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默也发现了自己问话的不合适，心里叹了口气。
　　卧槽，这小子竟然和董芬芳有一腿！
　　那董芬芳作为董氏集团的掌门人，从来没见她把任何一个男人放在眼里，幽州人都认为她眼光高，或者事业为重，不把儿女私情看得那么重要，是一个人人尊敬的女强人。
　　谁知道，高高在上的董总，他妈的早就被这个废物给拱了！
　　不平衡啊不平衡！
　　靳海默去找董山竹核实顾念的话。
　　董山竹一脸愤懑：“他……那个孬种！”
　　靳海默笑笑：“董总，其实他做的是对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有利于我们查清案子，不留下任何死角。来吧，您也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董山竹上下喘着气，看起来很像是真的生气了：“靳统领，这只是我董氏和那个鳖孙之间的私事，和昨晚的凶杀案没多大关系吧？”
　　靳海默又笑笑：“怎么可能没关系？董总，你到现在还不理解吗？幽州城发生了多少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凶杀案，这种案子就算在全华曦亚也不多见呐！被杀的人保守估计也超过了五百人，其中还有十二名神威营战士！”
　　“凡是和案子相关的问题，这次怕是都逃不过，要逐个翻开。战神种子项目和这次的凶杀案脱离不了关系，而那个顾念又是你们董氏集团战神种子项目的助理，如果这种事情不交代清楚，你想一想，在冉域主那里，能不能过得去？”
　　董山竹低下头，感叹道：“唉，此事一交代，我董山竹脸上再无光彩。”
　　靳海默微笑看着他，等他交代。
　　“那个龟儿子，三年前趁我家芬芳年纪小，花言巧语把她给骗了，然后就想进入我董氏，做我董山竹的东床快婿，我呸！”
　　“我就派人打他，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直到把他打出幽州为止。后来，那个鳖孙也终于走了，没想到竟然进了西凉神威营！”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吓了一大跳，如果他在西凉神威营学成归来，那可是像靳统领您一样的大人物啊！他要是回来报复，我董氏怕是要完蛋了。”
　　靳海默笑笑，依然没有接话。
　　“没想到的是，废物就是废物，就算他进了西凉神威营、飞上了枝头，最后还是废物，什么都没有学成，最后连个战者都没迈进，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

　　“谁知道啊！这个该死的畜生，在外面没有混出个名堂，又回来打我女儿的主意来了！”
　　董山竹越说越气，手指颤抖：“我……我恨不得……找人砍死他，免得他再来糟蹋我女儿！”
　　他可不敢说，他已经派司春霞杀过顾念一次了，只是没杀死。
　　这话若是交代出来，他无疑是找死。
　　靳海默了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顾念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居然还有脸说他是董芬芳的初恋，却丝毫不提是他把董芬芳骗到手的！

　　若非那小子现在还是西凉神威营的成员，靳海默现在就想把他关到小黑屋里，单独相处三百个回合。
　　董芬芳，幽州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在就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捷足先登了！
　　而且还他妈的是个即将面临被复员的废物！
　　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家底丰厚，而且还能力出众、强过许多男人无数倍的董氏掌门人，有多少人把她当作仙子供奉啊？
　　如果此时传出去，全幽州想要顾念命的人，估计没有十万也有九万。
　　靳海默安慰道：“他做了此等人神共愤的事，当年你找人揍他，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董山竹脸色稍霁：“靳统领你也觉得这是人神共愤的事吧？我董山竹的女儿是什么人？岂是凡夫俗子可以妄想的？”
　　靳海默摸了摸鼻梁，说道：“董总，他回来之后，既然你不想他再接近你女儿，为什么又让他进了董氏集团呢？”
　　“我……怎么可能！”
　　董山竹苦笑：“是芬芳那个丫头认死了要把他弄进去，我说什么根本不管用，她甚至不惜和我翻脸，都得把那鳖孙能进去，我还有什么办法？”
　　“哦。”靳海默点点头，“那为什么要让他参与战神种子项目呢？这么重要的项目，可不能随便安排什么人，否则在竞争中会很容易被淘汰！”
　　董山竹又是一脸愤懑：“我比你更想知道，但芬芳死活都不肯告诉我。”
　　靳海默没有再多问，基本情况就这样了，就算想再问出点儿和案情有关的东西，也不应该从董山竹这个老麻雀身上着手。
　　临走前，董山竹又叫住了他：“靳统领，那个，关于我曾经派人打那个鳖孙的事情，您就别和芬芳提了吧？”
　　靳海默笑笑，走了，什么表示都没有。
　　开玩笑，为了摸清案情，什么说不说的，只要对案情又帮助，你这点秘密算个屁！
　　又来到招待董芬芳的地方，靳海默打算再和她谈谈，毕竟她是女主。
　　哪知董芬芳更贼，他刚问了一句：“顾念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招他进董氏集团，并负责战神种子那么重要的项目？”
　　董芬芳眉头一横：“我们的战神种子项目采用的是大擒拿术，刚好顾念在西凉神威营学习的也是大擒拿术，专业相匹配，我招他进来没什么不妥吧？”
　　靳海默见她这态度，也不想废话，随手拿出顾念和董山竹的审问记录，放在了董芬芳面前：“你看看吧，他们两人都很诚实，知道的都说了，如果你不说，最后麻烦的还是你。”
　　“这个混蛋！”董芬芳看完之后，张口就骂。
　　也不知道骂的是顾念，还是她爹。
　　然后，一张俏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我去，这妮子还会脸红？”
　　靳海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过表面还是拿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你最好把所有事情都老实交代清楚，否则的话，后果一定是你没有办法想象得到的。”
　　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董芬芳抬起了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顾念是我的选择，路是我自己走的。既然有了这个选择，我就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一心一意走完这条路。三年前的感情是我们的开始，现在不过是继续，中间的三年，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我既然选择了他，就有责任帮扶他，哪怕他再废，我也要把他扶起来。不管结果怎样，我从来没想过要后悔！”
　　靳海默愣在了那里。

　　这也可以？
　　董山竹把顾念打跑，不就是为了断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吗？
　　她这样坚持，难道还有意义？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做法还真挺符合她的性格。

　　这个女强人，性格就是这样。
　　就像这次的战神种子项目，董氏集团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她还是一脚插进来了，换成一般人，怕是很难做到。
　　“中间的三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呵呵。”
　　靳海默摇着头，离开了。
　　找到冉凯，向他汇报审问结果，同时，把董芬芳和顾念之间的事业给抖了出来。

　　冉凯同样愣了愣神：“她能干出这事儿来？不怕把那小子给害死？”
　　靳海默也笑道：“可不是嘛，如果我是那小子，战神种子项目助理的活儿，我接都不敢接，吓都给吓死了。我估摸着，她也是害怕会吓到顾念，所以才没有让他知道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