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老家具那些年,遇到一些沾染了戾气的陪葬品》
第12节

作者: 刨花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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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个金漆小棺材,虽然年代和工艺都不错,但是也值不了多少钱,而且棺材这东西,有没有人要还是两说。
  巴玉树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说收不收?”
  我摇头,二嘎子在一旁抻着脖子盯着我们。巴玉树又道:“你说小棺材里面是什么?会不会……”
  我悄声道:“你不会想买下来吧,你忘了上次……”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又不是坟里挖出来的。我跟你说,我有个顾客,上次他说想要收一个古代的棺材,价钱给这个数。”巴玉树用手比划了一下。
  “怎么还有人收棺材?”以我的思想真的很难理解这种行为。
  “收藏家嘛,普通东西见多了当然想来点不一样的。”巴玉树耸肩。
  我低头一寻思,富贵险中求,既然有人收,价钱给的也高,那就不用犹豫了。再说了,巴玉树是主,我是副,他既然下决心要买,我反对也没意思。
  “那行,有人要咱就买下来。”
  巴玉树转身对二嘎子说,我给你50块钱,你把这东西卖给我,但是到了外面可不能乱说,而且你得把东西给我搬到车上去。
  听说巴玉树要给50块钱,二嘎子不仅没有讨价还价,而且还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对着我们连连点头。上前扛起金漆小棺材就走。
  我怜悯的看着他,要是他知道巴玉树卖出去的价钱是给他的二十倍,不知会作何感想。
  日期:2014-10-08 17:59:00
  刚开始二嘎子走的还挺快,可小棺材重量毕竟不轻,他扛了一会儿速度就慢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把小棺材放到地上,自己蹲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巴玉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二嘎子,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你们给俺钱,俺……高兴。”二嘎子一脸憨笑。
  我瞅了瞅周围,我们还没走出树林,不过应该已经走到一半了,这地方随便一瞅都能看见一个坟堆,二嘎子选择把东西藏到这边,还真是别出心裁。
  二嘎子休息了片刻,刚要扛起小棺材,突然间我们都听到‘砰’的一声轻响,刚开始我以为是二嘎子不小心踢到了小棺材所致,可是等二嘎子扛起小棺材往前走时,又传出‘嚓’的一声。
  我疑惑的说,“什么声音?”

  二嘎子憨笑,“可能是俺……俺胳膊碰的。”
  我觉着不太像,不过也没在意,这一路还算顺利,二嘎子把小棺材扛到了停放解放车的地方,解放车的车厢里有不少纸壳子,我们用来给小棺材做了简单的伪装,然后把车开到村里,找到先前那户人家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我们没吃早饭就出发了,我们开着车往附近一个小镇上走,巴玉树边开车边打着呵欠,昨晚我俩都没睡好。
  昨晚我们借宿的那户人家老鼠实在太多 ,我半夜睡醒,还看见一只老鼠趴在巴玉树的脚下,似乎在啃他的脚皮,把我恶心的够呛,这一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到了镇上,首先找了一家旅店,镇子太小,旅店只有一家,但还算干净。他们还供应热水和早饭,我们俩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然后把解放车上的刚收的几件小家具拿到了房间里,其中包括金漆小棺材。
  日期:2014-10-08 19:06:00
  白天,我和巴玉树分头到镇上各处收家具,当然不能像我们刚开始那么收了,就是挨家挨户的问,后来巴玉树嫌走的太累,就找了张大木板子,在上面写上‘高价回收老家具’几个大字,把木板子摆放在旅店门口,给了旅店老板娘几个钱,算是借用她的地方。

  那天下午,倒是有几个人过来询问过,不过听完我们收家具的标准后,就都摇摇头走了。那一天我们一无所获,到了晚上,巴玉树跟我说,幸好这一趟收到一个金漆小棺材,要不保不准得赔。
  说到棺材,我才想起来,我们还没打开棺材看过。棺材这么小,制作工艺也完全不像传统的棺材,偏偏上面还钉着棺材钉,里面到底有什么?我有点儿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我和巴玉树商量,要把小棺材打开看看,巴玉树犹豫片刻就同意了。我们俩紧紧的锁住了门窗,掀开遮挡棺材用的纸壳子。这一路上我还没仔细的看过小棺材,当时看到棺材上的雕纹和填漆戗金的工艺,觉得是明末的东西,现在仔细看看,却不敢肯定了。毕竟木器这个东西,只要有手艺,想要仿制并不难。就像现在,手艺精湛的老木匠,完全可以做出明清样式的家具来。而且棺材这东西,不同于一般木器,它的存放坏境特别,很难用判定一般家具的标准去判定它。

  我记得二嘎子说过,这东西是从两米深的水坑里捞出来的,就算制作工艺再怎么厉害,到底还是木头做的,能保存的这么完好,看起来用的并不是普通的木料,而且放水和防腐都做的非常到位。
  日期:2014-10-08 20:19:00

  我若有所思的对巴玉树说,“这东西的价值说不定要超过一千块。”
  巴玉树兴奋了,“行啊,越值钱我越高兴。”
  我拿着撬子和羊角锤准备把棺材钉拔出来,小棺材这么特别,使我对里面的东西更加好奇。里面会不会是一具婴儿的骨骸,或者放着一些金银财宝,或者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要下手的时候,小棺材里突然传出一声怪声,就像是手指甲挠在木头上的声音。
  那个动静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瘆人,我和巴玉树都吓了一跳。我手中的羊角锤跌到了地上,我们惊恐的盯着小棺材,棺材里怎么有声音?
  巴玉树抖着手点燃一支烟,他很少抽烟,特别是身边有老家具的时候。
  “妈的,我没听错吧!这里头有僵尸?”
  我捡起羊角锤,僵笑了一下,“不……不能吧。”

  我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怪声,这回谁也坚持不住了,巴玉树捡起地上的纸壳子全部堆在了棺材上,我直接拿起边上的楠木箱子,倒扣在小棺材上。
  日期:2014-10-08 23:25:00
  可能有了纸壳子和楠木箱子的阻隔,没再听到那种怪声了。我们俩不知道怎么处置小棺材,直愣愣的看着它发呆。
  我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是还要卖钱吗?而且不打开的话,它一直都在,更不是事儿。咱得把它撬开,不管里面是僵尸还是鬼,我都给他来一斧子,看他死不死。我把工具箱里的双刃斧拿出来当防身武器。

  巴玉树同意了,他说其实就这么卖出去也行,说不定买主对里面的东西更感兴趣……
  我挖了他一眼,正要动手的时候,巴玉树突然一把拉住我,说了声,等等,我先拜拜。他从兜里掏出三支香烟,全部点燃,然后用拿香的手势朝着四周拜了拜,最后朝小棺材拜了三拜,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百无禁忌,佛祖保佑之类的话。
  我开始动手了,为了不损坏小棺材,我还是拿撬子和羊角锤把棺材钉拔出来,巴玉树手执双刃斧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我都无比小心,眼看着最后一个棺材钉离开了小棺材,我一把掀开棺材盖,瞬间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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