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唯一出路就是安分守己,她就是一仙女你也得忍了,何况哪有仙女》
第23节

作者: 华正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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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外人,我并不能体会和理解Y的行为。我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内心此刻应该何等的无助与凄凉。反观我太太的处境,也许还会好一点,至少她拥有一个世俗意义上的普通女人应有一切,这些不可或缺的外在,因为婚约和孩子,因为时间与社会关系网,变得安稳笃定,牢不可破。
  从他们结束争吵到如今的午夜,Y只打过三通电话来,都被她挂了。最后让她儿子给她打,她接起来,在电话里温言宽慰儿子她去了外婆家,很快就会回去。作为一个没有出去工作,做了好几年家庭主妇的女人,对于那个家、那个男人,她有着无可奈何的半人身依附,这让她的愤怒与反抗,变得尤为无足轻重和虚弱无力。她曾无数次对我说:大叔,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是个女人,是个被爱被呵护被宠溺着的小女孩……无论她的姿色如何出众,她的际遇如何复杂,但我相信,她的内心,其实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念及于此,我牵着她的小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安置怀里这个我爱的女人。一方面,我有让她快乐幸福的强烈意愿;另一方面,我又深知她期待的幸福快乐,其实是建立在摧毁我现有生活体系的基础上。对于抛妻弃子和颠覆我原本的生活圈与社交世界,我的内心有本能的抗拒,因为我还没有完全疯。
  我不知道我们能走到哪一步,故而我最终也没有用许下承诺的方式来宽慰怀里这个凄惶无助的女人,我不想给她所谓的“期待”,那样她会变得过于依赖未来。如此一来,倘若有一天我为她描绘的梦想世界崩塌,她会受不了的。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天良未泯的男人,在用情之余,用仅存的理智,暗自为她留下的一条生路……
  我轻拍着她的后背,把她哄睡。为她盖好被子后,开始为她计划一个适合她的人生安排。她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她算受过高等教育,时尚直觉非常好,这一点从她穿着衣品和发饰搭配都足以证明。那么一个有品位的时尚女装店,也许是适合她的项目。这样她一方面可以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另一方面还可以兼顾她的宝贝儿子,人也不至于太累。
  想到她的一个闺中密友王猫猫最近正在忽悠我投资入股她的美容院,一个初步方案在我脑海中形成。看着床上沉睡中还微皱着黛眉的女人,我的心里一片柔软。是的,我很爱她。希望她过得好、过得有尊严,希望她能主宰自己的人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便这生活里没有我。
  日期:2018-10-16 22:43:53
  这两天实在太忙,让大家久等,抱歉抱歉!晚间去月子中心探视我太太和我的小棉袄,回程找了个咖啡馆匆忙更一段,没什么修辞润色,只有平铺直叙的基本事实,大家将就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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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莫朗在《香奈儿的态度》里写道:“有的时间要发奋工作,有的时间要谈情说爱——世上也只有这两种时间。”
  我奉为圭臬,并身体力行。
  有人说老华,你人到中年,这么多年积累打拼下来,也算有点小钱,人也不丑,还少有的在满身铜臭之余感染了不少文学细菌,把个妹还是个已婚已育妇女,还黏黏糊糊的藕断丝连,毁尽了正义道德人士的三观,跌破了吃瓜群众的眼镜。老华就不能找个单身女青年天雷地火的爱一场?非要当男小三?
  对此我只能苦笑摇头。爱情之所以珍贵浪漫,之所以成为千百年来永恒的话题,之所以让人趋之若鹜,之所以教人生死相许……就在于它发生的偶然性,进行的不自主性和走向的不确定性。试想一下,面对这漫长的一生,一段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关系,将置当事双方于何等绝望的境地。你能甘心吗?
  我无力去规划或指定爱情发生的时间和对象,不早不晚刚刚好的相遇,谁都想要,可是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有几人能如此幸运?恋爱也不是慈善事业,不能觉得一个人可怜就随便把感情施舍出去的。你可以施舍一次爱心,却难施舍一世的爱情。我只是随波逐流,跟随内心深处感受的指引,任凭缘分与外力的裹挟推动,随遇而安……
  几日后,我让X约了个饭局,请了王猫猫和另外一个她们共同的朋友一起晚餐。我假装无意问起王猫猫的美容院生意,不出所料,王猫猫大倒苦水,吐槽了一堆诸如场地不够大、设备不够新、人员不够多、逼格不够高之类的话,再一次旧事重提要求我看在她多年对X照顾有加的份上,投资入股帮助她扩大经营……X在旁巧笑倩兮,却是一言不发。我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装聋作哑不搭她的话茬,直到王猫猫气得直翻白眼的,X也挂不住面子来捶打我,我才很是不情愿提出了我的合作方案。

  “猫猫,你是知道的,不熟的领域我从来碰。你这个生意,我完全是门外汉,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答应你的原因。现在你既然再次提出,我就说说我的意见。”
  王猫猫她们几个看我说正事,全都收起来嘻嘻哈哈的态度。我继续说道:“我入股你的店,有三个条件,第一,经营模式需要转变,不能公私不分,店面要扩大,把左右店面楼上楼下都顶下来,加入高级时尚女装陈列和销售,且这块新业务归我独立核算运作;第二,店面日常运营由你负责我不干涉,但我这边需要保留否决权,投资进度由我根据店面运营情况把握;第三,我需要派遣一个全权代理人在店里代表我监督店面的运营,店面账目由我公司另派会计按季度核查审计。”

  王猫猫开美容院多年,积累了很多客户。老公吃软饭,一家老小全靠她养活,最近一直在闹离婚。这女人能力是有的,只是架不住夫家各种奇葩的敲骨吸髓。如果我入股她店里,刚好可以缓解她的资金压力,同时拓展业务规模,还可以抵御她夫家的盘剥和离婚析产的麻烦,算是一举多得。我料定她没有理由拒绝我。
  她也是个有魄力的,当即拍板同意。只是在合作细节上,提出还需要完善和落地一些具体的实施条款。我让她尽快到我办公室面谈和签合作文件,然后故作为难的头疼起了派驻店面人员的问题。王猫猫是个识时务的,察言观色的看到一旁美目盼兮的X,立马拍桌子嚷道:“老华,人选都是现成的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让X过来帮我,就当副店长,服装那块你不就是给她弄的嘛,平时工资店里照开,再请两个小妹看住那摊,工作生活两不耽误。”语毕,意味深长的觑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到她的揶揄,微笑着转向X,她正兴奋的看着我,显得跃跃欲试,我朝她好笑的点了点头——真是个简单单纯容易满足的女人!

  F对于这些一无所知,就好比我对于她怀孕这件事一无所知一样。前面有说过,她曾对我有过短暂的女魔王的“欺凌”,年后却突然变回到原本的斯文小意,我偶尔故意伸手去逗她,她也只是抱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胡来。我疑心那会她已经知道自己怀上了,后来我曾质问过她,她坚称她也是快三个月才知道自己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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