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爱七年》
第40节

作者: 谈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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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角躺着一副相框,相框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人,有我、有妈妈、有弟弟,还有,还有爸爸。
  就是这张照片,打开了弟弟被锁住了的,记忆的阀门。弟弟忽然想起了:豁出了一切去救他的爸,就死在他面前的爸,那致命的两枪,那溅了他一脸的的鲜血……
  日期:2015-03-26 15:13:44
  “对不起!”妈扑到我的怀里:“对不起!昨天是除夕。昨天晚上,我太想凌哥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从箱子里拿出了这张照片,一边看着一边哭着。我哭了大半个晚上,睡着了。醒来后我一看都九点多了,就急着做早餐去了,忘了把这张照片收起来。结果,结果就被小轩看到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妈,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弟弟迟早都会想起来的,他总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妈像没听到我说的话,看着弟弟喃喃地说道:“小轩,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一定一定要好起来。不然的话,妈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小轩,妈求你,你一定要好起来。”
  “妈,”我不得不大声地叫道:“妈,我们要相信小轩。爸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轩是爸的儿子,他也是个男子汉,他一定会挺过去的。到那时,小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活的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他可以上学了,他可以谈恋爱了,可以娶老婆生孩子了。妈,你说是不?”
  妈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脸,没吭声。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一切,只有等弟弟自己好起来。
  一切,只能靠弟弟自己。
  弟弟,请你务必,拿出你一生的力气,来加油!
  请你务必,挺过去!
  日期:2015-03-26 15:27:35
  2006年1月30日 星期一 多云
  弟弟醒了,可弟弟也没醒。
  说他醒了,是弟弟睁开了眼睛。说他没醒,是他只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即不言,也不动,像一尊蜡像一样。
  从昨晚到现在,妈一直都没睡过。从弟弟睁开眼睛到现在,妈更是一直都在抱着弟弟,一直在和弟弟说着话,一直在努力地安慰着弟弟。这十几个小时,妈就没吃过一粒饭、喝过一口水、休息过一分钟。
  妈的状况非常的糟糕,她的眼睛肿了、眼圈乌了、声音哑了,就连坐在那,都摇摇欲坠了。但妈还是不肯休息,就算我再怎么劝说妈也不肯。我知道妈妈在自责,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看到这一切,我在客厅的中央虔诚地跪下,我请求漫天的神佛,请求天上的爸爸,一定要保佑弟弟。要保佑弟弟度过这一关。这一关过不了,弟弟就毁了,妈妈就完了,那只剩下我自己,也只能求死了!
  中午我在厨房里忙活着,我在精心地熬着汤。我决定,这次不管怎样,就算是强灌,我也要妈喝点汤。再不吃点东西下去,弟弟还没好,妈就会先垮掉!
  熬好汤,我正尝着味道。忽然,我听到了弟弟的尖叫声:“不要开枪”“爸”“快跑”“不要”“爸”

  我的汤勺掉在了地上!
  弟弟,危险了!
  日期:2015-03-26 15:48:08
  弟弟,危险了!

  我冲进主卧,看到弟弟正全身僵硬着,死死地卷成一团,倒在地上。妈妈正抱着弟弟,拼命地在安慰着他。
  可是没用。弟弟还是在叫着:“爸”“快跑”“不要”“爸”。
  我从侧面抱住弟弟,我想安抚住他。可是也没用。弟弟的手紧紧地抱着头,他的头深深地藏在胸前,他只是嘶哑地叫着。渐渐地,他的叫声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原来在剧烈地颤抖着,慢慢地,也不抖了!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和妈妈的心头,我们母女对视一眼,眼里透露出来的,都是深深地绝望!

  弟弟的病情,更严重了!
  在绝望中,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种强烈的冲动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冲着弟弟大声地喊道:“是,爸爸死了!”
  妈抬头,震惊地看着我。
  弟弟原来雕塑般的身体,猛地一抖。
  “爸爸就死在你的面前!”
  “小雨!不要说了。”妈妈喊道。
  弟弟猛地抬起头,他扭曲着的脸上,眼睛恐怖地睁着。
  “爸爸是为了救你而死的!”
  “小雨!我叫你不要说了。”妈抬手,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日期:2015-03-26 16:07:52
  弟弟的嘴猛地张得大大的,他的眼睛怒凸着,就像要马上从眼眶里蹦出来。
  我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我吼道:“小轩,你给我听着,你给我听清楚了。爸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身上有爸的一条命。你得好好地活着,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爸!你要替爸好好地活下来。小轩,听姐说,你是个男人,你是爸的儿子。爸是个英雄,他的儿子也不会是孬种。你一定能挺过来的,你一定要挺过来!你必须得挺过来,必须!”
  我声嘶力竭地吼着。我的强力刺激,有效果了!弟弟那大张着的嘴里,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他叫着“爸,对不起!”“爸,对不起”
  弟弟有反应了,有反应了就好!我提到嗓子口的心回到了原处,可随后,我立马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我似乎才明白过来,我刚刚做了什么!

  妈妈也反应过来了,妈妈咬了咬牙,她猛地一伸手,把自己的外衣使劲地一拉,外衣的扣子一下被崩开了。
  在我目瞪口呆中,妈掀起了毛衣,解开了胸衣,几乎是一瞬间,妈的那对饱满的丰盈,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在空气中跳动着。
  日期:2015-03-26 16:28:48
  我呆住了,我不知道妈想做什么。可随后,我看到妈抱住了弟弟的头,用力地按在了她的那片丰盈之中。马上,弟弟原来徒劳伸着的手抱住了妈妈,他的挣扎弱了很多,他的脸在那片雪白中急切地蹭着,他找到了那粒突起,一口含了进去。可能是弟弟太用力了,我听到妈“哼”了一声,全身抖了一下。一小会儿后,我看到一缕鲜血顺着妈的高耸流了下来,在那片雪白的映衬下,极为显眼!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我连忙和妈一起,轻轻地抚摸着弟弟,轻声地安慰着弟弟。在我和妈妈的安慰下,弟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无意识地吸吮着妈的突出,就像是一个婴儿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弟弟从妈的丰盈中抬起头来。弟弟看着我和妈,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和无助,他说:“妈,救我!”“姐,救我!”
  那一刻,我和妈的眼泪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日期:2015-03-26 16:48:40
  我抓着弟弟的肩膀,我坚定地、像是要把我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弟弟似的,我用尽全力地说:“小轩,你不用害怕,姐在这,姐会保护你。小轩你放心,姐发誓,姐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听到这话,弟弟原来迷茫无助的眼睛里,似乎亮起了一点光,这点光越来越亮,渐渐地他的眼睛亮了。他喃喃地问道:“姐,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吗?”
  “嗯!小轩,姐发誓,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弟弟笑了,他轻轻地依靠在我的胸前,嘴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直至慢慢地睡去。

  他沉沉地睡过去了。
  看着弟弟睡着了,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长松了一口气,眼里都是劫后余生的余悸和庆幸!
  日期:2015-03-26 17:09:02
  和我一起把弟弟移到床上躺好以后,妈转身抚摸着我的脸,怜惜地说道:“对不起!小雨,妈刚才一时急昏了头,动手打了你,是妈错了。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小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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