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唯一出路就是安分守己,她就是一仙女你也得忍了,何况哪有仙女》
第49节

作者: 华正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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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客陆续就位,我坐在角落沙发上边抽烟斗,边看着X迎客,心不在焉又漫无边际的想着一些事,一些关于x的事。X的闺蜜兼合伙人王总(对,就是生活馆的那个王总)在不远处喊我:“华哥华哥,过来坐,过来坐…”她和她的那帮店员明显是刻意打扮过,都穿着非常得体的礼服,显得煞有介事。看我坐过来,一帮人立马七嘴八舌凑过来:“华总,这场面花了不少心思呀,够意思哈!”“华哥,X姐有你真幸福!”“华总,你干脆收了我们 吧!”“华哥,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跟你同款的男朋友啊,拜托拜托…”我打着哈哈轻声跟她们胡扯,眼神却一直跟着X,这时候,林副店长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华哥,今天这场面可不像是生日宴,倒有点像婚礼呢!”我干咳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那什么,这不是太忙嘛,请的婚庆公司承办的这个生日宴,可能是他们工作的惯性使然,这个这个…惯性使然!”王某人望着远处的X,幽幽的来了一句:“天公疼憨人,肖渣某真好命!”

  远处的X正与她娘家的舅舅和表哥寒暄,同来的是她定居邻市的姐姐姐夫一家三口。趁着摄影师拍照调整姿势的空档,她向我调皮的眨眼,我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烟斗回应她,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心形的手势,轻轻的向我这个方向伸来。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个普通的合影手势,但我却知道,那是我的小淘气在向我示爱。这类心照不宣的小动作,是我们甜蜜的暗号,更是我们爱的明证,不是吗?

  音乐骤停,大厅灯光渐暗,司仪大声宣布:XX小姐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JIMMY FONTANA的《IL MONDO》舒缓的从四周响起,我特意挑选的电影《时空恋旅人》的原声音乐,那是我和X都特别热爱的一部电影。我们曾一起观看过不下五遍,她每次都跟我说:“如果能够跟大叔结婚,我们的婚礼上一定要播放《IL MONDO》…”
  这个傻姑娘踮着脚尖,穿过鲜花拱门,紧握着双手随着音乐缓步往礼台走去,她满眼含笑,在四周亲友宠溺的注视下,骄纵的摇摆着身躯,恍如Rachel McAdams附体…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故意将身子摇转过来,面朝着我,向围观的亲友飞吻,全场一片骚动,她提着裙摆屈膝向四周行礼,起身的时候,嘴唇翕动,用只有我能看懂的唇语对我说:“谢谢你!我爱你!”
  看着这个曾让我迷恋到无法自拔的女人从红毯鲜花之中走来,我不禁百感交集…我曾如此爱你,今天,就让我最后再爱你一次。
  礼台中央的X,显得有些兴奋,以至于略微有些语无伦次,只是一个劲的致谢,让大家吃好喝好,引得台下哄堂大笑。
  三千块一场的司仪的确物有所值,她帮着X轻巧化解了这个小尴尬:“X女士,不如你给大家献歌一曲,表达感谢!”
  跟司仪交流几句后,藤田惠美的《AND I LOVE YOU SO》熟悉的前奏响起,我知道,那是她唱给我的歌…

  随着酒宴的进行,到鸡汤上来的时候,司仪让工作人员推上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我让猫猫招呼X姐姐和舅舅一起上台切蛋糕,她却拉着我一起上去。礼台上背景幕布上开始播放我亲手制作成长纪念册,我没能找到X七岁前的照片,只能手工绘制了六个不同年龄的小女孩子的样子镶嵌在相册中,凑齐了她这27年来的样子。BGM我选的是ROD STEWART的《FOR THE FRIST TIME》,毕竟他足够老,就像相册中这个小女孩的大叔一样。

