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邹刚当院长被级给批评了一次，弄的灰头土脸。他这半年忙着全力收编队伍，对于外科只要不出事成，他实在是害怕再出个意外。也不组织学习新技术，只要一切稳定不出事成。普外的几个医生和主任着急也没用，老邹已经吓破胆子了，外一科的主任老杨又说道：”你来了好了，这一到冬天，吃的油腻，胆囊、阑尾的特别多，你多做几个带带我们，腹腔镜是趋势。现在病人一听我们还开腹做胆囊、阑尾，直接去了级医院。留不住病号啊。“

　　吃完饭，醉了好几个。张凡了三楼给唐晶晶打电话，”唐姐，我们结束了，现在领导方便吗。“说着话，房门开了，唐晶晶探头一看是张凡，笑着说道：”快进来，领导忙完了，等你呢。“
　　进来房间，唐晶晶招待这张凡坐下后，说道：”领导在里面，我去叫，你稍微一座。“
　　唐晶晶进去后，董桦出来了。”张医生，赶紧坐，最近还好吧，这次来准备待多久。“
　　”都还好，不知道待多久，级也没通知。“
　　”是啊，怕下大雪，县级医院力量不行。最近你王姐再见过没。“她是想从王倩牵到李晓身。
　　”来之前见了一面，在李总的家。“她和王倩一天一个电话，能不知道吗。
　　”哦。是吗，李总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还在做治疗吗？“

　　”挺好的，现在还在做，每天下午我回去一趟，做完治疗回来了。“
　　”那好，房子里面的暖气热不。不热的话，让小唐给物业打个电话。“
　　张凡现在住的宿舍还是董桦的房子，”挺热的，谢谢董县关心。“
　　”应该的，下次要是李总去省会，你方便的话，私下通知我一下行不。“这是她最终的目的。

　　”额，好把。“张凡愣住了，什么情况，间谍？
　　“呵呵，我想让李总在省城帮我个忙，也不好意思开口，等啥时候去省城了，碰到一起也方便点。希望张医生不要介意。“
　　市医院的专家来县医院坐诊，消息很快从政府传到各机关单位。一时间门诊病号剧增。手术也多了起来，普外的杨主任在门诊抓紧时间收病号。
　　“市里的主任来医院了，你这个是微创手术，肚子打三个眼做了。”
　　“对，专家亲自做，这个你放心。”
　　一个早，老杨收了三个胆囊一个阑尾。下了门诊让科里的医生抓紧时间做检查，然后他去外二科找张凡。“张医生，明天有几个胆囊和阑尾，你有时间没。”
　　张凡说道：“杨主任有时间呢。你安排吧。”这几天，骨科的手术也不少，取钢板的，关节退行性病变的，也很忙。医院直接给老李挂了个外科专家的门诊，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带着王亚男去门诊。他说王亚男写，小姑娘利索的很。早有台取肱骨钢板的，老陈带着李亮了，张凡没，他要出去一下。

　　开着车张凡去了巴图家，都半年多了。巴图的案子还没个说法，这次门开着，停好车，张凡进去后，发现巴音也在。“嫂子，我来看看你，巴院长有消息了吗？”巴图的媳妇挺清秀的一个女人，这半年天气，苍老了不少。
　　“张凡啊，快进来坐，你巴图哥的事情有眉目了。谢谢你啊，让你费心了。“
　　“有消息好。”张凡坐下后，巴音忙着泡茶递烟。
　　“张哥，我叔出事后，医院你来过，哎！”

　　“看不看的也没什么关系。你去给张凡医生拿点奶酪。”
　　“嫂子，现在巴院什么情况。”巴音叫张凡哥，巴图又是他叔叔，哎！
　　“退赔，罚款，然后找了一个部落的亲戚，在省城的司法这一块，帮了帮忙，最后判了三年。”说着话，她开始流泪。
　　“婶，你再别哭了，再哭眼睛都看不见了。三年时间快的很，转眼到。你要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巴音劝了劝后，对张凡说道：“张哥，你吃点，这次算是花了大钱了，这都要判三年，哎！”

　　坐了一会，张凡劝了几句，和巴音聊了一会出来。三年说长不长，也算是个好消息。回到科室巧不巧的碰下门诊的王亚男，“累死了我，你又脱岗，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陪李主任门诊。”其实也不是特别累，毕竟没有市里的病号多，可不患贫而患不均，她坐了一早，而张凡悠闲自在的，她是气的。
　　张凡直接说道：“想不想主刀做手术了，想的话赶紧给我倒点水，我还要去市里呢。”
　　“给，呛死你。”往张凡手里扔了瓶不知道谁给她的饮料，扭头走。
　　第二天，张凡早早的去了手术室，老李要去门诊，结果王亚男一看张凡去了手术室，她拉了一个新入编的医生去给老李打下手，她也去手术室了。她以为骨科有手术。县医院三个手术间，两个外科各一间，妇产科一间。她进手术后发现张凡去了普外的手术室。
　　手术室里，老杨拿着病历递给张凡，说道：“张医生你看看，检查都正常，可以做手术。”张凡看了看病历，说道：“行，那开始吧。”
　　洗手、消毒，开孔、打气，镜头进腹腔，张凡有条不紊的开始，站在手术门口的王亚男懵逼了，“这家伙竟然连普外的腹腔镜都会做。还是人吗！”她有点委屈，坚持了半年，她觉得只要努力下去，迟早会赶他的水平，结果回头一看，这个不要脸的玩意竟然半路改道跑高速了，她特想大声的喊一声：牲畜！
　　普外把手术都放到了早，张凡一台接着一台做，最后一台是阑尾，老杨想说又不好意思的表情，被张凡看到了，“怎么了，杨主任。”
　　“张老师，这台阑尾能不能让我做一下，胆囊没把握，阑尾有点心得，你帮我把把关，成不。”他都说不利索了，张凡的年纪和他儿子差不多，他真的不好意思，太尴尬了。
　　“行，哪我帮你扶镜子。”看千遍手术不如亲自做一次，张凡扶着镜子，给老杨说着关键点，时刻保持着关注。手术不是开玩笑，人命关天的事情马虎不得。老杨第一次做腹腔镜的阑尾，虽然不是很紧张，可到底还是腹腔镜子用的不多，手生的很，做的很慢。

　　张凡也不着急，不是谁都有系统的。终于做完了，老杨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干普外二十多年，竟然一个阑尾手术让老杨我满身是汗，张老师谢谢了。没有你站台子，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亲自做一台腹腔镜手术。”
　　“杨主任客气了。”张凡笑了笑。
　　“真不是客气。张老师，你今年执业考试应该没问题吧。”
　　张凡纳闷了，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成绩来了。“应该没问题。怎么？”
　　“是这样，我们医院指望院长支持是希望不大了，说句不好听的，院长心思不在业务。可是我们还算年轻，要是哪天真的不在医院干了，出去打工，做为一个普外科医生连胆囊腹腔镜都做不下来，谁要啊，以后开腹手术慢慢的会淘汰，我想你成绩下来以后，我一周或者两周汇集几个专科病号，你抽出一天时间来带带我们行不行。这事院长肯定不会支持，所以劳务费，亏欠你一点。我也豁出老脸才给你说的。”其实老杨联系了好几个市医院的普外医生，结果人家一听费用，直接拒绝，没办法，老杨打起张凡的注意。

　　钱多钱少张凡不是很在意，多一点更好，少点也行。张凡痛快的说道：“行，钱不钱的，你们看着给行。好歹我也是从县医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