封府天降大雨,义和轩也没甚生意,凌天策早早回了琼闾巷,屋里早已是小雨淅淅沥沥不断,心中叹口气,在门口站定往向雨中。
  此时忽见外面一行五人披着蓑衣不畏大雨急行过来,走到凌天策旁边屋檐下站定。领头人脱下蓑衣,却是一俊俏公子,器宇轩昂,煞是不凡;其余四人有一三十多岁的壮汉,身高七尺,好似山峨,另有两随从,身着皂衣,最后一人却是一老者,好似管家,双眼闪着亮光,无比精干。“孙叔,今日之事,势必要在这了了”俊俏公子说道。
  “公子,赵寒月老成持重,又是本领非凡,定能回来”那孙姓老者说道。
  五人再不说话,只是在屋檐下站定,约莫有一柱香时辰,雨中来了一孤傲汉子,面容凄苦,身边还拖着一已不成人形的物事缓步走来。那汉子在雨中站定,也不往前“公子,人已带到,请公子发落”。
  “周石岩,你还能说话?”那俊俏公子不喜不怒道“你、赵寒月、周柏岭、周松溪,你们四人和我自小玩到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自我爹过世之后,我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为何非要反出我绯云社”
  “公……。子,我……。是……。为……。了……。众……。兄……。弟……。我……。们……。斗……。不……。过……。”周石岩已无力说道。
  “为了众兄弟,巧言令色,既是为了兄弟,又何苦将我社机密尽卖于他人”俊俏公子怒道。
  “公子,天下幻术三十六社,大部已尽为晋王所有,殿前的 “散乐百戏”……还有我们什么事,您苦苦支撑,换了什么,您看那云机社如鱼得水,遏云社目中无人,瞳文社气焰熏天,您再看绘革社班主身死,英略社四分五裂,律言社业已除名,我们能落得了什么”周石岩此时好似比先前更有精神,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既然如此,动手”俊俏公子说道。
  日期:2018-08-19 18:45:15
  场上情形突变,周石岩本来是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此时却浑然无事,把身上衣服只往俊俏公子扔去,只见那衣服上好似有各种毒物,如飞镖般直直射去。那俊俏公子手中拿着蓑衣,挽着好似一朵大伞已卷向毒物,反手向周石岩扔去,周石岩本以为对公子的本事了如指掌,未曾想这公子情急之下仍能如此,一个躲闪不及,挨了个正着,顷刻间没了声音。与此同时,赵寒月和孙叔也向公子发起攻击,赵寒月名字虽为寒月,但在绯云社中所习幻术却是以火为主,天降大雨倒是使大半本事无法施展,饶是如此,仍然口中喷出一团烈火,直奔向俊俏公子,此刻旁边皂衣男子舍命向前,挡在俊俏公子身前,胸前烈火熊熊,奔向雨中哀嚎不止。这孙叔却是老辣异常,眼看两人一击不中,却并不杀向俊俏公子,而是直攻向另一皂衣男子,孙叔离着俩皂衣汉子最近,一手抓着皂衣男子后颈一手抓着胸膛,两手发力,将那皂衣汉子举起扔向俊俏公子。俊俏公子见状只得接了,刚伸手接着,俊俏公子“哎呦”一声,凌天策在屋内瞧的仔细,俊俏公子手背上趴着老大一条黑背蜈蚣。俊俏公子只得将皂衣男子扔到雨中,另一手已捏死黑背蜈蚣,随之从怀中摸出银亮匕首,直向手背挽去。

  眨眼间,俊俏公子已是二死一伤,孙管家和赵寒月在雨中站定,此刻却并不急于动手,颇有点猫戏老鼠的味道“戚小子,我那“黑将”饶是你把手剁了,这毒你也解不了,我俩就在这看着你死,桀桀桀”孙管家再也不遮遮掩掩,发出夜枭似的笑声,眼中亮光闪烁不停。

  “我戚郁愁在绯云社苦心经营,竟被你们这群宵小算计,卖主求荣的东西,也不看看有几斤几两,晋王会用你们?”俊俏公子从怀中掏出一颗丸药塞进口中,气息倒也平稳。
  “戚小子,既然如此,赵寒月你去解决了他”孙管家眼睛好似放出两道利箭命令道。
  “孙叔,我习得都是火法,在这大雨中怎好施展,刚刚一击不得手,还得劳驾孙叔”赵寒月说罢又咳嗽几声,好似真不能再动手。
  “哼!”孙管家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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