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岁大叔的人生沉浮,关于家庭事业和人生》
第17节

作者: 李观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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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监狱里亚洲人是不能抽到烟的,即使外面送进来也都必须孝敬给老毛子,只有为阿列克提供性服务的两个亚洲人才能抽到那种不带过滤嘴的劣质老毛子烟,一点燃烟后满牢房都是一股臭鞋垫晾干的那种味道,不过最难闻难抽的这种烟在这里也算是奢侈品了。
  日期:2019-02-05 22:56:05
  亚洲人只能用俄语交流,不会俄语就用手势,相互之间不能用亚洲语言交流,从精神上施压控制。另一个进行精神控制的手段是进来的第一天要脱光衣服,赤身露裸体,冬天站原地裸身跑,夏天裸身站立一整夜,目的是让精神上丧失尊严,心理上丧失反抗能力。
  我的监狱第一夜正值五月的春天,又是海子笔下春暖花开的日子。可是没有房子,没有大海,只有肮脏狭窄恶臭的牢房。按照惯例命令我脱光衣服,有福建的中国人翻译给我听,坚决不脱,几个老毛子上来几记重拳加膝顶就把我打瘫软了,被扒光后站在那里,不到一个小时就晕过去了,醒来时那个俄语讲的很好地福建人告诉我,我被放过了裸站一整夜的体罚,当时我还想小时候坠桥留下容易晕倒的后遗症倒成全我了,但随后又傻了,还不如不晕过去宁可挨一顿暴打好呢。

  福建人说我被选中了,意思就是说因为我皮肤较白一些,另外还年轻,我被选到性服务组,代替原来的一个越南人,为阿列克和他的四个打手轮流提供性服务,待遇是维持一日三餐伙食标准,可以不洗便池,不睡便池边。

  日期:2019-02-05 23:06:03
  望着老毛子的一身黑毛,巨大的恐惧沾满了我全身心,生活真他妈会开玩笑,我玩过一次俄罗斯女人,老毛子这回要玩我。我知道我是活着出不去了,现在已经有性病在身,这些老毛子再给我弄一个艾滋病,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一进来时那两个踩包的就认出我了,目露凶光狠狠的瞪着我,日后不知道又要出什么损招,肯定会招致他们的暗算。在监狱里只有两种情况,欺人和被人欺,这两个都不是我能做到的和能承受的,只能选择第三种情况死亡。

  在这里呆八年不可能活着出去,最后只能有一条路,就是死路一条,与其慢慢煎熬痛苦死去不如痛快的一死了之,反抗是死,不反抗是等死,过去曾经寻死过两次,可此时比以往任何寻死的决心都要强烈。
  在这个狭小的地狱里寻死也不是容易的事,前后左右都是人,想找一个锐器和撞墙都死不成,每天见到阳光的时间也只有半小时,更没有机会,想了多种方式都不行,最后只有一个办法了,宁可让这几个大块头老毛子一起坐在我身上压死我,打死我,也不能让他们插死我!
  日期:2019-02-05 23:13:10
  第二天晚上,在牢房的最里面的角落里,撑起一个被单把牢房分为两个空间,我被阿列克的两个贴身打手米沙和谢尔盖架到他面前。阿列克脱掉身上最后一块布条,看上去就像一个没进化成人类的猿猴,一身黑毛,“贝斯特烈(快点)”命令我快点脱,现在隔离出的角落里就剩下我和阿列克,在我脱下跨栏背心时,一脚踢在阿列克鼓鼓囊囊胯下的一堆肉上,一声闷嚎阿列克就蹲跪了下去,我用刚脱下的背心套在他脖子上,他妈的,这家伙的脖子太粗了,背心扣不上,根本勒不住,一着急就拿起了阿列克的铝制汤盆拼了全力砸在他的脑袋上,没等我抡起砸第二下,米沙,谢尔盖已经跃进来,拳脚象雨点般向我袭来,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浑身散了架似的疼痛难忍,嘴已经肿的张不开,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只能见到一点点光,知道现在是白天。他妈的,这些个禽兽不如的老毛子并没有打死我,不知下面还要怎么对付我呢,灰心懈气的我又昏过去了。等我再次醒过来时,看到十几个亚洲人都抱着脑袋蹲在一面墙下,他们已经被饿三顿饭了,都用怨恨的眼光看着我,特别是其中一个踩包的那个家伙,嘴里用不出声的口型咒骂我。

  日期:2019-02-05 23:41:44
  我知道这些亚洲人是因为我受到牵连,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就像一个死猫一样蜷缩在角落里,想动一下浑身上下撕裂般疼痛,感到浑身湿透,筋疲力尽,身体似乎已超过了极限。
  说来也奇怪,慢慢的我感觉身体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痛,饿,痒的感觉通通没有了,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慢慢升起在这个狭小的牢房上空,看着那个被打的不成人形,浑身是血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好像那根本不是我的身体,当时也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后来我知道那是一种疼痛到极限时的一种反应,但那种感觉,那种意识,成为了我记忆中抹不去的印迹。
  那天晚上,好像阿列克的裆部的感觉好一些了,终于让这些亚洲人开伙了,这些亚洲人都拿我当灾星,很多都是怨恨我的胡来乱来连累他们,也有些人幸灾乐祸,听他们说阿列克要让我生不如死。这时候不知怎么,我心里很平静。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可怕,但慢慢等死真是够受的,我心里寻死的念头更加强烈了,他们不让我好死,我也不会让他们消停,就盼着自己的伤尽快好一点,因为现在根本浑身没有力气。

  日期:2019-02-05 23:47:55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胳膊腿能动弹了,眼里还是布满黑血,还没有完全消肿,每天只能喝一点汤,因为嘴巴张不开。从进入这个牢房还一次没有大便,一点便意都没有。这也好,不然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独立完成大便的动作和过程。这个时候,又送进来一个中国人,年龄在五十多岁,和我伯父年龄相仿。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说不出来,好像很高贵,还是高傲,搞不清楚,反正和其他在俄罗斯做生意的中国人有明显不同的气质,妈了吧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流落到这该死的地狱呢?

  到了晚上,例行裸站的时间到了,这些禽兽不如的老毛子太没有人性,连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不放过。依旧照例裸站,老人不从,谢尔盖一个膝顶加一个大脖砍就放倒了老人,在老人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疯了似的扑上去,嘴里喊着“捏里加(不要)”用身体护住老人的头部和上身,米沙和另外两个打手也一起冲上来,顷刻间,我的眼睛又模糊了,嘴里有硬硬的东西,是牙齿,把牙齿吐出来,血喷到我身下的老人肩上、背上,我胡乱的抹了几下,当我被像小鸡一样从老人身上拎起来时,他们停止了殴打老人,集中开始群殴我,拳击脚踢,我又吐出了第二颗牙齿,把血弄得脸上,脖子上都是,渐渐的感觉身上的拳脚慢慢稀落下来,很快完全停止了,很奇怪我没有晕过去,离他们的距离很近,模糊看到阿列克的眼里露出一丝惊恐,两个打手已经退站到阿列克的身后了。我猜想可能是鼻子,口里喷溅出来的血迹,浑身是血的我吓到他们了,当时想,看来廖勇说的老毛子晕血真是名不虚传,心里感觉好笑,不过第二次找死的计划又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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