  成长纪念册上轮播的X,从一个身穿校服的7岁小女孩,到身穿背带裙的女中学生,再到白T配牛仔短裤大长腿的大学生,及至大着肚皮怀着她儿子的照片,再到生完孩子满脸憔悴的孕妈的样子,最多的,当然是她25岁那年遇到我之后的样子。幕布上的X是如此青春,如此美丽,以至于我几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看着我跟王猫猫走向她,她突然就掩嘴大哭起来。王猫猫赶忙上前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肖查某,大喜的日子,怎么还哭了,喜极而泣是吗?”她推开猫猫,小声对我说:“大叔,谢谢你!”我微笑不语,示意她切蛋糕…
  生日宴会的后来发生了很多事,X一度趴在她姐姐怀里哭得不成人形,我也一度成为全场的焦点,场面也一度略显混乱,好在结尾十分温馨…因为涉及太多我不愿公开的隐私,此处略过三万字不表。最终,我和王猫猫陪在X身边,看她站在大门口微笑鞠躬送走每一位宾客,并奉上我早已准备好的手信。
  接下来的闺蜜狂欢活动,就安排在酒店的裙楼的RTV里面。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七个女人那就是热闹的市集了。因为我的烟斗太过呛人,便主动坐到远离这帮女人的吧台去。远远看着这帮年轻貌美的妖精七嘴八舌的给X奉上生日礼物,感觉年轻真是好啊!多么美妙的夜晚,多么美妙的缘分,多么美妙的人儿,这一切,我统统都曾拥有。而从明天起,我将成为一道过往的风景,那些斯守承诺,都将终结于今晚。我不敢奢望X在未来某个偶然的凝神片刻里能够微笑着想起我们的爱情,我只希望她不要恨我。请原谅,我这样一个自私的老男人确实已经再也无力负载这份无望的感情…正当我神游天外的时候,一帮妖精将矛头指向了我:“华总,你给我们家亲爱的送的什么生日礼物呀?”

  我但笑不语。
  一帮妖精开始作妖:“华总,搞这么神秘,老实交代,送了什么宝贝?是项链还是包包?”
  有两个平时作风泼辣的,竟然还作势想要搜我的身…
  X一看,顿时就不干了:“宋薇,李晓萍,你们两个小浪蹄子,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嗨嗨…说你们俩呢,立刻将你们的小爪子从我男人身上挪开,不许揩油。”
  一帮疯女人笑作一团,包厢里爆出一片莺歌燕语。
  X清了清嗓子,又白了那两位大神一眼,这才开腔:“就在不久前,我亲爱的大叔给我定了一台ES。”边故作炫耀状边踩着小碎步挪到我身边,双手捧起我的脸就要么么哒…
  全场响起一片嘘声,随后瓜子花生爆米花一股脑儿全砸了过来,我赶忙背转身,将X护在身后…坦白说,我是真的很爱跟她们混在一起。
  在场的几女颇有几个麦霸歌神,一曲接一曲唱得不亦乐乎,X自然也是此道高手,张嘴脆来了一首Ellie Goulding的《HOW LONG WILL I LOVE YOU》,技压全场。当我装上第二斗烟丝的时候,终于被这帮忍无可忍的女流氓夺了烟具,硬推着上场献丑。
  因为有心事,我本不欲开腔。无奈X一个箭步上前抢了话筒,张嘴就点了一曲《知心爱人》,不想拂了她的意,我咬了咬牙,悍然拿起话筒:“不就是K歌嘛,本歌神奉陪。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十年前的情歌小王子,当年号称“某大张学友”的就是我…此处应有掌声”
  一片嘘声中,我和X完成了我们最后一次浓情对唱。一曲终了,X面颊绯红,我却黯然神伤…心情郁结无处宣泄,边一首又一首的唱歌,从《爱的箴言》唱到《爱不爱我》,从《如果爱》唱到《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从《刚刚好》唱到《你还要我怎样》…直唱到包厢里彻底沉寂下来,全体齐刷刷看着我,眼神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我分明看见X的眼中有意味难明的质疑和嗔怪。
  王猫猫一把抢过我的话筒:“大麦霸,轮到我们嗨了,不能让你一个人专美于前,把风头都抢走了嘛。”
  我笑了笑,没有作声。只是仰头灌了一大杯JACK DANIELS.
  此时,X从猫猫手中接过话筒,赌气看着我,当《仙剑奇侠传》那支最经典插曲的前奏响起的时候,我痛苦的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她…
  空荡的街景 想找个人放感情
  做这种决定 是寂寞与我为邻
  我们的爱情 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进行 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你说爱像云
  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我终于相信
  分手的理由有时候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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