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隐身特工绝密潜伏档案——命运之轮》
第2节

作者: 荀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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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1949年11月,中央人民政府公丨安丨部正式成立,按照公丨安丨部统一规划,哈尔滨市公丨安丨局重新编制为六处一室:政治保卫处(一处)、经济保卫处(二处)、治安刑侦处(三处)、边防保卫处(四处)、武装保卫处(五处)、人事处(六处)和行政办公室。
  艾东主管的情报室,是隶属于政治保卫处(一处)不对外公开的机构。
  当时新中国建立刚刚三年,正值朝鲜战场鏖战正酣,哈尔滨作为远东地区的国际化大城市,又靠近朝鲜战场,遂成为了各路人马的明争暗斗之地。
  国民党溃退之际潜伏的特务,日本投降时遗留的内线,苏联红军的情报组织,美国中央情报局远东机构,南朝鲜的情报贩子,北朝鲜的军队特工,甚至还有以色列的犹太人……都在这个城市里逡巡着,窥探着,伺机待发,蠢蠢欲动。
  鉴于当时哈尔滨的情报斗争的错综复杂的具体状况,由***总理亲自协调,经公丨安丨部部长罗瑞卿和军事情报最高负责人李克农联合部署,在哈尔滨市、长春市,沈阳市,大连市,旅顺市等东北重要城市的公丨安丨局系统中设置了“情报室”。
  但实际上,公丨安丨局情报室的最高的管理机构依然是中央军委联络部,设置在地方公丨安丨局,只不过是借个地方办公而已。
  “情报室”的职能是在应对 的复杂国际形势中,判断甄别地方治安案件中可能与潜伏敌特有关的信息,并负责与军事情报机构之间移交案件与跟踪沟通;以及采取适当方式具体处理可能存在的涉及敌特的案件。

  通俗地说,“情报室”的功能,更像是地方公丨安丨局与军队情报部之间的联络办公室。
  在建国之后的若干年里,这种地方公丨安丨设置情报室的经验逐渐在全国各地推广,直到1955年,中央调查部正式成立之后,又重新统一规划了全国情报工作的架构和职能。
  其后的若干年,中央调查部几经辗转调整,于1983年正式并入国家安全部。
  不过,那都是距离我们这个故事很遥远的事情了。
  日期:2018-08-09 22:13:47
  (四)
  这个凌晨突然发生的杀人案,让艾东感觉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道外北二道街的胡同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下了一夜的细雪,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冰雪掩埋,看起来就像靠着墙根儿堆起的一个大个儿雪人。
  尸体是早上五点半左右,被掏厕所的臭春发现的。
  道外这一片儿都是些“圈楼”和低矮的平房,没有卫生间,平时白天居民们要拉屎撒尿,只能到室外的公共厕所。

  如果是晚上,尤其是深寒的冬天的晚上,居民们一般都是把屎尿拉在自己屋子里的泔水桶里,第二天一早上再提着泔水桶倒进公厕的粪坑之中。
  那些公共厕所大都建在街边巷尾,没有什么人愿意在隆冬的深夜里,走上两条街跑到黑咕隆咚的公共厕所去撒个尿。
  所以,到了冬天的晚上,这些犄角旮旯就成了少有人行的黑暗偏僻之地。
  在这里杀人抛尸,似乎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臭春是道外这一片儿的掏粪工。
  每到冬天,趁着粪坑里的屎尿冻成冰坨子,他要把每一间公厕的粪坑清理干净,把那些杠杠硬的粪柱尿冰一块一块的敲开,掏出,装到一挂驴车上,趁着黎明之前夜色朦胧,赶到松花江边上。

  江边上有从松花江北岸农村专门赶来等着的农民,他们在天亮之前赶着驴车或者爬犁走过冰封的江面,等着把这些粪尿拉走,回到村里找块地方存下,隔年开春沤成肥料,用来做庄稼地里的农家肥。
  臭春干得很起劲,不到三个小时,已经把一间公厕的粪坑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座公厕的规模比较小,收拾出来的东西显得那么零碎单薄。
  臭春觉得一身干劲没有发挥到淋漓尽致,心头未免有一点儿失落,所以他决定趁着时间还早,再去掏一间公厕。

  所以当臭春赶着他的粪车来到北二道街尽头,一不小心车轱辘轧到了这个家伙。
  咯噔一下,把拉车的驴吓了一个哆嗦,很悬疑惊悚地嚎叫了两声。
  这晚上一直在下着轻碎的细雪,没有月光。臭春依稀看到,靠着墙根倒着一个雪人。
  臭春吓了一跳,意识到有点儿不好。

  他跳下车来,顺手抓起驴驾辕上挂着的煤油灯,凑过去看了一眼——没错,像是个死人。
  臭春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道外东来派出所。
  日期:2018-08-09 22:15:28
  (五)
  老戴的住宅,是在道外靖宇街和景阳街交叉路口的一座“圈楼”,临近水都电影院。
  哈尔滨的“圈楼”通常是一栋三层或四层的正方形楼体,四栋楼围成一个圈儿。从二楼以上,每一层都有一圈向外延展的露天走廊。中间是一个大院子,有一个大门开着。
  圈楼建筑通常都是俄罗斯特色的巴洛克风格,外墙立面雕梁画柱,缤纷精致,房檐窗框等处都有各种形状的浮雕——葡萄,石榴,龙凤,蝙蝠、瑞鹿和仙鹤。西洋式的建筑加上中国味的浮雕,土洋结合。
  圈楼的居住功能有点儿类似老北京的大杂院,一层楼四面能住下二十几户,三四层楼的住户就至少有七八十家,都是些普通市民阶层——看店的掌柜,上班的工人,走街串巷的小贩,开公交车的司机,从部队上退下来安置的老兵,也有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等等各色人家。

  让我们倒叙一下——就在北二道街公厕杀人案发生之前的三个小时,下午约莫三四点钟的时候,老戴正在火炉上烤着两个豆包,准备吃晚饭。
  有人敲老戴的房门。
  老戴推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吕二嫂。
  老戴住在圈楼东侧二楼正中间儿的一户房子,他的地板下面就是大门洞子。
  吕二嫂就是住在老戴对面的那一侧的对门邻居。

  老戴是个单身的老爷们儿,东北人俗话叫“老跑腿子”。吕二嫂是个五十来岁的寡妇。孤男孤女不便于共处一室,此时便只好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站着说话儿。
  吕二嫂说:“老戴呀,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你给个准话呗!”
  老戴装糊涂:“那事儿?哪事儿啊?”
  吕二嫂呵呵冷笑:“装聋是吧?想不起来了是吧?那也行,你让我进屋,我细细地跟你再说一遍。”
  说着就要往老戴的屋里闯。
  老戴慌忙倚住门框,抻开胳膊拦住她:“别,别,我屋里……那个,昨晚的尿桶还没倒呢。”
  吕二嫂得了胜,洋洋得意:“嗯呢,我就冲你的尿桶的面子,今儿不进你屋里,不过你得给我个准话儿!”
  老戴眯起眼睛使劲想了想,苦笑:“成,我去还不行么?”
  吕二嫂这才心满意足地从碎花布大棉袄里头掏出一张深绿色的纸条,递给老戴:“拿住喽,今晚上电影票,我好不容易求小白给你留出来两张。”

  小白也是圈楼里的邻居,住在吕二嫂楼上,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在水都电影院当卖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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