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芬芳这丫头是挺有个性的，她还说，这是对顾念的磨砺，刀不磨不快，人不磨不成长，只要给顾念足够的磨砺，他一定会成长起来，不会让她失望，哈哈，这逻辑……”
　　冉凯嘴角微动：“之前我还以为她的性取向有问题，原来还很正常。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她参与战神种子项目，就是为了那个顾念呢？”
　　“啊？那……”
　　靳海默：“那这种磨砺也太实在了吧，不惜赌上董氏集团的未来，只为磨砺她的小情郎？那董山竹该有多心疼吧，崽卖爷田心不疼，这个董芬芳还是个……败家子？”

　　“哈哈。”
　　冉凯脸上也露出微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冉凯倒成了冤大头了。全幽州就她董氏一家参与战神种子项目，我对她可谓大力支持，她却给我整了这么一出戏，因为一个毛头小子才干的。我怎么感觉，董氏集团要完蛋了呢？”
　　靳海默没有接话，不过想到另一件事，说道：“域主，还有一件事，需要您来协调解决。”
　　“什么事？”冉凯问。
　　靳海默：“昨天晚上，格州曾氏的小女儿曾玉環离开了幽州。”
　　“嗯？昨晚走的？”
　　“对，案发前。”

　　冉凯沉默了一会儿，盯着靳海默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凶杀案，是格州曾氏干的？”
　　靳海默正色说道：“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次的凶杀案一定和战神种子项目有关。格州曾氏和董氏之间的恩怨大家也都知道，而这个曾玉環，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昨天晚上凶杀案之前离开了，我觉得这和她脱离不了关系。”
　　“不光是格州曾氏，还有包州袁氏，我认为这两家的嫌疑都很大。我猜测，他们两家原本的计划是，为了把董氏集团拉下台，做好了牺牲袁晓雨、曾玉環两个年轻人的准备，只是到了最后关头，那个曾贞舍不得她的小女儿，又暗中把她弄走了。”
　　“至于袁晓雨，袁君鹏虽然做好了牺牲他的打算，但还是想让自己儿子死得体面一些，所以凶手给袁晓雨留了全尸。”

　　“因此，我认为这是袁氏、曾氏两家设下的苦肉计，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毁了董氏，他们连孩子都不要了，最终嫁祸给董氏，这样一来，董氏就无法再参加战神种子项目。”
　　“也就是说，袁氏和曾氏想借域主你的手来除掉董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初步效果已经达到了，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偷偷地笑呢。”
　　冉凯眯起眼睛：“一帮该死的生意人。”
　　他心里又泛起了火。
　　他觉得靳海默的话是对的，包州袁氏、格州曾氏就是在借他的手收拾董氏。
　　日上三竿，幽州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董氏集团依然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但昨夜发生的事情太大，涉及到的人太多，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而且，董氏集团的众多高管，一个都见不到影子，然后议论的声音就越来越多。

　　最后，几乎董氏集团的职工都知道了，高层都被神威营抓走了。
　　王素华过来了一趟，在大楼里走了一遭，然后出了董氏集团，直奔域委域正斧的办公大楼，她要去见冉凯。
　　冉凯假寐了一会儿，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他的治下发生了那么大的血案，他没心思睡觉。
　　他正在翻看每个人的口供，有下人来报：“域主，幽州电视台战神种子节目组的负责人王素华求见。”
　　冉凯揉揉眼睛：“进来。”
　　“是。”当值下人出去，接王素华进来。

　　王素华依然是一身牛仔衣、牛仔裤，显得干练舒爽，浑身充满着青春的蓬勃朝气。
　　“域主好！”王素华向冉凯摆手问好。
　　冉凯“嗯”了一声：“一大早就跑过来，有什么事吗？”
　　王素华小心地看了冉凯一眼，说道：“那个，昨天我和董芬芳董总说好了，要和她谈相关合作细节的，到了董氏集团，才知道她被神威营的人带走了，至于为什么被带走，没有一个人敢多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过来问问域主您……”
　　冉凯盯着她问道：“你和董芬芳谈合作？谈什么合作？”

　　王素华答道：“是关于战神种子节目的深度合作。”
　　冉凯：“深度合作？什么鬼？”
　　王素华口齿伶俐，吐字清晰：“因为战神种子节目还没有开播，虽然域主您大力支持，董总在资金支持上不遗余力，但这只是经济上没了后顾之忧。但是，战神种子栏目要想办好，归根结底还是要节目好。”
　　“现在由于战神种子项目还没有开始，节目能准备的也只是一些宣传、科普，甚至广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恐怕战神种子项目还没有开始，观众数量就流失了一大半，这样太可惜了。”
　　“域主，您这么支持我的节目组，我当然不能让您失望，要全力以赴地做好这个节目。我总不能永远靠着您的支持，伸手向董氏集团等商户要钱，而起不到正面的作用吧？”

　　冉凯不说话，觉得王素华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王素华接着说：“因此，战神种子节目组要准备好的节目，能吸引用户眼球的节目，而不是现在的这些枯燥乏味加无聊的节目。节目做好了，观众就会越来越多；观众多了，节目才会有影响力；影响力大了，不用我们去谈，商户们就自己找上门来谈合作了。域主，您说是不是？”
　　冉凯听着这个口齿伶俐的节目主持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嘴角发笑，问道：“你和董氏集团合作，一切事情就解决了？”
　　王素华更来劲了：“域主您想啊，董氏集团不仅是战神种子项目的参与者，他们的商业版图更是扩展到了全省以外甚至全国，他们有一个遍布全国的人员网络，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个网络组织起来，为我们所用啊！只要哪里发生了战神种子相关的新闻趣事，他们就会反馈过来，我们立即组织人手赶到现场，拿到第一手资料，这样多方便啊？”
　　冉凯不悦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对你的支持还不足以让你把节目做大？幽州域对你的支持还不够吗？”
　　王素华急忙摇头说道：“域主，您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人家董氏集团有现成的资源，而且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费力的事情，您干吗还要在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做这事呢？”
　　“和董氏集团合作，我们最多也就是给董氏集团出一些人工费用罢了，和整个工程需要耗费的资源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既然这样，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冉凯低头不语。
　　王素华悄悄凑到冉凯身边，小声说道：“不过董总被神威营的人抓了，如果她真是犯了什么事的话，那就算了，这种合作，我再想想办法，找别人，或者找外地的，比如包州、格州的也行。”
　　“胡说！”
　　冉凯板了脸：“董氏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董芬芳没什么事，他不过是协助靳海默了解一些细节问题，马上就让她回去了。行了，你也忙你的去吧。”
　　“哦，好的，域主，再会啊！”
　　冉凯又瞥了一眼王素华的苗条身材，没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